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闻言,忙打断青儿说话,叱道:“青儿,别胡说!大哥只是伤心太过,这才口不择言,你休要跟着掺和!”
转向刘星道:“大哥,轻柔姐姐为了不使你走火入魔,几乎耗光了所有灵魂力,这是她沉睡前留下的玉简。”
说罢,将一枚玉简递与刘星。刘星记起七日前骤闻噩耗,气血登时逆流,灵气在经脉中如那脱缰野马般四处乱窜,以致吐血晕倒,柔姐与夜老为救自己损耗太过,同时陷入沉睡……念及至此,当真是心痛无比。接过玉简,神识探入。“星弟,你既能查看玉简,必定已然好转,吾心甚慰。心妍妹妹此时虽陨,然尚有转机存在,若其肉身未损,可善加保存,待日后助其魂魄归体,自会醒来,此其一也。若肉身已毁,可于日后将其魂魄寻回,或修鬼道,或重塑其身,此其二也。此外尚有一法,待修为大成领悟时间法则之时逆时而至,将其带回,唯遭反噬耳,此其三也。万望勤加修炼,心妍为盼,亦吾之愿也,切切!”
读完玉简内容,刘星心胸登时大畅,仰天大笑,又复大哭,其中自有无尽的苍凉与无奈!“多谢柔姐!心妍,你且等待些时日,我必会尽快与你相见,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三女见到刘星这般又哭又笑,尽皆一愣,瞬间又自恍然,想必风轻柔所留玉筒之中必有奥妙,也尽都心头宽,小凤问道:“大哥,玉简中有何说法?”
刘星将玉简递于小凤,三女轮流查看之后,尽都欢喜无限。稍后,刘星取出一块比骨灰盒略大的墨绿色方形玉石,正是自那万年寒玉棺上切下。又自老黑处要来墨龙短剑。以短剑将玉石慢慢雕琢成一个与骨灰盒同样大小的玉盒,将心妍的骨灰倒入其中,盖上盖子,此玉石乃万年寒玉,触手冰冷,骨灰收入其中,可保万年不腐。做完这一切,刘星望向远处天空,目中杀机四溢。“我虽离家日久,但地球上却只过数月,家中自当无事,我欲先去寻那李宏生,之后再回家探望母亲不迟。”
下午六时许,市委机关大院门口。十分钟之前,刘星已经来到此处,因不知李宏生家在何处,便以神识慢慢搜索,此时公务员已经下班,刘星径直来到家属大院门口,奇怪的是,搜遍大院里每一家住户,却是不见李宏生的踪影。难道李宏生不在家中?按理说,他几天前逼死了心妍,理应躲避风头才是,又怎会不在?刘星不死心,继续以神识细细搜索,终于找到一些端倪,冷笑一声:“也好,你既然不在,那便先抓了你的父母再说。”
家属楼,三楼304。一男一女,均在花甲之龄,男人体态臃肿,秃顶,五官倒也方正,官威十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一份报纸。女人体态丰腴,容貌一般,不过保养甚好,满身脂粉香气,正自在厨房做饭,女人道:“唉,真是晦气,宏生这孩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孩子,本想今后能收收心,谁想却闹自杀,哼!我们家宏生看上她,算是她的造化,真是不知好歹,这年头还有人会为情自杀,当真可笑。”
男人道,“算了,你也别埋怨了,此事终归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与宏生也脱不了干系,在外面切不可对人提及,万一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可就得不偿失了,况且,我听说那女孩的男朋友也是宏生所杀,此事须得谋划一番……”夫妻二人正自闲谈,突然间,眼前一花,房门未开,一名白衣白发青年男子却已出现在房中,神情冷漠盯着男人,情形甚是诡异,青年正是刘星。男人大吃一惊,女人一声尖叫:“你是什么人?怎么进入到我家中的?”
“我是何人,稍后你自会知晓,李大市长,现在我来问你,你那好儿子李宏生去了何处?”
男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
掏出手机便欲拨打电话,刘星冷笑一声:“你既不愿说,那我便自己来。”
说罢,不再废话,也不见刘星如何作势,李市长已被他掐住了脖子,刘星将另一只手按在其天灵,施展搜魂之术,李夫人又是一声尖叫,扑上前来厮打,刘星劲力一吐,那李夫人便直接摔在墙上晕了过去。约摸一炷香功夫,刘星已然搜魂完毕,怒骂一声,将李市长摔在沙发之上。“我呸!外面还有几个情妇,难怪能生出李宏生那畜生儿子,简直畜生不如,外加贪得无厌!华夏国的钱都让你这等人渣给搜刮干净了!”
骂过之后,手一抖,那李市长已是消失不见,随即又将那昏迷的李夫人收走。“原来去了倭岛散心,我看是躲风头去了吧。李宏生,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即便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不再停留,出了房门扬长而去。离开时,刘星心中正自梳理着刚刚搜索李市长的记忆,却是忘记隐藏形迹,经过大门之时,立时便被门口保安发现,两名健壮的保安上前拦阻。“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刘星并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那两名保安脑海中立时便出现血流成河的杀戮场景,二人登时如坠冰窟,浑身打了个激灵,大气也不敢出。刘星来到外面,三女迎上前来,小凤问道:“大哥,如何?”
“李宏生去了倭岛,只抓了两个老家伙,他们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与丈夫在实验中学当教师,另一个在M国留学,如今先将他大女儿一家捉了,再定行止。”
“一切皆依大哥所言。”
浮柳路,实验中学西,泉源小区。刘星来到这里已有半个小时,却并未进入小区,从那李市长的记忆中,刘星已然得知其大女儿住址便是这泉源小区,直接便以神识探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