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恭喜宿主,系统绑定完成35%!”
“叮,恭喜宿主,系统绑定完成36%!”
“……“
下了船,才离开码头,熟悉的电子音就又响了起来。
不过这个系统也是奇怪了,感觉着绑定个没完没了。
周子奕倒也不着急,在码头上雇了辆马车。
优哉游哉的向着倚翠阁而去。
“公子啊,你怕不是我们金陵城中之人吧?”
“也是难怪了,今天除了公子之外,小的已经跑了三趟活,都是去的倚翠阁!”
“你不知道啊,阁中新来许多的小娘子,哟,个个都是绝色!”
“只可惜啊,小的囊中羞涩,不然……”
马车缓行,那患了社交牛逼症的车夫一边赶车,一边说个不停。
倒是误以为周子奕也是听到了风声,到倚翠阁里逍遥快活的呢。
不过。
这车夫虽然猜的不完全对,也算是八九不离十。
倚翠阁里来了新的小娘子,周子奕自然是知道的。
他更是知道,王仁和薛蟠这两个主,肯定不是会错过这等盛世。
所以,周子奕去倚翠阁,可不是为了小娘子们。
而是要好好教训教训王仁和薛蟠。
这两个货奚落自己也就算了,居然把主意都打到自家的贴身婢女身上来。
这个绝对不能忍。
“哟,这倒被你看出来了!”
“不过啊,我去倚翠阁却不是为了小娘子!”
“这你可就说错了!”
周子奕坐在马车之上,觉得这车夫也挺有意思。
不免得就随口应声两句。
“公子啊,这可就奇了!”
“到倚翠阁里的男子,那个不是为了小娘子们?”
“我看公子生得风流倜傥,定然也是风月中人了!”
“未曾想公子却另有他事,这真叫小的叹服了!”
“不知道公子所为何事啊?”
这个马车夫,也真是自来熟。
更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打听起周子奕的目的来。
如果换做平常人,估计已经恼了。
或者是随便的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也便算了。
不过周子奕又岂是寻常人?
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如何为难车夫。
而是直言道:“本公子到倚翠阁,当然不是为了小娘子!”
“而是想修理几个人!”
“比如说王家的王仁,薛家的薛蟠,卢家的卢雨,谢家的谢运!”
“呵呵,这几个人,都和本公子有仇!”
“而本公子又是报仇不隔夜的性子,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打断他们的腿了!”
周子奕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寻常的拉家常。
可是这话听到车夫的耳朵里,瞬间就变成了狂风骤雨。
这王仁,薛蟠,卢雨和谢运四人。
哪一个不是世家的公子?
但凡是一个,在这金陵城中,都是不好相与的。
又何况是四个?
而且那卢雨和谢运两家,更是千年的家族。
是宋朝以后,衣冠南渡,这才迁到金陵而来。
不说在金陵了,就是在山东之地和神京,两家也是望族。
在朝中为官的人,可以说千年以来,就从未断绝过。
那王家和薛家,虽然是本朝才得的势,底蕴上差了些。
可是又有那个敢得罪?
车夫惊诧之余,立刻就笑了。
“公子真是爱说笑,这四人可都是当世的纨绔!”
“家世显赫不说,又都凶名在外!”
“公子啊,你可不要说这种话来打趣小的!”
“……”
车夫自是不信了,不过周子奕也不管他。
待到日头西斜,天上彩云满布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倚翠阁门外。
但见着,一座三层小楼在鳞次栉比的建筑最前面,掩映在一片竹林之中。
三层小楼的门头上和竹林边挑着的灯笼上,都上书着倚翠阁三个古字。
而竹林和建筑群,则都立在秦淮河之畔。
四周尽是雅致之所,清风明月。
有那江南的贡院,孔庙,寺院,以及秦淮河上的画舫游船。
一眼望去,颇有些江南的烟雨和无限的风情。
周子奕随手扔了块碎银子给那马车夫,便施施然的朝着竹林而去。
此刻。
不管是贡院里的学子,还是闻风而来的贵公子们,早已经把倚翠阁的大门都要踏破了。
更是有一群人围在倚翠阁门外,在一块画壁前指指点点。
“周成兄,恭喜啊,你乡试高中了!”
“哪里哪里,天下举人无算,我江南独占一半,再不中的话,可不让人耻笑?”
“是啊是啊,只是可惜了你本家的周子奕,若不是受到牵累,想来今年也必是高中的!”
“到那时,你周家一门两举人,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诶,说这个作甚,今儿个倚翠阁来了新的小娘子,咱们喝酒,喝酒!”
“嗨,你别说,这天字号的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
“……”
几个学子模样的人,围在画壁前看了一会,又肆意的凡尔赛了一翻。
便把臂朝着倚翠阁中而去。
那个叫做周成的,虽然面上得意,可是眼中却也有着几分落寞。
原是周成,是周子奕的本家,都算是一个族上的人。
只是周子奕是嫡系,他却是旁支。
如今周家的嫡系不知道得罪了谁,被连锅端了。
他这个旁系,虽然没有受到牵累,并中了举人。
可是说不得,在接下来的会试中,就被人穿了小鞋。
这也都是很有可能的。
周子奕自然是认出了周成,可却没有相见,而是挤透人群看了两眼画壁。
只见画壁上,列着一群女子的肖像,不过都戴着面纱。
个个都是风姿绰约,不可方物。
“嗨,今年的倚翠阁倒是下了血本。”
“也不知道红玉小娘子,又要得了多少快活了!”
周子奕只是看了两眼,便就从人群中又挤了出来。
倒没有顺着人流走向倚翠阁,而是向着竹林中走了过去。
这片竹林本就生在秦淮河边,周子奕穿林过桥,不一会就来一处秦淮河边的竹屋前。
这处竹屋,面向着秦淮河,背靠着倚翠阁,环境说不出的优雅隐蔽。
却只住着一个半边腿瘸了的老汉,叫做独夫。
当周子奕走到竹屋前时,独夫正坐在竹屋前的院子里编着竹筐。
他手里拿着雪亮的蔑刀,薄薄的竹片在他的手里穿梭如飞。
周子奕也不管他,更不和他说话,只是自己拿了院中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出来。
一饮而尽后,便找个了竹椅子坐了下来。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独夫编筐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的彩霞早已经落尽,日头也已沉到了西边。
待那秦淮河上的画舫上,都挂起了大红色的灯笼。
流光溢彩里,只有灯影和桨声,以及那女子委婉妩媚的歌声时。
独夫才停了手里的活计,也倒了杯冷茶喝了,才道:
“周公子,听说你已去了神京,要去和那王府里的郡公主完婚,为何又来找我这个畸余之人?”八壹中文網
周子奕见独夫终于算是忙完了,一个精致的竹筐正摆在眼前。
便走上前去,拿在手里把玩,方说道:“自然是有求于你了,不然才不会来找你这个怪老头!”
“不过吧,你脾气是怪了点,这手艺倒是上乘!”
独夫冷笑一声道:“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周子奕不慌不忙的道:“我知道你祖上是悬壶济世的,也算得上是良医,可到了你这一辈,总算是荒废了!”
“不过,蒙汗药什么,你倒是还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