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一时没办法接受这么漂亮可爱的姐姐是这个小胖子的姐姐,心里很难过,甚至觉得,要是我的姐姐就好了。
他不愿意承认这是角角的姐姐,他觉得角角这个胖子不配!
他不配!呜呜呜!
然后琪琪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他太胖了!”所以他不像是你的弟弟!我就跟你一样瘦瘦的!
角角一听到讨厌的人说他胖,立即小手叉着腰,扬着下巴挺着肚肚对琪琪很大声地说:“不胖!”胖这个字还念得不是很清楚。
琪琪看着角角。
“胖!你现在是小胖子,长大是大胖子!”
角角哼一声说:“我可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贴了一个可爱的标签,但凡有人说他胖,他就说自己这是可爱,每每这么一说都把大人们逗得笑出声。
琪琪听到后只觉得这个小胖子脸皮太厚了!你才不可爱!
姐姐才可爱。
在琪琪眼里,已经是小学生的糯糯是仙女般的存在,和这个小胖子完全不一样,就算姐姐什么都不说,只是淡淡地笑着看他们,他都觉得好喜欢呀。
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不是我的姐姐,为什么是他的姐姐,好难过。
糯糯看他们吵起来,笑着说:“我是他姐姐,你也可以叫我姐姐。”反正这个小孩一看就比她小,所以都是弟弟。
琪琪眼睛一亮,开心地靠近糯糯说:“真的吗?”
糯糯点点头,冲他笑了一下。
“姐姐——”琪琪立即开心地叫糯糯姐姐。
角角可不依了,这明明是我的姐姐,立即重新抱住糯糯,对糯糯说:“不要,我的。”不要那个弟弟,你是我的姐姐。
小奶音里都是抗拒,一边说一边摇头。
糯糯垂首看着抱着他的角角,双手捧着角角的肉脸,把角角的嘴巴都挤成了小公鸡嘴,对他说:“他比我小,只能是弟弟,难道你想让他当哥哥?”八壹中文網
“不!”那就更不了吧。
角角伸出小手握着姐姐的手,颇有些不想挣扎了,那就让他叫自己的姐姐吧,唉,真是愁人呀。
就这样,糯糯又多了一个小跟屁虫,奇异地,每次糯糯在他们两个身边时,这两个还颇为和谐,一点争执都没有,最多争个宠,其他的什么矛盾啊,不顺眼啊,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糯糯陪他们在游乐园玩,看到天越来越阴沉,担心一会儿下雨,和琪琪挥手再见后,糯糯拉着角角回家。
果然,两人刚回到南院,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等他们站在廊下时,小雨变成了大雨。
从培训班走出来的林斐然看着雨势变大的天空,把手中的黑伞撑了起来。
他今天要去看疗养院的母亲,自从周桥和他分开后,他就从周桥那里搬了出来,住在员工宿舍,因为他是骨干教师,住的是二人宿舍,虽然不大,但住两个人还算宽敞,只是和在周桥那里生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自从搬出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但是他都忍了下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的难他又怎会不知道,但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没有任何怨言,习惯问题,时间久了,那些不习惯也就释然了。
乘地铁来到疗养院,林斐然的母亲刚刚吃过晚餐,正坐在房间里看书。
看到儿子过来,坐在房间里的那张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的邵莉露出笑容。
自从做了几场手术后,林斐然的母亲,邵莉的身体就再也不如从前,但随着病情的好转,精神还可以。
暖色的灯光从旁边的落地灯照耀下来,将邵莉的身上也镀了一层暖色。
邵莉看到这次也是儿子一个人来,她心中有了一份犹疑,看到儿子走过来,她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邵莉不等林斐然说话,就问林斐然。
“你……你和周桥那孩子怎么了?吵架了吗?”
从前周桥经常陪着林斐然过来看他,邵莉早就把周桥当成了儿子未来先生看待,如今儿子形单影只的过来看望她,她心里自然有些疑惑。
林斐然神情一顿,他和周桥分手的事情,一直没有告诉过母亲,不想她担心,但此时母亲问起来,他也不想说其他话来骗他。
“我们分手了。”
儿子和周桥都不小了,邵莉一直以为儿子和周桥会结婚,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忽然分手了,邵莉露出错愕的神情。
“你们怎么了?我知道你从前不是那么喜欢周桥,可是他是个好孩子,对你更是无有不应,你不要辜负他,错过了他,你想再遇到一个比他好的太难了。”
“妈,分手是他提出来的,我们产生了一些矛盾,这个矛盾,解不开,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情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只想守着你,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邵莉眼神透着难过,她摸着儿子的头说:“可是妈妈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邵莉希望有个人能照顾儿子,儿子能和对方互相扶持着走下去,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妈,你不要这么说,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一定可以长长久久的陪在我的身边,就算为了我,妈,你要好好听医生的。”
林斐然说完把脸颊靠在邵莉的膝上,邵莉轻轻抚摸儿子的脸颊,帮他理了理发梢。
“头发长了,有空去修一下,看着精神一点。”邵莉知道儿子一个人生活并不容易,看他不想多说和周桥的事情,邵莉便没有继续问。
从疗养院出来后,天已经尽黑,路灯把这座城市点亮,林斐然拢了拢外套往地铁站走。
收到蒋行舟群发的信息时,林斐然刚从地铁站出来,他找了一家兰州拉面馆,坐下来叫了一碗面,然后开始看那条短信。
11月23日是蒋行舟的生日,他邀请好友去宛园会所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他们这个小圈子,除了蒋行舟,没几个人爱过生日,准确的说找一群人过生日,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和家人过,江濯就更不用说了,他基本不过生日,他的生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蒋行舟喜欢热闹,他性格好,人缘不错,每次过生日,都会搞一个通宵的生日派对,来回机票和住宿全包,务必让难得一聚的朋友们玩的开心快乐,大家也习惯蒋行舟过生日。
看完群发的信息,林斐然的面好了,拿起筷子,专心吃面。
另一头,江濯抱着时意,他今天特意回来的很早,和孩子们吃过饭,拉着时意洗了个双人浴,当然也做了两回,他前两天太忙,很多事情顾不上,家里都是时意在操弄,今天难得两人都清闲下来,江濯就没忍住。
时意回来这段时间没怎么锻炼,顶多在跑步机上跑跑,江濯则坚持锻炼,两人的体力差距太大,时意被弄的腰泛酸。
回到床上后,江濯抱了一会儿时意,听到他说腰酸,给他按摩,手机响了后,时意帮江濯拿起来,看内容。
一边看一边给江濯念。
“是蒋行舟的生日聚会邀请函,邀请我们一起去,23号。”下周五的晚上八点开始,在宛园会所。
自从他们来到帝都后,江濯很少带着时意单独去参加聚会,平日里聚会都是白天,孩子那个时候都在过周末,不带上总觉得像个留守儿童,带上的话,其实有孩子在,一帮大人并不是那么放得开,毕竟怕影响孩子。
所以蒋行舟的生日聚会,江濯是打算带时意参加的,而且晚上八点,可以让孩子们早点睡,就算迟一点去,也没什么。
时意念完扭头去看江濯说:“要去吗?周五晚上的话,其实可以去的,到时候把孩子们都哄睡了再去,第二天早点回来就行。”
江濯手滑过时意的背部,揽住他的身体说:“你想去吗?我怕你嫌吵。”
时意想了想说:“去吧,你回来后,很少和他们怎么聚,上次聚会因为糯糯那件事,又不是很愉快,这次刚好行舟生日,你们也可以好好的聊聊,喝点酒,开心开心。”
江濯捏着时意的下巴说:“我可以喝,但你不能喝。”时意喝完酒的样子,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时意点头说:“行,我不喝,最多喝一杯,你朋友过生日,我滴酒不沾也不行吧?多不好看。”
时意以为说完了这件事,俩人就可以盖上被子睡觉了。
结果江濯又欺上来,似乎还要再来一次。
时意用手推了他一把说:“你精力旺盛,我需要休息了。”说完闭上了眼睛,理直气壮。
江濯在他耳边磨着牙说:“我听说你让范漪排队,等哪天我们婚姻破裂了,好提前通知他,让他吃口热乎的?”
这件事时意怼完范漪后就抛之脑后,本来那会挂完电话他还打算晚上和江濯说一下这事儿,抱怨一句什么的,但是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太杂,忙起来就忘了,没想到江濯这个时候跟他来了这么一出。
时意立即睁开眼,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没想到范漪会去告状!
其实范漪也不是告状,他是气不过,决定把这个男人粗俗的一面告诉江濯。
所以他鼓足勇气打了这通“告状”的电话,他在人前高冷又从容,但是在江濯这里却还保留着不理智的一面,将他觉得时意很粗俗的一面都描述给江濯,自然也说了时意对他说的那些话。
什么婚姻破裂,什么赶上一口热乎的。
江濯本来不耐烦听,但是从范漪那听到时意气愤的指责,什么你谁都不找,就来找我的茬,我好捏什么的,就忍不住想笑,他没想到时意炸毛的一面这么可爱,只是听到后面什么,你态度好点,往后我们婚姻破裂,我通知你——
“不要转移话题,婚姻破裂?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想都不能想?结果你不仅想了,还要打电话通知第三者?我就这么不重要,你说放下就能放下?”
“唉,我这不是故意气他才说的吗?不是真的!你看我说完后,他就害臊地挂了电话!”时意打着哈哈跟江濯解释。
江濯手探入薄被,握住时意的手,压到枕头上。
时意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江濯今晚是不会放过他了。
……
“我们婚姻会破裂吗?”
“不会!唔!”
“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当然呀!啊……”
“你还要通知第三者来接手我吗?”
“我错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紧紧攥着你的手,谁来都不给!”声音短促,一边说一边吸气。
江濯露出满意的笑容,在黑暗中亲吻时意的唇,他能感受到时意身体在颤栗。
因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