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盘腿坐在原地，不断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真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是个金品，你的魂魄强度……”
说话间，他眯起了眼睛。
“竟然已经到了至尊？”
江书屿的心头猛然一跳。
怎么这人还能看出魂魄强度呢？
这不合理。
“前辈，您到底有什么目的？还请直说。”
“若是晚辈能做到的，一定为您做到，算是报答您允许小子在千年妖塔之中的恩情。”
因果一说在修行之道中十分忌讳。
不能欠人恩情。
他可不想某天走在路上，突然被雷劈。
圣主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眼珠子一转。
“有没有拜师的想法？”
江书屿皱起了眉毛。
这话跟千年前般若神尊对他的问话极为相似。
这二人有什么关系吗？
“你如实说来就好，不用顾忌太多。”
圣主看这小子还在左思右想，索性开门见山道。
“老夫看你根骨奇佳，是个人才，这才生了惜才之心。”
江书屿抱拳一拜。
“实不相瞒，晚辈已有三位师尊，都是在小世界中的。”
圣主嘿嘿笑了起来。
“那他们现在在万界吗？”
江书屿摇头。
“那不就好办了吗？那三位师尊是小世界的三位师尊，跟万界中的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在万界之中，我还是可以当你的第一位师尊啊！”
江书屿忍不住抬眼看向了这个古怪的老头。
“……”
“前辈，您认真的吗？”
圣主的眼睛一棱。
“你之前不是还跟般若那丫头说没见过我吗？这不，老夫就自己过来了。”
“本来还担心你人品不好来着，但那个问心池你都顺利淌过了，看来是没啥问题的。”
江书屿这边还没问呢，他就自己交代怎么做出想收徒的决定了。
有了这话。
江书屿确实想起来有一个关卡里面不让飞。
只能让人游泳。
问心池……
能测出人品好坏来？
就在他思索之时，老头已经自顾自地感慨起来。
“倒是那个温明佑年纪轻轻的，身上竟然染了这么多桃花债，啧啧啧……”
“诶？等会儿？这丫头长得咋这么像左护法家的那个呢？”
江书屿嘴角抽动。
所以，温明佑也跟着进来了吗？
还困在问心池呢？
那他估计还得多少年才能出来？
算了，随他吧！
江书屿站在原地，一直保持着沉默。
甚至已经进入了他的魂魄世界之中，继续领悟法则。
感知到江书屿的气息越来越弱。
圣主赶紧从问心池的吃瓜模式之中退了出来。
看见这孩子只是领悟法则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老头子我就多看了一会儿戏，你就不能提醒一下我吗？”
江书屿淡定地睁开双眼。
“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当讲。”
“人类的本质就是看戏，若是无戏可看，岂不是少了乐趣？”
圣主略微思忖了一下。
眼睛越发亮了起来。
“好小子！你说的这话简直就是真谛啊！”
“以后我也要拿去在别人面前装一手。”
江书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圣主挠挠头。
“你小子怎么又不说话了？快跟老头子说说你的想法，要不要给我当徒弟？”
“我可是圣主啊！圣地之主！”
江书屿一直在脑海中思索这个问题。
好半晌，他才说道。
“敢问圣主，您对您徒弟的要求是什么？需要做什么？”
这灵魂拷问，让圣主顿住了。
怎么还有要求这么一说？
那他得想个什么要求才合适呢？
好像不说要求，这小家伙就会把自己当成人贩子。
实不相瞒。
江书屿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作为圣主，应该不缺徒弟才是。
“其实吧，老夫还没有收过徒弟呢！你是第一个。”
圣主悠悠开口，大袖一挥，二人中间就出现了一个画面。
“万界中的人族其实曾经经历过不少苦难，各种内乱层出不穷，生灵涂炭。”
“后来是火神出现，顺道拉着我一起奠定了人族的辉煌，立下了不少规矩，在暗中操作了不少事情，才让人族空前团结。”
“你看看，在风花雪月四个帝国的边境，几乎都是无人居住的行星。”
“你猜为什么？”
还不等江书屿回答，他已经开始自圆其说了。
“因为在这些最边缘的地带，异族的骚扰是最多的。”
二人中间的影像被放大。
江书屿的瞳孔之中，映照着无数战争。
每个帝国的边缘，都有数不清的硝烟和战事。
圣主的意思他似懂非懂。
他不确定正主的暗箱操作，是否就像他曾经在人族和萨尼凯伦演戏那般。
为了磨砺人族的团结，收集念力，不得不让一些人牺牲。
“您的意思是，圣地和异族有某种约定？”
“这些战争都是假的吗？”
圣主啧啧了一声。
“你这小子可真能瞎想。”
“很久以前也许是，但后来的都不是。”
他的手指一划，画面就来到了最边缘。
“你看这些魔族，他们是最看不惯我们人族的，总说我们人族比他们邪恶得多。”
“当我的徒弟，只要去好好把他们教训一顿就好了。”
江书屿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教训？不杀？”
圣主握着拳头，“当然要杀！”
“不仅如此，还要大杀特杀！这些魔族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方法，传送到边界的竟然全都是分身！”
“只是不能彻底把他们杀死而已。”
江书屿在心底暗自琢磨起来。
他记得般若神尊跟自己提过，圣主还是火神来着，可能都有想收他当徒弟的意思。
“敢问火神那边跟您是在抢人吗？”
闻言，圣主的脸立马噌的就红了起来。
“这……谁跟你说的？”
“小子不才，用脑子猜的。”
“咳！”
圣主咳嗽一声，“也不算抢吧？”
“毕竟他不知道我在干嘛。”
“哎呀好吧好吧！老夫确实在抢人，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是不是该好好找个徒儿继承老夫的衣钵？”
“火神还年轻着呢！完全可以再留几个种，给咱们人族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