232 楚庭芜(1 / 1)

谁承想,居然搞出这样的事情。

“大仙,我,我错了,您处罚我吧。”

“处罚你?我踏马的都想直接骟了你!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一路走过来,那些工人是怎么跟我问好的,说,这样的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韩谈不吭声。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踏马的半年!”黄贺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就往韩谈身上砸。

韩谈连躲都不敢躲。

“大娃的事情,你不是没看到,钱财动人心,难道女人就不动人心了?”

“更何况你还是个有家有室的,刘寡妇现在是粮票局的组织主任,有头有脸的人,这件事,如果传到她的耳朵里,别人会怎么看?”

韩谈小声道:“她不敢的。”

“你说什么?”黄贺这火气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拎着板凳又要打。

古人三妻四妾的确平常,尤其是那些勋贵、富豪之家,那都是妻妾成群、丫鬟仆从无数。

贾宝玉光正经的大丫鬟就有四个,还不算院里打扫卫生、帮厨的、奶妈子之类的,就这样,贾宝玉都玩腻了,还想跟茗烟、秦钟搞一搞背背山。

黄贺恨铁不成钢道:“韩谈,我不反对你搞女人,但是也要分时间、分地点、重点是要分人,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方才惊鸿一瞥,黄贺只看见一抹雪白,至于脸长什么样,倒没看清。

不过就算看清了,黄贺也不认识。

骊山太大,人员太多,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韩谈回道:“是我的专职秘书,叫秋月。”

“多大了?”

“18岁。”

黄贺没再说话,心中却暗骂韩谈禽兽,他都三十好几奔四十的人了,居然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女人,准确的说是女孩。

那个秋月年纪也就跟陈茜茜差不多大,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你踏马居然下得去手。

“刘寡妇知道吗?”

“知道。”

“嗯?”

“不知道。”韩谈有点颓丧道,“家里那个母老虎,看我就跟看犯人一样,我哪里敢让她知道。”

“大仙,您评评理,我现在好歹也是骊山县的高级官员,却连那些贩夫走卒都比不上,家里的丫鬟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奇丑无比,我想纳妾,刘寡妇就说除非她死了,否则那些狐狸精别想进我家家门。”

“我也是男人,凭什么就要守着她过一辈子?”

黄贺没再说话,拍拍韩谈的肩膀,秦朝的女子与后世许多朝代女子不一样,她们大多处在战乱年代。

从春秋战国,一直到汉朝,没有一天不在打仗。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男人们前赴后继,奔赴沙场,为国效力,留下女人守家。

她们的男人九死一生,许多女人独自将儿女抚养长大,还没等儿子孝顺,就又被拉去当壮丁。

正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造就了自春秋以来,女人的地位并不比男人低,普通家庭,男人女人的地位是平等的。

她们拥有独立经济权,有私产,有财产继承权,可以自主选择婚姻,还可以对不满意的婚姻提出改嫁。

秦朝的妇女,那是真正能顶半边天。

所以汉朝时吕雉当政,没有人有异议。

皇帝、王后,那是平起平坐的存在,以至于汉高祖嗝屁了,吕雉仍能以王后之尊统领汉朝朝政。

《秦律》:夫有罪,妻先告,不收。妻媵臣妾、衣器当收不当?不当收。

黄贺眼睛竖起来:“那也不能在工作单位乱搞,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家,出了工厂,我不管你,但是在工厂里,就有遵守工厂的规章制度,这是铁律。”

韩谈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秋月,如果你想要,就纳她为妾,可以养在外面,并不一定要娶回家,本大仙也是男人,能理解,但是不支持。”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这件事,还是需要你跟刘寡妇多沟通,如果实在过不下去,离婚就是了,没必要闹的不可开交。”

韩谈闷闷的应了一声:“是。”

同时心里却很高兴,总算不用为了这件事受处罚,他最担心的,还是怕黄贺借题发挥,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并不违法,但是却不符合工厂的规章制度。

他作为工厂厂长,带头违反,说句不好听的,就地免职,一点问题也没有,甚至跟大娃一样,一撸到底,他也没有话说。

黄贺这般轻拿轻放的处理方式,让韩谈感受到了组织的温暖。

“多谢大仙宽宏大量。”韩谈赶紧跪下。

黄贺让他起来,又对韩谈道:“这几天有一笔大生意,你把工厂的匠人召集起来,商讨一下,如何做一尊高达十余米的人形陶俑,而且要一个月以内完成。”

韩谈点头道:“喏!”

“我现在就去召集。”

不多时,十几个匠人鱼贯而入,把小小的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

“大仙,陶俑厂里高级工匠都在这里了,大家一致认为,可以采取分段煅烧,拼接粘合的办法。”

黄贺大手一摆,“具体的过程你们研究,我只要结果,至于工期问题,这事没商量。”

“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能保质保量的按期完工,所有工人这个月工资翻倍!”

财帛动人心,没有什么比涨工资更让人激动。

许多企业埋怨员工干活没激情,不能主动加班,为公司排忧解难。

可是咱伟大的领袖说过,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韩谈的事情黄贺并没有过多参与,办法他已经说了,采不采纳是他的事情,他作为韩谈的上司,工作上可以指导,但是在私人生活方面,黄贺觉得还是要保持距离。

生活是自己的,别人不能帮他过,就像韩谈要生孩子,黄贺不能帮忙一个道理。

公是公,私是私,如果公私分明,这就是最理想的状态。

交代完韩谈,黄贺直接穿越回到现代。

陶俑烧制,说白了就是技术活,必须要请专业的团队来做。

自己是搞网店的,在现代,是两眼一抹黑。

网上的许多招聘信息则根本不能信,所以黄贺决定,还是找熟人帮忙。

黄贺认识的人中,最有能力的当数王德斌。

……

“王哥,今晚有没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

王德斌哈哈笑道:“兄弟,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知道,大哥不喜欢别人藏着掖着。”

“大哥爽快,兄弟我就直说了,有件事,想请大哥帮忙。”黄贺就喜欢王德斌这一点,豪爽、直接,交流起来不用费脑子。

只不过王德斌听到黄贺让他找一帮做雕塑的人,就犯起了难:“兄弟,哥哥我是造纸的,不是打石头的,而且我接触的人,基本上都是跟造纸有关,你让我帮你推销商品,提供渠道,这没问题,但是在雕塑方面,哥哥我的确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啊。”

挂断电话,黄贺当真犯难。

泥塑跟石塑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自己要将秦朝烧制好的零部件,运送到现代拼接,这绝对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活。

运输或者拼接的时候磕了碰了,还要浪费时间重新烧制。

而且拼接的匠人手艺必须得过硬,否则冬幕节开幕式上,万一垮了,那他的招牌可就砸了。

黄贺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接这个单子了,“我也是鬼迷心窍,干嘛要逞能,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黄贺想了想,多半是因为,自己有了能力,飘了,想要借助陈大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黄贺苦笑道:“看来自己幻想的,秦朝、现代一起发展,始终是不现实。”

“在秦朝,自己可以利用跨时代的科技装x,但是在现代,自己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做题家,脑瓜子连211、985都比不上,更遑论跟官场的人比了。”

“要不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倒买倒卖生意?”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兴起就被掐灭了。

“妈的,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不就是个冬幕节吗?办他!”

黄贺开车来到了唐婉晴的公司,径直上了十八楼,唐婉晴办公室内。

小秘书楚庭芜接待了他:“黄老板,您来的不巧,我们唐总正在开公司会议,请您稍等。”

坐在唐婉晴的专属座椅上,黄贺的心中还是有些异样,不仅他有异样,就连楚庭芜看他也是奇怪。

“这个黄贺到底跟老总是什么关系?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坐在唐总的椅子上,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他,免得他以为我们晚晴餐饮连锁好欺负。”

楚庭芜轻咳一声。

黄贺没有反应。

楚庭芜又加重了力气:“咳咳咳——”

黄贺还是没有反应。

楚庭芜:……这人是不是耳朵有毛病,莫不是在装傻充愣?

“咳咳咳——咳咳咳——”

“楚秘书,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咳的这么厉害?我跟你说,女人咳嗽可不是小问题,说不定就是肺结核,得赶紧去医院检查、吃药。”

楚庭芜:吃你妈的头,你才肺结核,你全家都肺结核!

见黄贺不为所动,楚庭芜只好开门见山了。

“黄先生,请您到那边的沙发就坐。”

黄贺敲着二郎腿,轻啜了一口咖啡:“我坐着挺好的,再说我这个人有洁癖,别人坐过的地方,我都下不去屁股,你都不知道,从小坐公交时,就算车上都是空位,我也得站着,而且还得扎马步,不能抓扶手。”

楚庭芜闻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气的差点鼻孔冒烟。

什么你有洁癖,什么叫别人坐过的地方你下不去屁股,那椅子是唐总的专属,她坐过的地方你怎么就能下得去屁股了?

楚庭芜还想开口,黄贺却抢先问道:“楚秘书,你在唐总身边多长时间了?”

楚庭芜闻言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两年多了。”

黄贺点点头,两年多,看来这楚庭芜是一毕业就跟着唐婉晴了,也不知道唐婉晴之前的秘书哪里去了。

“有男朋友了?”

“没——你问这个干嘛?这跟你有关系吗?”楚庭芜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干嘛要回答这个混蛋的问题,他又不是自己的上司。

可是在这个混蛋面前,自己怎么感觉他比唐婉晴给自己的压力还要大?

楚庭芜哪里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黄贺的手底下可是掌握着五十多万人的生杀大权。

在骊山,他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想让谁上位,谁就能鸡犬升天。

时间长了,黄贺身上自然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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