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琏二爷客气了!”
周子奕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贾琏的好意。
他做为一个身负家族签到系统的周家家主,怎么可能寄人篱下?
这绝对不可能。
不仅如此,他还想要把周家带领成为,大乾朝最受人尊崇的家族,把那些背后的歹毒之人,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
又怎么可能受贾琏的小恩小惠?
“想来子奕公子应是另有安排,那我这里就先行告辞了!”
“不知道今天之事,有没有惊扰到老祖宗,待到子奕公子安定下来以后,我再携上厚礼,登门拜访!”
贾琏含着笑,打马而去。
倒是没有给周子奕半分的时间,述说有关林黛玉的事情。
“林姑娘,待国公府里稍稍安定了,我再送你过去不迟!”
周子奕也顺水推舟,并不急着把林黛玉送回贾府。
甚至在周子奕想来,即使林黛玉,从此之后不去贾府,又能如何?
“子……子奕公子……“
听了周子奕的话,林黛玉本想说些什么,可也唯有一叹。
却反而心里有些莫名的高兴,也不知道为何了。
“小姐,贾府里高门大院,人丁众多,你一个女儿家,又无所依凭,没得受了冷落,我看呐,还不如跟随在子奕公子身边,来得自在!“
小丫鬟雪雁,这会子又插话说道。
她虽然也是好心,可毕竟年岁上小了些,才说完,又平白的遭了林黛玉的一个白眼。
“既使子奕公子不嫌弃,我又何以立足呢?“
林黛玉又是微微一叹,便伸手去逗弄本是躺在凝酥怀里的波斯猫。
她脸上虽然还有着几分清冷,可毕竟笑颜又多了几丝。
“是啊,又何以立足呢?“
林黛玉说者或是无心,周子奕听了却是有意,便朝着老奴赵年说道:“年叔,我周家先前好歹也是皇商,想来在京中的宅邸也并不落魄,你可知道那宅邸,坐落何处?“
马车继续向前,周子奕也复又骑在马上。
他一边问着赵年,一边听着脑海里悦耳的电子音。
“叮,恭喜宿主,你的声望提升100点,达到6400点!“
“叮,恭喜宿主,你的声望提升200点,达到6600点!“
“……“
一路前行,这提高声望的电子音,好似就没有断过,这不禁让周子奕,颇有些期待了起来。
因为,如果声望达到10000点,不仅可以直接按比例兑换成财富,更是可以使用声望值来抽奖。
而系统的奖励,说起来,也是很给力,上回子是霸王之力和初级武技天赋,不知道如果抽奖的话,又是什么了?
“公子,这个老奴却是知道的!“
“咱们周家在京中的宅邸,就在正阳门外不远的南熏坊,是在内城!”
“而正阳门外大街,又称做前门大街,虽然地处外城,可却是京中最为繁华之地,是一应客商,财货聚集之所!”
“过了正阳门往北,前儿也便是京中各色官衙的办公场所了,再往北,可就是皇城了!”
“……”
赵年事无巨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也让周子奕对神京城,有了些些了解。
“南熏坊么,那我们便到南熏坊好了!”
周子奕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让那老奴赵年,瞬间就有了精神,因则,他已觉得自家公子,怕不是要收回老宅。
不一会,几人果真到了赵年口里说的前门大街,便见着恰如赵年所说一致,街道两旁林立着不知道多少的商铺,酒楼。
个个门前都是游人如织,络绎不绝,好一派喧闹景像。
就连那青楼妓馆,都好似攀比着似的,接连着有许多家。
而此刻,也已是黄昏时分,那不管是酒楼还是妓馆,都有小厮们挑出了大红的灯笼来,倒也有说不出来的繁华意味。
“公子,我见你俊美无筹,小女子也正好闺阁寂寞,不如过来一叙,我们配对耍哈子可好?”
才路过一处妓馆,生得本就俊逸风流的周子奕,就进入了倚着栏杆,摇着手绢儿的风尘女子的眼里。
“公子,你为何头也不回,难道是嫌弃小女子不成?”
那凭栏的女子,端的是风情万种,可还入不了周子奕的眼。
他也只是一笑,就当是个风景一般的,打马而过,没得惹得正扭着小蛮腰的小女子一声轻哼,暗道不解风情。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酒楼上,一处临街的包房里,荀易萧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宁公子,那人便是周子奕了!”
他顺手朝着大街上一指,所指的可不正是周子奕,便又继续说道:
“那日我与郡主在楼船画舫上,可是受了这厮的几口老气!”
“本想着今儿能一出胸中恶气,可……”
他话到一半,就被宁立衡打断了,只听宁立衡一边瞅着骑在骏马上的周子奕,一边说道:“呵,如此看来,这个周子奕,也倒也真是个风流公子,虽然出身低微了些,却也不失气度!”
“算起来,他与我那若微妹子,倒也真真是一对良配,只是……”
他自己也才说到一半,便有些说不下去,只好闷头喝酒。
这倒让围在他身边的荀易萧,李冲等人,稍稍有些紧张,无他,对于宁灵幻来说,这些世家子还真是不敢高攀的。
宁灵幻有着郡主的头衔,说不得就要皇帝的指婚,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宁若微是庶女,也只是郡公主,几人倒也还存着些野望,自是不想真的便宜了周子奕。
“宁公子,这些时日以来,倒没有一丝若微郡公主的消息,不知道她……为何让王爷禁了足?“
李冲青紫着脸,想要打探一些消息,却也平白的遭了宁立衡的无视,只听宁立衡又道:“我那若微妹子虽然是庶出,可也是皇室子孙,并不是谁人就能娶到的!“
“你们呐……“
他有些郁郁寡欢,便又说道:“今日也大抵如此了,没得成就了周子奕的美名,不过,你们还是看好了那贾府里的贾宝玉,如若他有什么动向,速来报我!“
几人听了宁立衡的话,都有些欣喜,至少,在宁若微这件事儿上,听着宁立衡的口音,还是有计较商量的余地的。
只是,几人却是不知道,宁立衡为何如此针对贾宝玉了,不过虽然如此,几人也回道:“既然宁公子吩咐了,敢不效死耳?“
说罢,几人又是哈哈大笑,不免得杯盏相碰,洒水入喉。
这只是宁立衡,虽然今日冒失出手,并没有什么成果,可也稍稍的知道了周子奕是何等样人。
实则,在周子奕才到城门口里,他便已经进入了几个人的眼里。
第一个的,当然便是忠顺亲王了。
此刻,忠顺亲王坐在自家花园之中,已屏退了一众服侍的婢女,小厮,只留了管家一人在旁边应着。
那管家,也便是前去金陵,要求周子奕进京的同一人。
他是王府里的家生子,年岁比之忠顺王大了少许,向来都是忠顺王的心腹。
忠顺亲王顺手拿了盏从南方武夷山进贡而来的大红袍,虚虚的喝了一口,便问道:“孙管家,还有几日便是中秋了?”
“回王爷的话,离中秋只剩下了三日。”
那孙管家回的毕恭毕敬,忠顺亲王则是听得云淡风轻,又问道:“说是那周长啸的孙儿周子奕,已经进了京,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孙管家又一一的回了,并把今天发生在城门口的事情,也一一的禀了。
听完,忠顺亲王一叹,又问道:“那运河之上,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孙管家一听这话,脸上有着急色,忙回道:“是老奴该死,倒是没想到公子和郡主,却也在那运河之上!”
“只是王爷,想来是有人要置周子奕于死地,或是生擒了他,或也与周长啸之事,有着些瓜葛罢了。”
“可是说来倒也奇怪,为何却有盐帮的人助他?”
“那盐帮一直自成一派,游离在朝庭和江湖之上,又分布在四海五湖,最是难以管束,此一次,却是损兵折将的相助周子奕!“
”王爷,难道那周长啸……“
“呵!”忠顺亲王冷笑一声,说道:“你又慌什么,郡主去凑这个热闹,原也为了若微,立衡呢,嗨……也都只是凑巧罢了!“
”只是,下不为例啊,你倒是要吩咐府里的婆子嬷嬷们,好生的看护好了,莫让若微再随意的出家门。”
孙管家回了声:老奴晓得。
那忠顺亲王又道:“说起来,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了,那周长啸本就是太上皇安插在金陵的探子,手里当然掌握了盐政,布政……的缺漏,更或许还有新的制盐之法!”
"那盐帮相助周子奕,也不过是想着顺藤摸瓜而已!”
“只是这个周长啸啊,他还没把消息传递给太上皇,便就被有心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致死!”
“呵呵,这其间,定有隐情,也一定要惹得太上皇不快,你且好生的查探清楚了!”
“或许这个周子奕,就知晓些什么,也说不定!”
“嗨,说起来,他与若微之间,也算是高攀了,可是有太上皇的关系,倒也还算般配,只是如今……”
“他如今,怎么说还是身份低微了些,家里又遭了流放,声名受损,王府里,到底还是需要府他涨涨声势,这事儿,你也要仔细了。”
“那若微,可是……等不了多些日子!”
忠顺亲王一提到宁若微,也是满脸的愁容,更是一脸的不快,恨意,一声叹之后,说不得,又与孙管家密谋了一番。
另一边,则是那北静王府。
北静王,是大乾朝四王八公里,四王中唯一个世袭罔替的外姓王。
如今老王爷已经仙逝,小王爷水溶也已经承袭了爵位。
也是在花园的演武场之中,北静王水溶正拿着一把肃杀的长剑,才和几个江湖中人切磋了一番,就朝着一个一身黑衣的汉子说道:“魇夜啊,你为何要杀周子奕?”
魇夜本只是北静王府颁布的毒刺榜上的高手,并不属于北静王府的人,可此刻,他也有些身不由已。
却是那夜在运河之上,魇夜本想着摆周子奕一道,却被周子奕趁巧反杀,一个不怔之下,便旱鸭子落了水。
刚巧被北静王府的人救了条性命,不然,此刻的魇夜,估计已经是运河上的一只浮殍。
“王爷,”
魇夜有着几分的无奈,只好把自己的分析说了。
当然是金陵城倚翠阁里,周子奕把王仁断了根,王家又拿出一百金赏金这档子事了。
北静王听完,一边把剑递给了身边的随从,一边讲道:“好呀,这周子奕也真是个有趣的人,赶明儿,倒是要见上一见!”
“魇夜啊,你接下来要如何,是留在我王府里行走,还是要继续刺杀周子奕么?”
“……”
不只是两位王爷,暗中还有许多人在关注着周子奕的动向,包括那盐帮的帮主独夫,包括南安郡王留在神京里的眼线,甚至还有太上皇和当今的圣上。
当然了,京中的大小官员,凡是对周子啸之事,有所了解的,也都在翘首观望。
只是周子奕进京这件事情,对有些人来说,或许是灾难,对有些人来说,只是谈资,对有些人来,或许根本不足挂齿。
可是,才到了南熏坊周家老宅的周子奕,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太想知道。
他此刻,只想把自家在神京中的老宅子,再买回来,今晚,就有凝酥下厨,制几道地道的南方菜,再和老奴赵年以及几个女儿家,喝上一杯。
岂不爽快?
“年叔,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银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