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这个屋子里面发生的滴滴点点,都只有他一个人,简单到凌浩想不起来,他的生活是由什么组成的。白蔓禾站在叶家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推门进去。屋子里拉着窗帘,很暗,这空气都让人觉得压抑。白蔓禾四处看着,最后清凉的眸子停留在了沙发的最中间,叶嬴绰正瘫坐在那里,眼镜耷拉在脸上。“嬴绰,刚才在和几个朋友在一起,没有看见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接到电话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白蔓禾卑微到土里,她有时候就觉得她就像是叶嬴绰包养的一个情妇而已,唯一不同的只是叶嬴绰没有欲望,只有兽欲,情妇的日子暗无天日,而她有一个虚无的人前荣耀。叶嬴绰晃了一下眼镜,下巴微微抬高,清冷的眼神让白蔓禾觉得连后背都冰凉。他又要干什么?白蔓禾摸着自己后背的那点点疤痕,面容憔悴。叶嬴绰的眼神像一只野兽,在审视着猎物,考虑着从哪儿下手?“告诉我。”
他猛地一下抓住了白蔓禾胸前的衣服。白蔓禾知道,他那可怕的怪癖可能又要发作了。“什么?”
白蔓禾因为惊吓,声音变的很细,额头上附着着密密的汗珠。“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白蔓禾屏住呼吸,“我就是和几个朋友去吃饭。”
叶嬴绰慢慢靠近白蔓禾,眼神下移着,停留在了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上,慢慢逼近。白蔓禾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闭上眼睛,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过的很慢,叶嬴绰的声音传到了白蔓禾的耳朵里。“嘴里面都是酒气,你们喝酒了?”
白蔓禾睁开眼睛,点点头。“我不喜欢风尘的女人。还有,你现在胆子是变的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瞒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了。”
白蔓禾刚刚悬下来的心再一次提上来。他知道了?整个脑子被巨大的恐惧填充着,已经运转不开。“今天有人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餐厅里面一起吃饭,还给我录了视频,你说,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叶嬴绰死死盯着白蔓禾,一双眼睛扫视着白蔓禾每一处动作。白蔓禾咽了一口气,把胸前的头发往后移了移。“我只是在帮父亲谈一笔生意。”
“我不信。”
叶嬴绰一把抓住白蔓禾的头发,往上揪着,一边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的舌头低着上颚,一脸凶相。白蔓禾痛的睁不开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摆动着。“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只是在谈生意而已,我发誓。”
只是这样苦苦的哀求,并没有打动叶嬴绰半分,反而让她更痛苦。白蔓禾甚至有一刻觉得头发都要和头皮分离,撕裂般的疼痛由上而下的袭遍全身,她绝不妥协,即使这样被人玩弄,还是挺直腰身。“作为我的附庸品,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这么理直气壮?”
叶嬴绰唇齿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如此践踏人心。原来,是附庸品,白蔓禾笑笑。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怪别人,白蔓禾只是懊恼,眼中无神,呆滞的看着地面。叶嬴绰一把抓住白蔓禾的肩膀,将她压倒在沙发。白蔓禾毫无防备的被他控制住双手,挣扎得苍白无力。叶嬴绰这才暴露出他的野兽本色,粗鲁的扯开白蔓禾胸前的障碍物。白蔓禾痛苦的闭上双眼,她已经绝望了,今天是一定要让他抢占了吗?那两片唇在撕咬着,霸道的掠夺者,与此同时,一只手正在自上而下的游走着……白蔓禾只感觉到一阵恶心,眼前的纯净天堂让她痛苦万分,她做小女孩时所幻想的一切,正在渐渐地远离她。不行!她用尽全是力气在挣扎着,保护着自己,她用自己的头狠狠地砸向叶嬴绰。叶嬴绰吃痛的捂住痛处,白蔓禾趁机逃跑,落魄的样子迅速跑出了门。她要不顾一切的离开这个地方。她以前从来不敢在叶嬴绰面前说一个不字,可,心中似乎有某种召唤,让她发疯的跑出叶家。她一直一直往前跑,路边有了车,她用双手捂住那被叶嬴绰撕破的地方,脸上的精致妆容也被泪痕代替。“师傅,带我走。”
她忍住眼泪上车。还是白天,只会让她的羞辱公之于众,可她所难以忍受的出丑竟也觉得没那么难了。白天与黑夜,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自己的眼睛只能看见别人,别人的状态也只是在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白蔓禾心中空落落的,很奇怪的,她并没有想未来要怎么办?手机还在不停的响动着,叶嬴绰在给自己打电话。她紧了紧双眼,把手机关机。到了家门口,她迟疑了一下。父亲刚好推门想要出去,看到落魄的白蔓禾,眼中带着讶异。“你,这是怎么了?”
“爸,你不要再问了。”
白蔓禾进到浴室,把水流开到最大,让液体在她的肌肤上流动着。眼泪和着水流一起流下,堵在心口的那一种污浊感始终没有消失,她捶着胸口。而她父亲此时干什么呢?正在不断地敲着门。“蔓禾,刚才叶嬴绰打电话对我说要撤资,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
“蔓禾,现在公司正处于最重要的阶段,一定不能在这时候让他撤资啊!你去和他解释清楚,好吗?”
白蔓禾捂住耳朵,笑着。“爸爸,你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叶嬴绰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金龟婿,他是一个恶魔,恶魔。”
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她查看着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使劲的上粉。“蔓禾,你就去认个错,好不好?你要体谅爸爸。”
那些声音还是不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想要躲也躲不掉。她走出浴室,遮盖住了伤痕,叶嬴绰还是父亲心中拿的出手的女婿。白蔓禾面无表情,径直走进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