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哲轩一走出农业银行,就用双手紧紧的托着青花瓶,生怕磕着或者碰着了,到那时损失就大了。
目前还不知道这件瓷器是否是真的,但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苏富比拍卖会上的藏品之一----青花缠枝番莲纹双兽耳扁瓶。
“轩哥!这件青花瓷器难道真的是清朝雍正年间的官窑?”,李佩贞好奇的询问道。
“这我也不能确认,毕竟没有专门的研究过,但是我抚摸这件青花瓶的瓶身和胚胎,发现质地非常的光滑,这是其一,第二你看它的色彩,不是非常的艳丽,反而有点暗淡,但是看起来又非常的纯净无瑕,这明显是存放时间很长形成的,第三你仔细观察它的雕工,青花的纹路栩栩如生,好像真的一朵青花浮现在眼前。”
“莫生!您眼光真好,我也觉得应该是真品。”,李婉华在国宾台钓鱼台酒店还是接触过一些古董的,仔细的观察一番后,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走!我们先去找一家古董店铺专门定制一个盒子!这东西拿着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要是磕着碰着了,就是一个窟窿洞。”
莫哲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力几乎都在手中的青花瓷器上,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四人走到红桥古玩中央区域后,就发现摆放地摊古董的小商贩越来越少,反而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越来越多,每一家上往都有一个硕大的金字招牌,人来人往的朝着店铺内而去。
走进一家名叫湘雅轩的古玩店铺内,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纱窗洒落,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历史的气息。
店里摆放着各种古老的器物,两个杏黄色的烟炉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古玩柜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玉器正闪烁着微光,墙上挂着一幅幅不知道是来自哪个朝代的字画,岁月的痕迹勾勒出了不一样的古代风景。
店主穿着一件中长款的黑色棉袄,戴着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手里拿着一块放大镜仔细的打量着柜台上的一只菱形花口的大碗。
许久之后才放下放大镜,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贪婪的目光道:
“这只白碗我出5000人民币。”
“周扒皮,你的心也太黑了,你可别欺负老夫不懂,这只碗是晚唐时期有名的海棠碗,碗胎质地细腻,造型线条丰满,圆润而流畅,这是越州窑烧制的官品。”
“弈老爷子!我最多出价6000,我相信在这条街上没有比我湘雅轩出价更高的了。”
“你在加点!”
“..............”
莫哲轩双手一边拿着青花瓶,一边打量着店里的各种古玩,就发现柜台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今天早上京城火车站外早餐店里的那位老人----弈坚。
“先生!小姐!您几位想看些什么?本店的古玩都是真品,童叟无欺。”,店主停止了争吵,见来了客人,赶忙热情的招呼道。
“爷爷!还记得我们吗!”,李佩贞笑着跟穿着军绿大衣的奕坚打起了招呼。
弈坚一脸的懵逼,感觉几人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最后揉了揉自己略显浑浊的双眼,仔细的打量了片刻,这才记起是在今天早上早餐时候见过的。
“奥!是你们啊!你们是来买古玩的吗?”
“咳咳咳!”,莫哲轩见李佩贞准备开口,连忙假装咳嗽两声,这才解释道:
“我买了一件青花瓶,想要让老板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品。”
“没问题!那我就帮你看看。”,店主一双眼睛放光,轻轻接过青花瓶放到柜台上,就快速拿出一个手电筒和放大镜,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弈坚把自己拿来的海棠碗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后,也在一旁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那神情格外的专注认真。
两人总共观察了半个小时,这才都放下放大镜和手电筒,店主悄悄的瞪了一眼奕坚,一双臃肿的眼泡透出明亮而狡黠的光芒,振振有词的道:
“这位先生!经过我的鉴定,这件青花瓶是民代仿制出的青花缠枝番莲纹双兽耳扁瓶,你看这里的纹路成色,时间过得都不久,在看这里.....”
“老先生!您怎么看?”,莫哲轩转身向着弈坚望去,想要看看他的看法,这件青花瓶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这就是清代的青花缠枝番莲纹双兽耳扁瓶。
“我...我..还不能确定.”,弈坚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了之色,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
“先生!您这件青花瓶是多少钱收购的。”,店主的眼珠子转了转,询问道。
“1万人民币!”,莫哲轩淡定的竖起了右手食指。
“那您可是亏大了,这件青瓷瓶最多不超过1000人民币,您可以选择卖给我,挽回一下损失。”
“老先生!您认为呢?”,莫哲轩还是转身向弈坚望去,这也是考察一下他的心性怎么样,是不是个本分的人,这很重要。
弈坚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面对店主的不断示意充耳不闻,指着青花瓶开口道:
“我判断这确实是清朝雍正年间的官窑,它的名字叫青花缠枝番莲纹双兽耳扁瓶,你可以说是赚大了,按照现在的市场价算,这件真品至少值个5万人民币,如果卖给外国人的话,相信10万人民币都不是没有可能?”
“弈老不死的,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店主急眼了,凶神恶煞的道。
“我有什么不敢负责的,你就别想欺骗人家了。”
“那你的海棠碗我不收了。”
“不收就不收,我相信有识货的..........”
“我出价一万人民币收购您的海棠碗,您看如何?”,莫哲轩平静的开口道。
弈坚闻言大喜过望,这个价格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但出于谨慎,还是询问道:
“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