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星已是聚灵期七层,灵力浑厚,吞噬了蓝袍人的灵力,除了补充方才大战时消耗的灵力,尚略有剩余,刘星盘膝打坐,一炷香之后,便已粗粗炼化完毕,不过吞噬蓝袍人的气血有何妙处,却是不知,只觉的如同醉酒,颇为舒爽,自己气血更加旺盛,浑身气力大增,想来总不是坏事。之后望向尸体,尸体此时也已灰白,将其丢人须弥坠,毕竟将人家灵力与气血吞噬,心中有些不忍,待日后将其安葬便是。刘星收敛气息,躲在一块大石后面,一动不动,自然经以自然为主,本就有敛息之功效,加之刘星刻意收敛,一时间就连心脏也几乎停止跳动,料想对方不可能轻易发觉。片刻之后,但闻嗖嗖嗖三声风响,三人已然追至,停下脚步四处打量,却是一无所获,白袍人道:“这小子滑溜的紧,我三人分头寻找,不可过于分散,以免遭了暗算。”
紫袍人道:“大师兄,此处山高林密地形复杂,那小子随便找一处地方藏身,我等又哪里寻得到?”
“此事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次伏杀计划,是袁大公子所定,袁长老指派,每人赐下一件极品灵器,我等只能尽力而为,别无他法,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其后果可想而知。”
黑袍人道:“原本我等提前赶到火龙峪守株待兔,以我四人修为,那刘星插翅难逃,却不料功亏一篑,连孙师弟也折在此处。”
说罢叹了口气,白袍人道:“我等尽力便可,若实在不行便去与袁大公子会和再做计较。”
其余二人点头,随即分散开来向外搜索。刘星听到此处,对此次伏杀已是了然于胸,不由得暗暗咬牙,出动如此多的人手来杀我,袁氏兄弟倒是真给我面子,你们既然如此狠毒,就别怪我以牙还牙了。三人间的距离随着搜索而逐渐拉开,其中那黑袍人搜索的方向正是刘星藏身之地。刘星取出墨龙握于左手,并将灵力灌注于右手食指,只待黑袍人靠近便是一击必杀。时间似乎过得很是缓慢,约莫一炷香过后,黑袍人终于接近刘星藏身的大石,却是停了下来,刘星心中一紧,暗道:难道是发现我了?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便继续隐藏,一动不动。又过片刻,黑袍人终于动了,不过却是慢慢后退,同时向另外两人发出讯息,刘星暗叫一声:不好!突然间身形暴起,墨龙短剑便划了出去。黑袍人早就凝神戒备,见到刘星冲出随即便举剑迎了上去。黑袍人虽有防范,却是料不到刘星手中短剑的厉害,之前怕惊动刘星,手中长剑并未灌注多少法力,只是撑起灵气护罩,此时再想有所动作已然不及,但听‘嚓’的一声轻响,极品灵器长剑已然断为两截,黑袍人大骇,欲要闪避已是不及,墨龙去势不减,灵气护罩被切开,连着黑袍人的肩膀一起切了下来。黑袍人惨叫一声,急速逃走,猛然间背后一痛,后心上已然多了一个窟窿。刘星疾步踏前,便欲抓向黑袍人,猛觉背后风声飒然,白袍人已是一剑袭来,此时神识标记并未做好,小天罗步法自是不能施展,当下不及细想,就势前仆,接连翻滚出数丈,方才躲过这一袭击,已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得好快!刘星立起身来,又闪开十数丈方才站定,望向白袍人。白袍人先机已失,也停下动作。“小子,想不到你竟是如此难缠,连杀两人,当真是小瞧了你。”
“袁氏兄弟出动如此多的人手杀我,也当真看得起我。”
“你既已知晓便放聪明些,束手就擒,我可在袁大公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袁大公子未尝不能饶你性命,你若发下毒誓归附袁大公子,我保证袁大公子不会杀你。”
此时,那紫袍人也已赶到,看到黑袍人也已被杀死,面色惊怒交加,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出来。刘星哼了一声:“你说这话是骗小孩子吧?你自己会信吗?且不说我已杀了两人,单是大比时输给我这等小事,尔等便不远万里,在此处设伏谋害与我,如今我又杀了两人,双方已是死仇,事到如今你竟还能说出此等幼稚言语,当真令人发笑。”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便休怪我不客气了,一起上。”
这后面的话自是说给那紫袍人听的,那紫袍人有些犹豫,临行之前,他是做梦都未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此等局面,原本以他四人聚灵期九层修为,这刘星是插翅难逃,此行乃是十拿九稳之事,自己白得一件极品灵器,却不料一场大战下来,反倒被他连杀两人,这刘星直比泥鳅都要滑溜几分,根本就打不到他,他那步法诡异莫测,稍不留神便会被伤到,此时的紫袍人对刘星已是忌惮不已,若万一为了一件极品灵器而送了性命,可是冤枉之极,又见刘星正以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中惧意更盛,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白袍人见状,怒喝一声:“李师弟,你做什么?”
那李师弟有些结巴:“大师兄,我,我……”“我什么我,难道你忘记临行前说过的话了吗?”
“是,是。”
“一起上,杀了他,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刘星一直冷眼旁观,见到那李师弟的神情,暗道,你既已心生怯意,我便再给你添一把火。白袍人一马当先,杀向刘星,那李师弟却是畏畏缩缩,刘星照例施展小天罗步法,游走于剑光之中,不过那白袍人决意要置刘星于死地,剑法大开大阖凌厉无匹,虽身法不及刘星,却也慢不了多少,其实以白袍人的修为,已能使灵器离手,御使飞剑杀人,不过此地乃是万兽山脉,山高林密巨石遍布,御使飞剑颇不灵便,故此只能以手挥剑,刘星又身法诡异法力源源不绝,此消彼长之下,也能与白袍人斗上一斗,刘星吃亏在经脉伤势未复,只能使出七成法力,又未曾习过长剑路数,几次险些受伤,也曾想于双剑相交之时吞噬对方灵力,但碍于那李师弟在旁,终是不敢冒险。斗到分际,白袍人一剑刺来,刘星挥剑横档,借势后跃,正是那李师弟方向,那李师弟大骇,远远劈出量天尺,却被刘星轻松躲过,身形晃动间已来到李师弟身侧,一指点出,李师弟举尺挡格,气劲射中手腕,当啷一声,极品灵器量天尺落地,李师弟‘啊呀’一声掉头便逃,这一指刺破灵气护罩,手腕已然受伤却未洞穿,但饶是如此,也已鲜血淋漓。刘星并不追赶,转过身来与白袍人对峙。白袍人恨声道:“废物,你敢临阵脱逃,你不要你的家族了么!”
那李师弟闻言,果真不再逃走,却也不敢再上前来,只是远远观望。刘星对那李师弟道:“你若观战也由得你,若是还敢上前,我便拼着受伤也必取你性命,你掂量一下。”
那李师弟尚未答话,白袍人却哼了一声:“你若堂堂正正与我打上一场,不再像那小丑一般逃来逃去,若能与我打成平手我便放你走,你敢吗?”
刘星微微一笑,摸了摸鼻子,长剑一摆。“好,我便与你好好打上一场。”
“小子,你有种,记住了,若能打成平手我便放你走。”
言罢,不再废话,一挺长剑杀向刘星。此番刘星果真不再施展小天罗步法,与白袍人斗在一处,却是悄然运转吞天魔功,与兵器交接之时暗中吞噬白袍人的法力。白袍人却越打越别扭,刘星虽看似与自己硬拼,却是一沾即退,自己却像一拳打在水中一般好不难受,法力也会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些,当真是诡异的很。再打十几个回合,白袍人慢慢理出一些头绪:想是这小子不知以什么诡异的秘术将自己的灵力卸去。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的灵力会被刘星吞噬,若是知晓不知会做何想。再打几个回合,一抹狞色自白袍人眼中一闪而过。白袍人一剑刺出,刘星照例举剑迎上吞噬灵力,他已然吸收了不少,自己的灵力不但没有减少反倒增加了不少,已是慢慢接近七层巅峰,正自暗暗欢喜,却不料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灵力汹涌而来,原来白袍人这一剑初时只使用少量灵力,诱使刘星去卸力,之后运用十成灵力全力轰出,刘星这一下乐极生悲,猝不及防之下,胸口如被重锤击中,‘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白袍人狞声笑道:“小子,这一次我看你死还是不死,你拿命来吧!”
飞身抢上,一剑朝刘星劈下,刘星此时已然受伤不轻,这一剑绝难闪避,白袍人眼中透露着嗜血的残酷与得手后的快意。此时,但听破空声响,嗖嗖嗖!三道黑芒射向白袍人,白袍人不料此时会另生变故,大吃一惊,无暇攻敌先图自救,长剑回转,将三道黑芒绞成粉末,原来却是三颗石子,这一下只气的暴跳如雷,再看刘星时却已踪影皆无,望向李师弟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废物,不成器的东西,可看到那小子逃往哪个方向?”
李师弟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嗫嚅道:“他的同伙救了他,朝那边去了。”
“还不快追?废物!”
刘星望向救他之人,赫然便是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