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某处。
“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引起北凉的暴怒么?”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看着身旁的人轻声的问道。
“世子殿下,怎么会呢?只要我们把他们全部杀死,再放出去消息说徐凤年是被春神湖中的怪物所害,有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北凉暴怒他们也只能认栽。”
只见此人脸面奸诈,下巴尖尖的,俨然一副小人的形象。
而这个世子殿下自然就是靖安王的儿子赵珣了,身边的人是赵珣的军师参谋。
离阳王朝有很多的世子,可最为出名的还是北凉世子徐凤年。而他们这些贵族子弟生平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赵珣就是生活在徐凤年影子之下的,这让他从小到大都恨不得杀死徐凤年。如今听到了徐凤年竟然要来青州,他就从父亲哪里偷来了兵符,直接调集了一万的青州水师,想要在春神湖对徐凤年下手。
而这个计谋正是自己的军师告诉自己的,并且给自己陈列的所有的优缺点,让赵珣找不出来想要拒绝的理由。
尤其是军师告诉自己说,现在离阳王朝所有人都希望徐凤年身死,现在如果自己把徐凤年杀死之后,说不定离阳皇帝一高兴就给自己了世袭王位的机会。
要知道现在离阳王朝虽然各处王割据,可除了北凉之外,所有的王侯都没有世袭的权力,如果想要世袭的话,得需要皇帝陛下颁布诏书才行。
军师给自己说的这个好处,真的让赵珣无法拒绝。这是一个巨大的馅饼!
“既然如此的话,就这么搬了,我准备调集三艘虎船,我就不相信弄不死徐凤年!即使徐凤年的身边有陆地神仙李淳罡又能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三艘虎船杀不死一个李淳罡!”
赵珣毕竟是没有真正的参加过战争,只是在书本上学到了很多的计谋,他对于陆地神仙的实力根本就不敢想想。
军师见到了赵珣已经离开,他的脸上就不由得露出来了笑容,“看样子这一次宰辅大人的夙愿就要完成实现了啊。”
当得知徐凤年已经登上了船之后,是在赵珣的一声令下,三艘虎船快速起锚,目的地就是春神湖的中央。
到时候就算是徐凤年想要逃跑的话,也就来不及了。
而此刻的徐凤年单独的一个人坐在了甲板之上,一个人怔怔地发呆着,正在思考着很多复杂的问题。
“哦?有头绪了么?”魏山河见找不到徐凤年就有点着急,最后看到他一个人正坐在了甲板上发呆,就主动走了过去轻声的询问着。
“没有。”徐凤年非常的疲惫,双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很是无力的说着。
原来北凉王需要思考的事情有这么多啊,并且自己现在还并不是北凉王,就已经让这些事情烦心了。
“没有什么可忧虑的,到时候你必须要把北凉世子的气势拿出来。尤其是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世袭的诏书,可一定不能给北凉丢脸啊。”
因为在徐骁前往京城顺利完成了目标之后,就派人火速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徐凤年,听到自己父亲只身一人步入京城为自己求来了世袭王位的机会,徐凤年就忍不住在被窝中偷偷的哭泣。
他没有别人想象的如此坚强,他现在还没有及冠,对于别人来说就等于没有成年,只不过别人看到的都是他世袭北凉王的事情,没有人注意他的年龄。
“等一下,那是什么东西?”见到徐凤年还想要说什么,魏山河摆了摆手阻止了他,随后就看向了不远处的湖面。
只见湖面上快速驶来了三艘巨大的战船,它们虽然过于庞大,但是速度却非常的快,眨眼间就距离这里不到一里地了。
“全军战斗!”宁峨眉的声音突然传遍了整个船舱之中,那些白马义从们此刻都快速行动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北凉军刀,眼神一直注意在了迎面驶来的战船身上。
“青州水师?”李淳罡也悄然出现在了徐凤年的身边,看了看面前巨大的战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在离阳王朝这么多郡州之中,只有青州水师具有水战的绝对能力!青州水师一出,在水面上无人能敌。
“靖安王难道想要在这春神湖上杀死我么?”徐凤年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想到了这里嘴角也渗出来了一丝丝的笑意。
远在岸边的王林泉和王初冬也发现了这一幕,两个人的心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没有离开,想要看到徐凤年的船安全到达对岸才行。
“爹,怎么办?那可是青州水师!”王初冬心中有点一点点的担忧,转过头对着王林泉着急询问着,自己恨不得能够第一时间就来到魏山河的身边才行。
“放心,相信世子殿下肯定有办法。”王林泉心中也紧张了起来,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现在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只能如此的安慰着自己。
“仅仅过了半刻钟之后,三艘战船呈现出来了攻击队形,径直的朝着徐凤年等人而来。
李淳罡轻哼一声,瞬间步入虚空之中,只见他傲立船头前方,看着来着不善的青州水师,然后伸出来右手,在虚空之中猛然一抬,顿时前方的水流就被激荡了起来,一瞬间就翻腾起来了一个巨大的而浪花,朝着三艘战船而去。
可青州水师毕竟是水战的王牌,肯定面对过巨多的大风大浪的天气,至于李淳罡所掀起来的巨浪,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李淳罡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恼怒了起来,随后双手快速挥舞着,顿时就从自己的手掌之中爆发出来了两道粗壮的真气柱子,很快就没入了到了春神湖之中。
“嘭……”随着一个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看到在两个虎船的旁边掀起来了两个水墙,这两个虎船顿时就不动了。
“不好,快!发射原石!”战船之中的士兵此刻着急万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水墙,陷入到了惊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