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听着声音越来越弱,朝里喊了一声,“好了埃里克,别把人打死了。”
男人抓起莱顿的头发,将他高高提起抵在墙上,就向他刚刚对塞拉做的那样。
“你最好识趣一点不要纠缠塞拉,更别去威胁她。”
埃里克的眼睛在莱顿的视线里出现了惊悚变化,幽幽绿光从他的瞳仁里散出,像野狼一样狞恶。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莱顿浑身发抖,十指握着那只将他提起来的粗壮胳膊,不断求饶:“我不会在冒犯塞拉小姐了。”
“很好。”
埃里克的腕骨发出骨骼扭转的响动,随后一拳击在莱顿的脸上,他连最后一丝声音消失,整个人瘫在地上彻底晕厥。
塞拉不安的等在门口。
黑暗里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臂弯间挂着军服,白色的衬衫沾了些玫红色的酒液。
见他沉着脸出来心情差到极点的模样,她抿了抿唇,问:“你没把人弄死吧?”
听塞拉开口就是问那个试图侵犯她的男人,埃里克走到她面前,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压她一大头,他垂头,生气道:“什么人你都敢跟他出来?还担心他有没有被我打死?”
塞拉见他对自己横眉冷竖的责怪,努了努唇瓣,眼里泛起水雾,开口就是一句,“你凶我。”
埃里克被她那氤氲雾气的眼睛一瞪,呼吸倏地一停,心瞬间就乱了。
他手忙脚乱的展开军服披到她身上,把人搂进怀里安慰:“我只是担心你,穿这么少还跟一个陌生人出来,如果今天我没来呢?你要怎么办?”
一想起她会被人亲吻抚摸,他的脾气就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这话没问题,塞拉不好再作,枕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委屈道:“是爸爸给我介绍的结婚对象,我能怎么办?”
埃里克早就听完了两人的对话,这会气势又冷了下来,“人还没死,我回去再补一拳。”
他打莱顿的时候跟拍苍蝇差不多,这会回去在用点力就能帮助塞拉解决麻烦。
听到人没死,塞拉稍有松懈,但见他真的转身就想回去补一拳,又立即抱住他的胳膊,“够了够了,你现在不能随意这样做,容易惹麻烦,走吧。”
两人的拉扯引来了几个同样穿着军服的男人。
酒吧灯光很暗,他们并没有立即认出塞拉,只觉得抱着埃里克胳膊的姑娘出奇的惊艳漂亮。
“可以啊埃里克,难怪刚刚在门口拒绝了妓女的邀请一定要来酒吧,原来艳遇在这。”
他们的语气没有冒犯,全是羡慕。
埃里克睇了他们一眼,揽过塞拉的肩,“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等会还有女郎表演呢,你不看啦。”他们在后面起哄,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又有前去上厕所的酒客终于发现了生死不知的莱顿,连忙叫了车把人送去医院。
酒吧外面,每隔几米就有站街的妓女揽客,幽暗的角落总是传来暧昧声音。
塞拉低着头,宽大的军衣遮不住她白嫩纤细的脖颈,乱掉的盘发落下几缕在胸前,混着酒气的少女香味发散。
埃里克暗下眸,脚步一转,将游神的少女引进了一条深不见五指的黑巷子。
小皮鞋踩不到街灯落下的光,视线落入黑暗,塞拉才茫茫然的抬起头,“你走错了埃里克。”
她转过头看着离自己几米远的街灯,在他的臂弯里转了个身就想走出去。
埃里克轻轻一推,把人推到了墙边,双臂和身躯化为禁锢她的囚牢,将人困在中间。
清冽的气息钻入鼻尖,塞拉预感不太妙,直接进入微醺状态,歪着头看他,“你干嘛?”
埃里克盯着她,喉间溢出的嗓音低哑,“我今晚要是不来,明天是不是就能得到你准备结婚的消息了?”
塞拉愣了下,“不会。”
“不会?”他低下头,压在石头墙上的手指用了点力,碾碎的小石屑掉在了她的脚边。
“我听见利齐老爷已经决定把你嫁给他了。”
塞拉努了努唇,“我当然不会嫁给他,他太老了。”
“说起来。”她在他的胸口砸下一拳,怒气冲冲道:“你既然跟你的同伴找妓女!你还质问我!真过分!”
她弯下腰就要从埃里克的臂膀下穿过,又他一手按住腰抵了回去。
“你吃醋了?”他先是疑惑的反问,又盯了她的眼神片刻,自己接上肯定句,“你吃醋了。”
“我没有。”塞拉偏过头。
埃里克捏住她的下颌把脸转了回来,出声解释:“我是看见你才跟进去的,我没找过妓女。”
“哼,那我也是,我没想过嫁人。”塞拉冲他轻哼,像是撒娇的娇声,尾音拖得又绵又软。
知道她现在有点醉了,私心上头把人拉进黑暗的埃里克俯下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塞拉毫无防备,随着他的探入,她收紧了放在那硬邦邦胸膛上的手,心尖微颤。
黑暗的巷子里,一对醉酒的男女刚进入就纠缠在了一起。
“为了方便我穿了裙子。”
“真乖。”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和拉链下滑声,浅碎的呻吟很快出现在塞拉的耳朵里。
她缩在埃里克的怀里,面色滚烫,对在旁边发生的事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出去吧。”她踮脚凑到他耳边,用着极小的声音说:“趁他们没发现,好尴尬呀。”
“是我们先来的。”埃里克瞥着凑到唇边的小耳垂,塞拉面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这里,他受不了诱惑附唇过去,轻轻咬了咬。
耳垂上的肉被他猝不及防含住,塞拉浑身一颤,腿都软了。
埃里克支撑着她全部的重量,听着旁边的声音,呼吸粗重,“刚刚忘了说,不管利齐要把你嫁给谁,我都不会同意的。”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搅黄,塞拉听出了这背后的意思。
他的手从她的腰上下滑,顺过曲线刚抓起她的长裙就停住了,连带着唇间也放过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