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脱了。”
陆尧楠轻轻松松说出这么一句话。聂雨汐却收紧身子,双手环胸,眸中迸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疑惑与惊恐,迷迷糊糊的脑袋中蹦出各种难以描述的画面。半夜十二点,一辆黑色迈巴赫紧闭着车门,车中孤男寡女,女人身着幸好长裙,男人……聂雨汐缩了缩脖子,掩饰着心里的龌龊思想,看着陆尧楠的帅气侧脸,思想却又在心中肆虐。她有些崩溃的看着陆尧楠。“你要干什么?”
陆尧楠瞥了聂雨汐一眼,邪魅的勾起唇角。“车里有空调,你可以把那个影响颜值的外套脱掉了。穿着裙子,披着西服,男不男女不女的,煞风景。”
他说着便启动车子。“喂,你想到哪儿去了?”
陆尧楠饶有兴致的挑逗着聂雨汐。聂雨汐连续眨了两下眼睛,被撩的脑中一片雾水,混沌不清。“我,我能想什么?还不是都怪你,没事非要长的这么好看。”
聂雨汐的小声弥漫还是被陆尧楠偷听到了精髓。那句好看,陆尧楠满满的接收了,唇角微微一撇,表情泰然自若,心中皆大欢喜。看着黑色迈巴赫离开的叶嬴绰,此时此刻,正处于乌云密布的状态,脸上的黑云几乎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他蔑视的瞧着白蔓禾,“今天的舞会还可以吗?”
白蔓禾察觉到了冰点,清了清嗓子,小声的“嗯”了一声。“那你看着陆尧楠的那套作秀的手法,心中有什么想法吗?”
叶嬴绰一副挑事的节奏,针对着白蔓禾。“我的眼神又不在他身上,也没有太注意他。”
白蔓禾一脸踢开叶嬴绰给她下的套。“今天回叶家吧!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或许,我应该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眸子里的阴暗透射着骇人的气息,白蔓禾却冷静着,不看他的眼睛。“我本就已经是个废人了,只不过拖着一个残留的躯壳,一直任由你糟蹋,你想怎么对待我,我都没有怨言。”
白蔓禾眼中无神,直视着前方。这是她的计谋,她也明白一味的妥协,只能让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越放越低而已。叶嬴绰眼中出现一种抽搐,他不解,一向怕他的白蔓禾怎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他顿了顿,拉着白蔓禾上车,车速很快,晚上的街道很寂寥,白蔓禾很少深夜出门,从小到大就是大家闺秀,自有其高傲与矜持,所以这样的夜,让她浮想联翩,曾经,只有过一次让她害怕,难忘。她闭上眼睛,立体的五官在幽暗的灯光中闪着妩媚。随着车速的增加,离叶家越来越近,白蔓禾不由得缩紧了身子,她假装不在意,假装不害怕,其实心里住着一万个撒旦般可怕的存在。她好像对什么都很不在意,自顾自的活在自己的高冷里,这是她一贯给人的印象,可谁又曾在乎过她也会害怕。“下车。”
叶嬴绰粗鲁的打开车门,白蔓禾收紧眸子,握了握拳头。很快,就被叶嬴绰连拖带拽的拖回了屋子里。白蔓禾扶着桌子恢复平衡,平淡无奇的表情里透着一股子倔强。“你是不是又要对我做那个了?叶嬴绰,我当了你那么多年的玩物,忍受着你所有的怪癖,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把我折磨到,我不想活的时候,那你所谓的艺术品,你就跟着我陪葬吧!”
白蔓禾即使愤怒,也依然优雅。叶嬴绰倒是平和了不少,走进白蔓禾,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移动着。“我可舍不得让你死,只不过你可有点贪心哦,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给的吗?”
近似发疯般的笑容,让白蔓禾心乱。曾经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盾牌,能够帮助自己抵御外敌,只需要在他一个人面前卑微,就可以拥有全世界的尊重。可如今,白蔓禾越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她怎么能够把疯子当盾牌呢?疯子不懂珍惜,只把她当做一直在廉价不过的箭罢了。“叶嬴绰,我不怕你。”
白蔓禾喘着气,睁大眼睛,瞧着叶嬴绰。眼神里的那种不屈,让叶嬴绰有些发毛。“白蔓禾。”
闷雷声响,震慑人心,叶嬴绰的两片薄唇轻轻勾起,一股威胁人的表情。“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既然你对我有用,那你就保留你的用处吧!这一次的事就让她过去了,但是我很不喜欢你今天的态度,如果你继续保持的话,那我不介意给你来一个破罐子破摔。”
白蔓禾拼命忍住眼中即将流出的泪花,咬着软唇,走出叶家。出租车上坐了一路,白蔓禾心中烦闷,就提前下了车,独自一人行走在无人的街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她已经将近熬了一夜,可确是睡意全无。晚风吹在身上,真的很凉,她打了一个寒颤,用敷在身上,并不保暖的薄纱裹紧了自己。她感到一阵眩晕,两天的心惊肉跳,再加上少饭多酒,让她身体吃不消了,她继续撑着自己向前走着,可晕眩感越来越严重。最终,她眼前一阵漆黑,倒了下去,再无意识。偏偏她倒在了胡文浩的餐厅门外,胡文浩因为处于创业的初始阶段,每天都亲自负责采买,四点钟起床是他的习惯,抱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他想要不辜负凌浩的知遇之恩,这个从农村来的小伙子很是上进。刚刚走到餐厅门口,就见地上躺着一女人,复杂有层次的裙子下摆,全部被风吹到了一个方向,圣洁的白色更加给这女人,增加一丝凄凉。胡文浩把她弄进屋里,看见她脸的时候吓了一跳,急忙走进楼上的房间。这家餐厅规模很大,二楼有一套房子,规模有些小,只是两室一厅而已。胡文浩就住在这里,只是今天,住在这里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凌浩悲伤欲绝的来到这里,他放心不下,所以让他睡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