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消息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她就是那只骆驼。
在这样的光环加持下,整个京城,乃至全国的所有女子怎么不羡慕、嫉妒苏暖芊?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清楚的知道,自己失败了,自己没比过苏暖芊,空有这家世,地位,相貌,才华。
不,她不甘心,为什么苏暖芊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她就算千般算计,万般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吕茵的内心倏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不甘,憎恨,愤然,这些情绪将她如潮水一般淹死没,那些她用心伪装、处心积虑维护的,好像在这一刹那全都崩塌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恨一个人恨到了极致,宛若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剖开自己的胸口,任由鲜血淋漓,受凌迟之痛。
“苏暖芊,苏暖芊······”耳边尖锐的声音,让她有一种头痛欲裂,烦躁不堪,想捂耳尖叫发泄的冲动。
最终,她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低头遮住眸中情绪。
遥远又近在咫尺的声音传来。
“茵茵,茵茵,你没事吧?”吕淑华见她脸色苍白,宛若细碎的小白花,在风中不堪地摇晃着。
吕茵看着坐在她旁边的人,眼中朦朦胧胧地氤氲起一层水汽。
“我没事,姑姑您不用担心。”
“还说没事,手都弄伤了。”吕淑华拿起她的手,拨开她的掌心,就见上面遍布大大小小不规则的血印。
吕茵这才感觉到了疼,钻心的疼意瞬间窜入四肢百骸,连心脏仿佛也急促收缩了几下,她看看掌心,一片鲜血淋漓,月牙形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冒血。
吕淑华拿着医用棉签替她将手掌心的血清理干净,“幸好伤口不深,养两天就没事了。”
消毒水的刺激让吕淑华的手微微瑟缩了一下,细细的刺痛感,似针扎似的扎进肉里,钻心的疼。
吕淑华小心翼翼地替她抹了药止住血,这才用纱布包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容老在订婚当天,利用这些无价的财富为这对未婚新人造势,这还是京城头一遭,而苏暖芊,这样风头强盛,却是令所有名媛千金都黯淡了下来,此事已被公之于众,成了定局。”
吕茵热泪盈眶,眸中泪光闪动,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委屈来,“姑姑,我就想嫁给容陌,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放不下······”
吕淑华看着她,不由心生怜惜,“不急,不急,日子还长着呢,订婚又不是结婚,就是结了也可以离,让姑想想······”
吕淑华也很讨厌苏暖芊,就是因为她,自己才在丈夫、妯娌面前丢脸,刚才看到新闻时,她气得差一点将手机都摔了。
还有,这容老是失心疯了不成?宠孙子也不是这样宠的,他难道就不怕其他几房闹起来?
吕茵痛哭出声,不断跌落的泪珠连成了线,“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吕茵嘶声力竭地哭喊,尖锐中带着愤恨,彻底撕毁了她小白花的形象。
***
晚上,抚照园的卧室里,苏暖芊双颊绯红,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正想说点什么,容陌低下头,一个吻又压了下来,被他亲了会,脑子就浑浑噩噩泛起了迷糊。
苏暖芊半晌才找到呼吸的空隙,“你不累吗?”
容陌挑起身下人的下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咬住她的唇瓣,一边含着一边道:“我都素了多长时间了?这才哪到哪!”
苏暖芊一个闷哼,张开了牙关,吻着吻着,两只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攀上去,摸到他性感凸起的喉结,然后咬了上去。
“呃······”
容陌手中一个用力,托起她的后脑,然后追逐着又吻了上去。
苏暖芊抽出右手,撑了一下,然后一翻身,两人的位置就变了。
而后两人身体齐齐一僵。
容陌抽了口气,磨蹭着动了动,看着苏暖芊的视线尤为灼热,“嗯,行吗?”
苏暖芊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而后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
不久,房间里就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
暖洋洋的阳光透光落地窗洒进卧室,蜷在被子里的苏暖芊睁开慵懒的眼睛,然后伸了个懒腰,一条腿从被子里露出来,上面密密麻麻满是吻痕。
她坐起来,却没想到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滑······
她动作一滞,也没比腿上吻痕少。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站在门口处的容陌抬眼就看见坐在床上,头发散开,半遮着身体的苏暖芊。
颤颤巍巍的小白兔上,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显得格外的可口诱人,晃了容陌的眼。
对上容陌毫不掩饰的灼热视线,苏暖芊攥着被褥的手倏然一紧,脑中自动播放起了昨天的画面,难为情地脸色通红,“唰”一下就缩进了被子里。
容陌关上房门,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隆起,抬手拍了拍,“怎么样,身体还······”
不知怎么,这时候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苏暖芊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没事。”
当然没事了,元婴修士的身体又不是豆腐做的。
“那······”容陌轻咳一声,眼神飘忽,“舒服吗?”
苏暖芊发誓,要不是她听力灵敏,还真听不到这后半句。
但,一大早就讨论这个真的合适吗?
没听到声音,容陌又问了一遍,“舒服吗?”这次声音大了点。
“舒服。”
嗯,真的挺舒服的。
“那就好。”容陌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苏暖芊第一次觉得容陌危险,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的似的,她紧了紧被子,放轻了声音,“你,你先出去。”
“为什么?”
苏暖芊猛然拉开被子,视线往他身下瞄了瞄,“你说呢?”
“咳。”容陌倏然转过头,看着别的方向。
他摸了摸鼻尖,虽然也没打算······但却不妨给他自己讨点福利。
容陌拉下被子,“早安吻,亲完就去吃早餐。”
这个不占时间,苏暖芊凑过去,对上容陌的嘴唇,很干脆的吧唧一口。
还没等她撤回去,容陌的手已经顺着被子的空隙摸了进去,然后顺势往床上一压。
半个小时后,容陌和苏暖芊才从房间里出来,坐到了餐桌前。
果然没错,和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相对应的,就是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的鬼话。
***
容陌和苏暖芊的订婚典礼没过多久,新闻上就爆出东欧国抢占了南甸国的海上通道——越男海峡。
国际局势越发紧张起来,谁都不知道,这个像疯子一样的国家会不会将战火带到其他国家。
容陌在家没坐几天,就接到了加密电话。
*
中南海会议厅。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一些焦急。
“容陌,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南部军区的人见了容陌立刻招呼道。
两人走进会议厅,就见已经坐着不少人。
没过一会,最高领导人都来了。
最高首长脸色很凝重,指着电子显示屏上南越海峡的位置,说道:“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这个地方的意义,现在,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如果东欧国铁了心要占领这个海峡,那么华国势必会和东欧国有一战。
在场和容陌年纪相差不多的就只有三个,在清一色中老年里混进四个年轻人,怎么看怎么违和。
这三个人存在的性质和容陌一样,都是带领尖端战队,执行保密任务。
他们和容陌是相同的想法:该打就打。
总理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打仗这东西不是说打就能打的,现在各大军区都开始红色警戒,军区司令员都在京城,等着商定结果,打仗不是儿戏。”
华国有五个军区,分别是东部战区,南部战区,西部战区,北部战区和中部战区,而这五个军区的最高指挥是军事委员长。
刘承伯刘将军,就是东部战区的最高指挥。
现在这些军事委员长,司令员都在关注着这场会议,情况也很微妙,政府首长并不想开战,而军方委员长却个个想打仗,这样的情况巧妙的达到了一个平衡。
在容陌来的路上,就听到了满大街的新闻:这里是广播电视台,现在为您播报一则新闻,昨天下午,我国南海边境,一艘渔船被驻守在南越海峡的东欧国军队击沉,船上三人全部落难,我国已开始和东欧国交涉,并提出抗议!
当时容陌就笑了,笑得很了然,又是抗议,除了抗议还能有点别的动作吗?
容陌从思绪中回神,就望向最高首长、总理和委员长。
委员长发话了,“我们不提倡打仗也是有苦衷的,打仗这种事情是要花钱的,现在国家各地都在建设基础设施,军资没那么大预算。”
呵,怎么可能,华国的军资储备是一个天文数字,并且不算在其它支出之内,这就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