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香深深疼爱自己的女儿及大头哥,哪里愿意屈从一个老棺材?她朝着嘴边的爪子狠狠咬了一口。“哎呦~”康财主惨叫一声,臭女人,未进门就咬人,若不狠狠教训,哪不会翻天?他咬紧牙朝狗婆的太阳穴轻轻一击,顿时,疯狗乖乖瘫软在老头温暖的怀抱里。轿夫们经过长达四、五里的狂奔,终于顺利地来到赣江边的铁堤码头。它东临鄱阳湖,西通永宁县,乃至湖南省。蔡时伟指挥轿夫将花轿安置到雇来的船上,继而,催促船老大快点启航,一定要在吉时赶到滴水洞街。康财主疑惑的问:“你不同船回去?”
蔡时伟笑着挥挥手,再见。他已发现吴大头光棍渴望女人,不妨找他谈谈,也许又能接笔赚钱的买卖。吴大头忍着伤痛回到家,他想起香妹的哭喊就揪心难过,天啦,抢婚的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抢走良家妇女?而保长却像死了一样躲着不露头,他曾经口口声声警告,妇女偷人将沉塘处地,为什么赌博鬼把老婆卖给别的男人……“你好,”蔡时伟意外出现了,吴大头以为是赌博鬼派来的打手不由愤怒的问:“你还想做什么?”
蔡时伟看了看地上的鸡屎鸭尿重重叹了口气,唉,要是有个女人就不会脏得爬蛆。吴大头被刺中痛处心里一阵难过,他也夜以继日渴望女人,尤其是心爱的香妹。原先,她被吴千银糟蹋,还能隔三隔四远远望上一眼,现在呢?蔡时伟见他难过地低下头心里暗暗高兴,俺没有看走眼可以再赚一笔了。他轻声哄道:“别人的老婆过不了夜。像你身材高大,只要舍得花钱,老弟保证你能娶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再生一窝活蹦乱跳的崽崽。”
吴大头方才想起他在花轿旁的身影,莫非,他是伙同吴千银卖掉香妹的人贩子?蔡时伟见他又怒形于色便轻声叹息,唉,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抢婚人的后台老板是谁吗?吴大头正渴望了解香妹的去处便忍下心中之恨佯装笑脸摇了摇头。蔡时伟瞪大眼睛说:“人家亲戚是永宁县长,别说在当地呼风唤雨,连你们的关世义听到了也亲自安排人员帮忙办事。要不然,抢亲想一帆风顺吗?”
吴大头方才明白赌博鬼公开做绝德的事时,保长为什么会深藏不露,原来是关家的大恶霸在背后捣鬼。“老弟呀,”蔡时伟继续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关世义叫你办事,你敢不听?”
吴大头吓了一跳,关世义是乡公所附近关家村的土霸王,跟乡长是哥们,连吴万贯见了都会低头哈腰,何况,一个普通的村民?他不敢多想怯声问道:“你怎认识吴千银?”
蔡时伟冷笑一声,我只认识媒婆宋惠花,其他人都是垃圾。吴大头愈发慌了,宋惠花是关世义的老婆,在乡街上开着赌场,心狠手辣连鸟儿飞过都要拔根毛,跟她同伙的人会有好的吗?蔡时伟笑道,别怕,宋媒婆信佛30年,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她可怜你孤苦伶仃,特意请老弟来帮助哥哥解决婚姻难题。说到这,他笑眯眯问:“我亲戚有个漂亮的女儿,你愿意出多少钱?”
吴大头的婆婆逝世时,曾经给孙子留下了一笔钱。她再三嘱咐 ,钱财不能轻易外露,既要防贼更要防骗子。现在,吴大头面对陌生的人贩子顿感为难:俺的钱无人知晓,能轻易告诉一个外乡人吗?而拒绝回答又会失去详细了解抢走香妹的土匪的机会。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呢?蔡时伟见他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忍不住怀疑,穷光棍,莫非身无分文?算了,别浪费时间。他烦躁地站起身说:“钱是身外之物,两眼一闭全是别人的。只有用它买了女人生儿育女后,方可传给自己的亲骨肉。你慢慢考虑,想通了再去找宋媒婆。”
说罢,他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