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弟这样说,郭靖也觉得这少年公子的招式似曾相识,在看了几招之后,恍然大悟:“全真教?”
“没错,这少年公子,很多招式都是全真教的功夫,跟当日甄志丙的手法极其相似。”
郭默肯定道:“只是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招式,好像更加凌厉,且有失全真教的古朴大气,此子应当还有别的师傅。”
嘴上这样说,郭默的心里却不似表面那样平静。这少年公子,当然就是杨康了,或者现在还应该叫作完颜康。 原著中,他跟“铁尸”梅超风学过功夫,可是现在“黑风双煞”都完好无损,他怎么还会有机会学到这种狠辣的招式呢?难道是另有机缘?一时之间,郭默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少年公子的功夫远高于红衣女子,只是想多玩一会儿,才陪她多打了这些回合。红衣女子心里清楚,旁边观战的中年汉子,也已经看出了门道。 只见这时,红衣女子左手探掌,只击少年公子的面门,少年公子不躲不闪,变掌为抓,直接刁住了红衣女子的手腕。 红衣少女见机不好,死命往怀里一撤掌,同时一脚踢出解围。少年公子没再强求,居然顺势一送,红衣女子一个没站稳,向后摔去。 却偏偏被少年公子一把抓住了脚踝,顺势脱下红衣女子的一只绣鞋,作势放在面前闻了闻,“嗯,好香啊。”
引得周围一阵大笑。 红衣女子俏脸一红,羞容满面,啐了一句:“登徒子。”
穆易见状,走上前来,一抱拳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做什么?”
少年公子不解道。 穆易赶忙解释:“小老儿和小女,住在西大街的高升客栈,公子不妨移步,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坐下来详谈。”
“详谈?有什么可谈的?天要下雪的,我还得赶回府去。”
说着,把那只绣鞋放进怀里,转身就要离开。 “公子且慢,”穆易急忙叫道,“公子,我们这是‘比武招亲’,既然公子下场,赢了小女,依照约定,我当把小女许配给公子,咱们下来要谈谈婚事的细节,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什么?结婚?不不不,我就是看着‘比武招亲’,挺好玩的,就上来耍两下子,怎么能算数呢,我不能娶你女儿。”
那少年公子极力拒绝道。 穆易闹了个大红脸,“既然公子不愿意,那婚事就此作罢,你把绣鞋还给我女儿吧。”
“这个不行,这是她自愿送给我的,本公子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周围众人再次大笑,更多的却是指责这少年公子,轻浮孟浪,怎么能够如此戏耍人家。那少年公子的一众随从,也阴风洋气地在说:“呸,一个臭跑江湖的,也想把女儿嫁给我们小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样。”
“小王爷?难怪啊…”穆易听到对方居然是小王爷,也早就绝了接亲的心思。见这少年公子不肯把绣鞋还回来,顿时怒火中烧,上前就要抢回来。 那少年公子怎么能干,一闪身躲开了,顺势一脚踹向中年汉子,“我今天就连你这老头儿也打败了,就不用做你女婿了吧?”
两人真打在一起了,才发现这中年汉子的功夫,居然还赶不上他的女儿。少年公子跟红衣女子动手,尚且带着几分玩笑,没下死手,对这中年汉子,可不留半点情面。 只见这少年公子,招式一变,双爪探出,隐约可见十根手指指尖微微泛着红色。中年汉子一个没躲利索,被抓在右手,从手肘到手背抓出几道血印子,顿时血就渗了出来,居然还带着一丝黑紫色。 “九阴白骨爪?”
郭默一见这少年公子的招式,立马就认出来了。他果然还是拜了梅超风为师了吗?只是这“九阴白骨爪”现在还徒有其型,未得其髓。这要是换了“黑风双煞”二人施展出来,估计这中年汉子的整个手臂就废了。 郭默还在想着事儿,不曾想旁边的大哥郭靖,却已经看不下去了。也没打招呼,直接在马上站了起来,脚尖一点马背,一个前纵,在空中随意在围观人群的肩膀、头顶一借力,就跳到了比武圈内。 “哗——,有飞人啊”,有眼尖的围观群众看到了,大声应和着。郭默摇头苦笑,这个大哥骨子里还真是“侠肝义胆”啊,也连忙找个地方,把两匹马拴好,分人群,挤进圈内。 这时,郭靖已经跟少年公子动上手了。一开始,这少年公子使用的是全真教的功夫,却发现莫名其妙地处处受制。 他不知道,很多招式郭靖、郭默兄弟都仔细推敲过,不说完全破解,也大多数有了应对的招式。打了十几个回合,少年公子招式一变,用上了“九阴白骨爪”。 就在这个时候,在少年公子那群人中,出现了几个长相奇特的人。首先一位,是个高大的和尚,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位番僧,一身大红的袈裟,金黄色的僧帽,相貌凶恶,站在那里高人一头。 这番僧对旁边一个瘦小的人说道:“彭寨主,你看这小王爷能赢了那小子吗?”
那位彭寨主道:“这说不准,按理说小王爷功夫俊俏的很,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好手。彭某要是没看错的话,小王爷应该师承于全真教。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小子却能招招克制着小王爷,好像未卜先知似的。”
“没错,”那番僧接着道,“小王爷现在使用的招式,狠辣至极,倒像颇有彭寨主的风范,可惜火候尚欠,还没练到家啊。”
“呵呵,灵智上人就不要给彭某人脸上贴金了。要是彭某没看错的话,小王爷现在使用的,竟然是令江湖中闻风丧胆的‘九阴白骨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黑风双煞’什么时候收小王爷为徒了?”
“好了二位,你们就别探讨了,谁过去把那小子给打发了,省得一会儿小王爷一不留神,受了伤就麻烦了。”
旁边一人说话了,只见他个身材中等,白发如银,脸色光润,犹如是童颜白发,神采奕奕,穿葛布长袍,打扮却非道非俗。 这时候,天空中,不知何时居然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