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融听凌云叫自己,这才转过头来。八一中文网wwくw.一改脸上狐疑之色,微笑道:“干戈前嫌尽,一笑泯恩仇。不错,不错!”
凌云见师父如此,更觉那五名挑夫可以。当下不动声色,叫道:“掌柜,咱们赶路肚子饿的紧,快讲店里的好酒好菜端上来。”
那管账的得了凌云相助,免了给徐胖子的供钱。当即呼喝小二,好生招待他几人。凌云也不客气,与小二的叨嚷几声,自是吩咐他弄什么样的酒菜。待小二去了,这才坐到苻融身侧。身不斜,脸不侧,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这几人有甚古怪?”
苻融不知他会突然如此问,一呆之下,随即微微一笑道:“大家伙赶路辛苦了,先喝杯茶润润喉咙。”这一句话说得甚是有力,不知凌云几人听得见。就连隔了四五张桌子的那无名挑夫,也听得清清楚楚。
而后又如凌云一般低声道:“我也不知,不过这几人好像盯住咱们了。你不信,瞧瞧他们脚下。”
凌云左手一摆,装作无意间将筷子撞在了地上。俯身拾起之际,斜眼朝那几人脚下看去。见五人虽是做挑夫打扮,衣着也甚是破烂。脚下的一双鞋,也兀自露出脚丫子来。只是凝神朝几人脚上看去,却见五人脚趾皮肤甚是白净。鞋子破烂之处,皮肉也没有半点损伤。
见筷子拾起以后,便嚷道:“小二,先上两壶酒来,咱们先喝着。”
听那小二在堂里连连答应,想是一去沽酒去了。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瞧这五人脚上并无破损,似乎并不是挑夫。要不我这就将他五人打了,省的看着碍眼?”
苻融面向那五人,脸上仍是先前那一副笑脸。见小二已提着酒过来,便说道:“有劳小二哥了,麻烦先帮忙切一盘熟牛肉过来。下酒无菜,可是无趣的紧啦!”
那小二长身吆喝一声,便去为他几人备牛肉去了。苻融这才摆动筷子,去挑那扑鼻而来的酒香。说道:“好酒,好酒!咱们不妨先尝尝这酒的滋味,再慢慢等菜来。”说完便拟为众人斟酒。
凌云见师父摆动筷子,便知师父意思是不用心急。他平日里与师父在一起,虽偶有见着师父喝酒,但知师父向来不是贪杯之人。此时师父接连摆动筷子去闻酒香,哪里还不知道他另外的意思了。
当即从师父手中抢过酒壶,说道“诶,这等事还是徒弟来办,哪里须有劳师父了。”为众人斟满了酒,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两人均已知有人盯上自己,只是不知来人是谁。是以都是一副谈笑风声的模样,并不多谈及护送谢莹雪回去之事。
那小二也是麻利,不刻便6续将饭菜端了上来。凌云见师父意思是不用理会那五人,兀自与师父对饮起来。
只喝了不过四五杯酒,凌云便开始叫起头晕来。再饮四五杯,苻融与凌云尽皆伏桌而睡。齐风不知二人有意如此,惊讶之际,不免连连摇头。待吃饱以后,便要了三间上房,扶着凌云师父二人上楼去了。
那五人却是兀自再哪里喝茶聊天,扯些无关紧要之事。只是凌云压低了头装作醉酒模样,到得楼梯尽头时,见五人中的一人,当即起身,大踏步朝外面而去。
众人进店之时,天色已是不早。此后二人又与徐胖子比拼一阵,到得此时天色已全黑了下来。见那人行色匆匆而去,想是去给人通风报信。也不立时拆穿,仍旧装作醉酒模样。
只是他一直装作迷迷糊糊模样,拉扯住苻融。齐风等人无奈,只得将二人送进一间房中。而齐风便与许黄民一间,剩下一间便留给了谢莹雪。
待众人退出房门,将门带上之际。凌云睁开眼来问道:“师父,这些人是什么来历。瞧他们这等架势,似乎是冲着咱们而来。”
苻融亦是坐起身来,说道:“我也不知这几人来历,但从这几人方才瞧你二人的眼神,便知这些人来着不善。咱们先别惊动这些人,看清他们目的再说。”
原来二人假意醉倒,便是好让外面五人放松警惕。如此一来,自己行动,便可方便得多了。
不等凌云接话,苻融一把按住凌云嘴巴,将他按到在床。凌云还不知师父用意,便听得楼道口有细微脚步之声。心生钦佩之意的同时,不免暗自惭愧。师父虽与自己说话,但无时不在聆听楼下动静。待脚步声到得窗前,两人已横卧在床。
接着月光,二人清楚瞧见窗户上映着三个人影。心中更无他疑,这三人前来,便是来探听自己虚实的。而另外一人则留守在楼下,以防三人被人识破,好立时求援。
凌云见三人并不入内,当下点了点头,拉开苻融的手,兀自大起鼾来。那三人听得屋内鼾声已起,除此之外,便无其他动静。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待听到三人下楼声音,凌云这才说道:“我方才见他们中的一人出的客栈,想是通风报信去了。要不咱们更上去瞧瞧,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
苻融此时也没有注意,听凌云如此说,当下点了点头。两人披了衣衫,轻轻退开门来。朝四下里望去,见没有半个人影。蹑手蹑脚出得门来,纵身一跃,已上了屋顶。
朝四下里望去,见白日里并不甚繁华的街道上,再无半个人影。与白日里所见景象,更增几分凄凉之意。当下绕到后院,见那管账的刚从大堂过来。向他比了个手势,让他不可做声。
那管账的为人也甚是机警,见二人方才喝的酩酊大醉,此时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后院,便知其中定然有意。他感念凌云出手相助,遂走到二人近前,低声问道:“不知二位爷有甚吩咐,小的定然知无不言。”
凌云见他这般机警,也不与他绕圈子。说道:“咱们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对方路数,这才装醉蒙混过去。方才有个挑夫出门去了,不知道先生可知道那人去向?”
那管账的点了点头,似乎知他所言是和意思。又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好像是向西而行,不过他变了方向没有,小的可不知道了。”
他初时见五人进店,便觉这五人颇为惹眼。只是见他五人均是挑夫打扮,也没往心里去。到得凌云等人上楼,他五人仍是一壶清茶,一碟瓜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并不要房间住下,这才留上了心。到得后来一人出去,他便清楚看见那人便是向西而去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