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楚想雇赵川霖来扮演一个“富二代”,因为觉得赵川霖跟一般的男主播,那些娘炮们,气质不太一样。
金楚楚感觉,赵川霖身上,稍微带些自己注册的那个跟周洁聊天的微信号“不拽怎么赢世界”的气质。
金楚楚不知道的是,赵川霖真的是个“富二代”,只不过是过去式,曾经是一个富二代,或者说,曾经当过富二代。
赵川霖的父母,曾经也是创一代,直到赵川霖初一的时候,家里也还是一个小地方的土财主。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做生意这种事情,今天看着还花团锦簇,下面可能就是暗流涌动,资金链、销售渠道、合作伙伴,哪个环节出点问题,都可能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赵川霖的父母就是那种创业成功,又一夜破产的倒霉蛋,还是那种破产后不心甘,继续折腾,到处凑钱想要东山再起,两口子一天晚上开车赶夜路的时候遇到了车祸,一夜双亡。
赵川霖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地方少爷,一夜之间变成了父母双亡,家徒四壁的孤儿,当时赵川霖是初二下学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祖辈早就不在了,父母双方的亲戚都不愿意家里再多养一个半大的“小少爷”。
赵川霖一个人,在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套还没有抵押的公寓房里,独自在亲戚的接济下,长到十八岁,大学也不上,开始到本市来淘金。
赵川霖只身来到本市打工,本市街头有很多招聘男女公关的广告,大概是说内部直聘,承诺的薪水丰厚,提供食宿,这些条件对于外貌颇佳,一无学历,二无文凭的赵川霖来说,不可谓不诱人。
赵川霖去了面试场所,是一个高档俱乐部,俱乐部负责人直接了当的告诉告诉赵川霖说,那里是一个专门为女性客户服务的俱乐部。
工作时间是夜里12点到凌晨5点,如果赵川霖要愿意干的话,要交2000元入场费,然后俱乐部会给赵川霖一个出入证,因为没有出入证的人是没法进入俱乐部的。
赵川霖一听钱还没有赚到,就先要交2000元入场费,就不太想干,赵川霖身上的钱,加上存在银行卡里的,也就1000多。
“我要是把身上的钱都给你当入场费了,我吃什么啊?”
面试经理轻蔑的一笑:“你来我们这,还能少了你吃的?我们不是包食宿吗?再说这点小钱,一个晚上的小费都不够....”
赵川霖又问:“那要是我交了入场费,你们最后不要我了呢?”刚十八岁的赵川霖,也还是个稚嫩的“雏儿”。
“我们叫你交入场费,就是已经面试合格,是不会无缘无故的不雇佣的。”
面试经理见赵川霖外形条件不错,不想放过一个合适的员工,才劝说着。
“小弟,我跟你说,这份工作,说白了就是坐在那,然后收取报酬,至于是不是要和客人走,完全靠你自愿,没人能强迫你的,你要不先做做看?”
“这样吧,你今天走进来,就是缘分,你如果现在口袋里钱不够,你先交1000元,剩下的,等你拿到了小费,再补上。”
“你放心!干我们这行,来钱快的,这些都是小钱,等你成了红牌,这点钱,你都看不上眼。”
赵川霖听了面试经理的游说,有些心动,最主要的是,赵川霖除了身上这1000多元钱,马上就要弹尽粮绝,山穷水尽了,在到处都要花钱的本市,没有钱简直寸步难行。
没有了父母的庇护,赵川霖才知道,当年的“小少爷”生活,自己有多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学的时候,赵川霖曾经因为想要吃一碗麻辣烫,让司机开车跑了40公里去一个闻名的店,专门买了给自己带回来。
而现在,别说专门去哪个店,买吃的东西打包带回家,就算是已经过期的东西,只要没有变质,赵川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赵川霖犹犹豫豫地把身上的1000块钱掏出来,交给面试经理,面试经理随手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出入证,上面印着一个名字,“强尼”。
“给你,以后这个就是你在这的艺名,强尼,张姐!过来带强尼进去。”随着面试经理话语声落,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间走出来。
后来赵川霖才知道,张姐是管理俱乐部男公关的人,张姐把赵川霖带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许多人,都是男孩。
这些男孩子一个个打扮的很时尚,他们都穿着紧身衣,赵川霖当时的感觉就是这群人怎么都那样瘦啊,赵川霖觉得自己一拳下去能打断他们的腰。
在这个俱乐部,十八岁的赵川霖开始了自己的男公关生涯,赵川霖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中年女人,大概不很老的样子。
赵川霖在俱乐部包厢的昏暗灯光,想看看客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却根本看不清,第一次的害羞感觉,也让赵川霖不好意思多抬头。
女客人问赵川霖会玩什么,赵川霖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女客人说,“那你会不会玩色子?”
赵川霖说:“不会。”
女客人就叫赵川霖和她玩猜大小,谁输了谁喝酒,这回不难了,不过玩起来没什么意思,赵川霖运气不错,输赢各一半。
女客人也很守信,确实每输必喝,玩着玩着两个人就喝下了几瓶啤酒,赵川霖感觉有点晕。
可赵川霖的思想还是很清楚,女客人又提议唱ktv,叫赵川霖唱个歌给她听。
赵川霖不太会唱歌,跑调,但女客人提了,只好硬着头皮唱,赵川霖唱的是苏打绿的《小情歌》,却总是跑调。
女客人听完了赵川霖的《小情歌》,问他会不会唱爷们点的歌,不过赵川霖是真的不怎么会唱歌,赵川霖想叫女客人唱,不过仔细想想不合适。
是赵川霖陪女客人啊,怎么能叫她唱呢,于是赵川霖又给女客人唱了个刀郎的《情人》,赵川霖却根本没有刀郎沙哑的嗓音,不过这回女客人倒没在乎。
喝了点酒,女客人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解开了赵川霖的腰带,然后就准备去拉赵川霖的拉链。
赵川霖当时脑子里有点晕,马上抓住了女客人的手,怎么还可以这样?!面试经理不是说愿不愿意完全靠自己吗?
赵川霖有点后悔了,“自己也没问清楚张姐,到底可不可以这样...女客人是不是欺负自己是新来的,故意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