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然后她还是紧紧抓住了夕颜,所以姐妹两个人的名字由此而来。而孩子出生以后,过了几年,聂家也找到了聂梦,可聂梦倔强的遵守着和父亲的誓言,再也不踏进聂家半步,但聂梦又感念父母之恩,所以决定将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个女儿,过继给膝下无女的哥哥,也就是聂雨汐的舅舅。聂雨汐的舅舅当初看中的女孩儿是聂雨汐,可聂雨汐虽然年幼,就已经懂得母亲不易,所以坚持陪在聂梦身边,而聂雨颜也就代替了聂雨汐回了聂家。之后的之后,唯有漂泊流浪,以及错上加错而已。聂雨汐难以接受,她二十多年来活的不明不白,命运竟然给她开了一个这样大的玩笑。原来,母亲的唉声叹气是有原因的。聂雨汐抽搐着,看着眼前的裴佩,她甚至已经提不起劲来恨,她是造成母亲一生凄苦的始作俑者,而陆震霆则是造成母亲孤苦无依的根源。聂雨汐冲出了陆家老宅,整个脸色都抹上了青黛,她微张着嘴巴,脚步停驻在了陆家老宅的门前,她微微发颤的时候扶住墙,双腿发软的蹲在地上。她不明白,聂梦是用怎样的心情能够不怨恨个世界,能够坦然的呆在海市,静静的看着陆震霆的。而在不远处,黑色的迈巴赫正赫然停驻在那里,车中的人面容清冷,若有所思的看着聂雨汐。正是陆尧楠,他把喜宝送回家以后,好像要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又跑了过来,并不曾想着要进入陆家,只是在外面静静的等着,时时注意门口的动静。聂雨汐的痛苦,他看在眼睛里。他心中在敲鼓,难道聂雨汐已经知道她母亲的车祸和自己母亲有关?虽然这些事情也无从确定,但陆震霆曾经告诉过他,聂梦的车祸是裴佩一手造成的,他一直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不知怎么的,看到聂雨汐在难过,他几乎要崩溃,心中的烦闷感无限的滋生。他再也忍受不了,冲进黑夜。聂雨汐把自己抱成一团,冷风吹在身上,加重着她心中的寒意,她抓到了一个温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哭着。陆尧楠默不作声,任凭聂雨汐的手在他的后背拍打着。良久,陆尧楠清冷的眸中闪过无力,他看着周围的漆黑,心情随着肩膀上的抽搐而起伏着。他卸下痛苦,一把抱起聂雨汐,因为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聂雨汐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他关闭车门,看着不作声却泪流不止的聂雨汐,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让他压抑的发狂,也痛苦的发狂。他启动车子,一路上都在注意着聂雨汐那边。聂雨汐的抽泣渐停。“停车。”
她面容憔悴,清冷如白纸,透露着一丝丝凉薄。陆尧楠心中一颤。“雨汐,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们回家再说。”
他心中的那些担忧,牵动着他的敏感,而那股敏感又牵引着他身上每一处触觉,他所看到的和他所听到的都在告诉他,事情不妙。“我让你停车。”
聂雨汐绷着脸,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陆尧楠靠着路边,把车停下。聂雨汐的手靠近车门,但一瞬间就被陆尧楠附住。“聂雨汐,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身边,尤其是这个时候。”
陆尧楠双眸黯淡却又灼灼,那股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神伤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死死抓着聂雨汐。“陆尧楠,你知道我今天遭遇了什么吗?我的存在代表着这世界上的可耻,代表着裴佩的阴谋。”
聂雨汐的泪一滴滴的打在陆尧楠心脏某处,他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梨花带雨的哭着,胸中痛意越发明显。“无论发生什么,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聂雨汐嗤笑了一声,她有着和聂梦一样的倔强和坚持,眼里那股倔强和无奈,足以浇灭感情的炽热。“我们怎么解决?你能够给我一个父母双全的童年吗?能够改变裴佩对我母亲做过的事情吗?”
聂梦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开陆尧楠的桎梏,两个人在车里,僵持不下。聂雨汐屏住呼吸,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乎在卯足了力气,去恨一个人。“陆尧楠,我实话告诉你吧,自从五年的感情破裂以后,我每日每夜都在咬牙切齿的恨你,三年后重新出现在你面前,我也从来都没有对你动过情,我只是想要一步一步的接近你,用你对待我的方式,把你和裴佩一针致命的刺入深渊。”
聂雨汐看着陆尧楠的眼睛,说着。陆尧楠的手软了下来,眸中一阵失落,明暗交杂的脸上闪着质疑,脸部轮廓落在聂雨汐的眼中,也越发的清晰起来。他如一匹小兽,用灵巧的小舌熟练的滑入聂雨汐的唇中,疯狂的吮吸起来。聂雨汐的额头与他眉头的皱交缠在一起。聂雨汐睁大眼睛,一股动容和一股理性在她的眼睛里互相打斗,眼睛慢慢眯起,可随即又一下睁开。她狠下心来,牙齿闭合。陆尧楠猛地睁开双眼,吃痛的离开那灵巧的双唇,一只手托着下巴,血腥气随着唇逐渐渗入喉咙,抬起眼的瞬间,看到了聂雨汐不屈的眼神,以及带着恨意的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