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间,刘星与小凤在远离那座山脉之处,便即施展无极遁术潜入地下,慢慢向山脉靠近。进入地下之后,双目便已没有了丝毫用处,一切均需以神识探查。到得山脉之前,果然不出所料的遇到了一个结界。正是祝氏家族在此山脉所布置的防护阵法。不过,因山脉面积太过庞大,也只能粗略的布置下一个预警大阵,并不具有攻击力。二人对视一眼,小凤取出千幻水晶,将之融入阵法之内,如之前进入天玄上人洞府结界那般进入到阵法之内。这阵法囊括整座山脉,范围太大,只要不是遇上猛烈的攻击,便不会被察觉。也因有此漏洞,祝氏家族才会派人日夜不停的在山脉上空巡逻。二人一路向前,只觉得此山脉之中,灵气甚是浓郁。相视一笑,便继续向前方遁去。越往前行,灵气也越发浓郁。二人跟随灵气所指引的方向,一路向前,继而往下。小凤因修为不足以支撑远距离施展无极遁术,刘星便让她进入须弥坠,待灵力恢复之后,再出来与刘星一同前行。一路之上,陆续看到点点晶莹光芒,那便是岩石中的灵石,只不过尽是些下品灵石,流星并不感兴趣。越是往前,灵气也越发浓郁,灵石品级也渐次提高。先是下品灵石,而后便是中品灵石。待深入到地下数千丈之时,灵气之浓郁,已近乎粘稠,此时便陆续出现了上品灵石。刘星试着伸手去抓取这些上品灵石,却不料这些灵石却是纹丝不动。仔细探查之后方始发现,这包裹灵石的岩石竟是坚硬无比!这些上品灵石便镶嵌于这坚硬的岩石之中。与之前收取黄金之时大不相同,那黄金矿脉,虽说黄金也是镶嵌于岩石之中,却并非与岩石紧密相连,而是两者之间有些许缝隙。只需随着矿脉前行便可,收取很是简单。后来刘星取出一件中品法宝,方才勉强取下一枚上品灵石。上品灵石虽然珍贵,却并非刘星此时所急需之物。二人续向前行,搜寻极品灵石。突然间,刘星面色一变,停下脚步。小凤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传音问道:“大哥,可是有何变故?”
“前方有四人,金丹期,已然发现我们。”
小凤吓的差点跳将起来。“金丹期?四人?!”
对方速度极快,此时虽说来的及逃走,但自己与小凤修为比对方差了一个大境界,若是极速遁逃,自己的灵力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迟早也会被追上。思前想后,也只能打消逃走的念头,硬着头皮面对,再相机行事。这四名金丹期修士,并未穿着祝氏家族制式黑衣,显然并非祝氏家族之人。只怕其目的也与刘星一般,乃是前来偷盗灵石的。四名金丹期修士两名中年人,两名老者。四人来到刘星前方,相隔十数丈站定。望向刘星,均都面现异色。他们显然都不曾料到,一名筑基中期与一个聚灵期的小菜鸟,竟然也敢来到这祝氏家族的灵石矿脉之中行这偷盗之事!刘星躬身一礼道:“晚辈王义,见过四位前辈。”
一名中年人道:“小子,没想到以你们这等垃圾修为,居然也敢前来打劫祝氏家族的灵石矿脉,倒真是后生可畏呀。”
话语之中满是讥讽。刘星不为所动,淡淡说道:“晚辈闲着无聊,进来转转,倒也不曾料到,能够得遇四位前辈,当真是晚辈之幸。”
那中年修士见刘星如此态度,显然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得勃然大怒。“小子,你是何人?胆敢对前辈如此说话!”
刘星仍是不卑不亢。“晚辈与前辈素未谋面,此番在此相遇,也只是各取所需。我等不妨各行其事,希望前辈休要强人所难。”
那中年修士闻言,仰天大笑。“强人所难?我今天便是要强人所难,你又能如何!”
刘星见状,当下不再说话,拉着小凤,只是闪了几闪,便已远在数十丈开外。站定之后,刘星道:“前辈此番前来,无非也是寻找灵石,又何必节外生枝!若前辈一味苦苦相逼。晚辈也只能与前辈勉力周旋,若是引得守护矿脉之人警觉,到时我等必会玉石俱焚,前辈在动手之前还是先想想后果。”
说罢,向着左侧方抬手便是一掌拍了出去。但闻轰隆一声大响,几人所处之地竟然连连震颤。刘星知道,自己若是一味的低声下气,今日之结局恐怕是吉凶难料。索性便不卑不亢,必要之时显示一些实力,让对方不敢小视,或许效果会更好一此。果然,那中年修士见到刘星出手也是吃了一惊。他万万不曾料到,区区一名筑基期修士,在这地面之下,不但身法诡异,掌力也如此雄浑。自己一方虽有四人,但这土遁速度比之这小子也是有所不及。这小子若是一味逃跑,自己一方还真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将其拿下。若万一引得守护修士注意,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一名老者哈哈一笑,对刘星道:“想不到小友以筑基期的修为。竟会有如此实力!老朽佩服之至。不知小友施展的是何种遁术?”
刘星微微一笑。“前辈误会,这并非遁术,乃是一种高等土遁符。”
不料那老者却是不信。“这是何等土遁符!竟是看不出使用痕迹!”
刘星一惊,不想这老者眼力竟是如此毒辣,一眼便看穿自己不是使用土遁符,而是施展遁术,但既然话已出口,便只能继续撒谎。“此符乃是家传,请恕晚辈不便相告。”
那老者闻言,不由惊道:“先前小友自称姓王,难道是符箓世家王家之人!”
刘星一愣,面上不露声色,干脆给他来了个默认。老者丝毫未起疑心,竟是对刘星略一拱手。“原来是王家后人当面,倒是老朽眼拙了。”
刘星微微一笑,躬手还礼,连称不敢。老者又道:“不知王公子能否割爱,将这符箓售于老朽一张?”
老者眼底深处,一抹狡诈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