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没有人能够说第一。不对，沈南烟应该才是第一，自己是第二。他马上把自己膨胀的念头打消。李然看着面前的人，神色还带着几分恼怒。他没想到，比赛在即，李子航居然还会走神。“李子航，你听清楚没有？”
在他的喊声中，李子航回过神来，也点点头：“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见他点头，李然还以为他明白了，可他的话，很快把李然气得不轻。“我倒要看看，等你输了，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他暗恨的说道。负责这场比赛的是研究所的一位教授，向来很有名望。对于研究员们这种切磋的念头，他也是很支持的。毕竟敝帚自珍的事情对各自没什么好处，能够比赛一下，一来可以活跃气氛，二来也可以让落败者更加努力的去做研究。沈南烟和这位老教授站在一起，看起来画风完全不搭。“你一个大一的新生，你怎么能站在老教授身边？”
那边说完规矩后，比赛已经开始，两人共同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其他人则是在外面看着。看着沈南烟站在老教授的身边，王小美也不客气的指责起来。绕是谁，和自己的男友分手，后来男友带着一个梗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回来，心里都不会舒服的。王小美也是其中之一。她觉得沈南烟除了样貌身材，还有关系比自己好点外，根本没什么比自己好的地方。如果沈南烟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给她一个白眼。这还不够吗？沈南烟看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这里是研究所，我们应该……”王小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烟打断。“你要是这么大声的说话，让教授没有心思去看里面的实验，到时候评估出了岔子，你能负责吗？”
王小美连忙看了教授一眼，发现教授正紧紧的盯着里面的视线，没有注意自己，也连忙后退了一步。这个责任她还真的承受不起。但……就那么让她在老教授身边站着？王小美看了沈南烟一眼，还是觉得不甘心。这个位置不应该是她的。于是王小美也站到了教授的另一侧。她得意的看了沈南烟一眼，发现沈南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她便呛声：“看什么看？不止有你能站！”
“这位同学，你往外面走走，挡着我的视线了。”
老教授皱起眉头，把王小美赶走。王小美瞪大眼睛，不情愿的后退。而后她就看到了沈南烟嘲弄的视线。她绝对是在嘲讽自己吧？肯定是！为什么她站在那里没事，自己却要被赶走？她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嘲讽自己。王小美身体颤抖，几乎忍不住心里的羞愤。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但这会儿正是实验的紧要关头，她不能挑事，不然影响了老教授，里面的两人……沈南烟只看了王小美一眼，就没有再注意她了。自己的这个位置，是最好的，能够清楚的看到实验室里面的情况，也不会影响到老教授的视线。但王小美就不行，她站在那里，就是老教授的阻碍。这也是沈南烟笑的原因。虽然是这里的研究员，但水平似乎差了不少，就算是李子航，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沈南烟沉吟，如果按照李子航来比的话，王小美顶多有0．5李子航。李然水平高一点，但也只能有0．7。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往后退，突然听到老教授的声音，低低的，带点沙哑。“怎么不看了？”
老教授虽然视线没离开过里面的实验室，但是还是关注这身边的情况的。刚刚没有说王小美，是因为没必要，只等王小美挡住他的视线，他才把人推开。所以他会主动跟自己搭话，沈南烟有些意外。“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吗？”
沈南烟笑笑。老教授没吭声。他当然也看出来了。李子航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要比另一个人好的，不过他身为裁判，当然要看到最后。“算了，陪你看到最后吧，输也要输的彻底点才行。”
沈南烟又改变了主意，跟老教授继续等着。李子航的实验做的很快，倒是李然的又耽误了一会儿。等两人都出来，老教授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李子航同学赢了。”
“怎么可能？”
李然满脸的不可置信，王小美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教授，他叫李子航，他从来不是主修这个学科的，他怎么会赢？是不是弄错了？”
李然只想着是老教授弄错了人。但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老教授摇摇头：“你们两个的差距很明显，就连这位同学，都能够看出来，你不如他。”
他拉过沈南烟。李然看着沈南烟，咬牙切齿。“这个人是李子航的实验伙伴，她当然会偏向李子航。”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教授诧异了下，便点点头，领着人往实验室里走去。“有些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做实验前……”他详细解释起李子航获胜的原因。除了他们几人外，这里还有不少闻讯赶来的其他研究员，都把老教授的点评听的津津有味。他们边听边点头，不愧是老教授，能够讲解的这么清楚，条理分明。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李子航，看着年纪轻轻，结果却这么厉害，连实验的一些小细节都能够处理的干净。不少人已经动了心思。在李然面如死灰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招揽起了李子航，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助手，甚至是副手，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这都是李然从未得到的待遇。他败了，彻底的败了。沈南烟看到这里，就悄然退了出去。出门后，她就看到了谢景皓。“路上有堵车，我们得快点过去，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谢景皓一把拉住她，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