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还未等她说话,埃里克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格雷妮的孩子送医及时,保住了胎。”
塞拉听完呼了口气,“还好。”
少年垂眸盯着她,紧接着说:“等她的身体稳定下来,我们就决定搬家了。”
塞拉呼吸一窒,眼珠略微慌忙的转动,“是因为我...”
埃里克很快打断她,“身份已经被发现,继续在这住会有无数麻烦,我们要给格雷妮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生产条件。”
她垂下眸盯着他的皮靴,上面还溅着暗红色的血,沾满泥土。
最终,塞拉点点头。
“我知道了,那在这之前你们要怎么办?”
埃里克回答:“会继续生活,教会的人要再来也需要准备时间,足够我们离开这。”
塞拉沉默半晌,抬起头看他,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那今晚我先不进去探望格雷妮,她兴许也不想见我。”
话已至此,她没必要在说什么,转过身准备走了。
埃里克看着她瘦薄的背影,心脏蓦然泛起一阵阵的刺疼,疼的他捂住胸口,指尖抓进了肉里。
“塞拉。”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叫她了。
“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么?别的任何话。”
塞拉停住脚步,还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其实在军营里晋升了,不再是下等兵,你为什么...”
埃里克的语气很难过,又仿佛在期待她给出一个能够让他信服的好解释。
塞拉用力咬了下唇瓣,只要她坚定的回头告诉他,这事不是她的做的,哪怕只说一时口快说漏了嘴,他也一定会心软。
可她只是想躲开被杀死的可能,并不想就这么欺骗埃里克的感情一辈子。
他太好了,继续伤害反而是一种罪过。
他没有任何牵挂的走,她也保全了命,反到是双方都喜闻乐见的结果。
塞拉很快做了决定,她侧过身冲他淡淡笑了笑。
“你在外面也能生活的好好的,换个人喜欢吧。”
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只有么一句足以令人心碎的话。
刹那间,有东西从埃里克的心底崩塌了。
他晃了神,听她最后说了声抱歉。
他以为的抱歉是她承认了事实,而塞拉只是抱歉带有目的性的接近他这么久。
从医院里出来,晚风拂面,空气如此清新。
塞拉深吸了一口气,没来得及调整好情绪,就遇到了从另外一侧门里出来的奥尔丁。
他手里提着箱子,最先看到她,“塞拉?你受伤了?”
奥尔丁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味,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向她走来,“出什么事了?”
她走下台阶摇摇头,“没事,你来医院做什么?”
“取点新鲜的血,主人很久没有进食。”奥尔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很虚弱。”
看来他有必要回去报告一下了。
“没事,一点小伤。”她指了指外面,“还有人在等着送我回家,我先走了。”
“嗯。”
奥尔丁侧身放她离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厌恶道:“真是奇特的一天,鱼腥味和狼骚味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