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之人喝道:“何人敢在此刺探军情?快快束手就擒。”
刘星摸了摸鼻子,暗自苦笑。“各位军爷明鉴,在下几人只是见前方道路被阻,本打算在此稍候。不想却被军爷误会,真是罪过。”
那为首之人却是并不买账。“是否刺探军情,还要查过方知,带走!”
小凤与青儿本待发作,但见刘星并无反抗之意,当下也只得忍气吞声,被那些兵士推推搡搡,带到了一座大帐之前。为首之人对刘星喝道:“你,进去,其他人原地等候!”
刘星吩咐小凤几人在此稍候,便随同那人进入了中军大帐。为首那人上前禀报,之后便侍立一旁。刘星举目观瞧,中央有一张案几,其后有一名美女将军,正自用膳。那美女将军见到刘星二人入内。抬起头来,刘星看那女将军之吋,但见她,年龄约摸十七八岁,面若桃花,体态玲珑,容貌虽略逊于小凤与青儿,却也是英姿飒爽,眉字之间隐隐带有一股杀气。刘星上前一步,朝那女将军略一拱手。“在下刘星,见过将军。”
那带路之人见刘星礼数如此敷衍,正欲呵斥,那女将军却摆手止住,并不说话,双目紧盯刘星,目中有探究之意。刘星面带微笑,并不躲闪女将军的目光,坦然与其对视。良久之后,女将军突然开口道:“看坐!”
先前那人嘴巴动了动,却是并未说话,回身端来一把木凳,放在刘星身侧。刘星微微一笑,坦然而坐。“我知道先生并非刺探军情,敢问先生仙乡何处?来此何干哪?”
“在下闲云野鹤,今日游历到此,不想却与将军相遇,到也有缘。”
那女将军见刘星言语敷衍,不由眉头微皱,不过瞬间又即展开,开口道:“我复姓慕容,我观先生器宇不凡,绝非常人。目下我有一棘手之事。不知先生可能相助否?”
刘星见这女将军如此直接,倒也很是欣赏,当下直言道:“慕容将军想必是要去救什么人吧。”
先前那人闻听刘星此言,面色一变,正欲自腰间抽出佩剑,那慕容将军却是瞪了他一眼,又对刘星道:“哦?先生如何得知此事?”
“实不相瞒,数日前,在下曾遇到过天风帝国的二皇子与三皇子。当时远远听到这二人一些谈话,谈及什么圣元帝国的三皇子,只是当时相隔甚远,也只听得只言片语,因此在下也不敢确定。”
“先生所言不错,圣元帝国三皇子日前遭遇埋伏,现被困在一处山谷之中,我也正是前去救援,行至此处已是人困马乏,故而在此小憩。”
“在下只是闲人一个,怕是要教将军失望了。”
“先生不必自谦,我虽无甚才能,但识人之能却还是有一些,先生定有大才,还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我必在皇上面前为先生请功。”
刘星沉吟不语,他来这凡人界本就是为了红尘炼心,在杀戮之中感悟血煞之气。如今遇上这慕容将军,倒也算是个机会,不妨先随她去看看,到时再定行止。思虑已定,当下开口道:“慕容将军既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随将军去一趟便是。”
慕容将军闻言大喜,当即起身离座,朝刘星如男子一般拱手施礼。当下慕容将军便与刘星说出此事原委。原来,圣元帝国的三皇子慕容云飞文武双全,很受皇上器重。此番随军远征天风帝国,对方探子打探到三皇子亲征,天风高层便制定了一个专门针对三皇子的计谋。派出数倍兵力,对三皇子分割包抄,一步步将其拖入绝境,如今被困在两国交界西南方向,云断山脉中的一处山谷之中,苦守待援。皇上闻讯龙颜大怒,派出数路人马营救三皇子,慕容将军只是其中的一路。二人计议一番之后,慕容将军亲自来到大帐之外,与小凤等人相见,并说出自己的芳名唤作慕容雪儿,乃是圣元帝国的小公主,被困的三皇子慕容云飞便是其嫡亲兄长。军队略作休整之后,继续上路,一路急行,直奔西南方向而去。云断山脉。此山脉占地并不广大,只有不足千里方圆。较之修真界那些动辄以万里计的庞大山脉大为不如,却是壁立如仞,高耸入云。在山脉东麓,有一处峡谷。此谷地形狭长,出口处仅能容得数十人并行。此时的谷口处正自进行一场惨烈的争夺战。山谷入口处已被人以巨石封住,高达十数丈,形成一道巨大的城墙式壁垒。双方人马便在这巨石城墙之上进行殊死拼杀,围墙两侧尸体堆积如山,几乎与围墙等高!围墙之外攻打的兵士,身着天风帝国服饰,进攻的兵士不断倒下,后方却是源源不绝的补充。围墙之内固守的一方则是圣元帝国一方的人马,虽然士气不衰,但因体力透支过度,早已是人困马乏,除去受伤之人外,有再战之力者,不过只区区数千人,情势岌岌可危。峡谷之内挤满了圣元帝国的兵卒,人数只有万余,与外面天风帝国数十万的士兵人数相比,简直少的可怜。除了围墙之上与后续补充的兵卒之外,其他人皆在原地休息。在这群士兵前方,簇拥着一位身着铠甲,年龄约莫三十上下的青年。这名青年满身血污,盔甲之上已有多处破损,但其脸上仍不失沉着冷静。青年望向战场方向,面上现出痛惜之意,良久之后开口道:“此番惨败,皆因本王疏忽大意,这才中了敌人的圈套,以至折损如此多好兄弟的性命,皆因本王之过呀!”
众将士群情激动,齐声喊道:“殿下不必自责,我等愿为殿下效死,无怨无悔!”
三皇子道:“飞鸽传书已于数日前发出,想必父皇所派救援部队,正火速赶来。我等须拼死守住谷口,固守待援。”
众将士轰然喝道:“我等定然拼死守住谷口,不放一个敌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