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息之后的白蔓禾脸上瞬间煞白,此刻她身在叶家,她很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叶家这个地方于她来说,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推她入深渊的催命力量。就在接到叶嬴绰电话以后,白蔓禾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因为听叶嬴绰的语气,似乎心情不太好,就是这种心情和白蔓禾的遭遇息息相关着。心情好的时候,她被当成宠物娃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个出气娃娃,各种残暴蹂躏都会作用在她的身上。白蔓禾在叶家,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其实毫无任何地位可言,她深深地明白。叶家的下人,或是同情,或是嘲笑,但绝没有任何羡慕。叶嬴绰推门而进,白蔓禾急忙把手机放在身后,她不能被叶嬴绰看出任何端倪。“这该死的贱女人,居然跟我谈条件,她配吗?”
冷不丁防的冒出这样一句话,让白蔓禾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很快进入一级警备状态,因为她闻到了叶嬴绰身上浓浓的酒气。“你这是怎么了?晚上喝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白蔓禾一边把手机放进包,一边帮叶嬴绰脱下外套。她知道,在这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让他早点睡觉。她尝试过叶嬴绰发酒疯时的可怕。“她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价钱?我还征服不了一个低贱的女人?”
叶嬴绰啐了一口,一转眼对上了正在帮忙脱衣服的白蔓禾。“你们女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叶嬴绰趾高气扬,上帝的视角俯视万物一样,带着一丝玩味,瞧着白蔓禾。白蔓禾默不作声,静静的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可万万没想到,叶嬴绰此时的征服欲达到极致,由于在商场上和一个女人的合同没有达成,加上喝了太多酒,内心的野性正在外泄。他看到白蔓禾完全无视自己的问话,盛气冲头。“我还是有办法治你的。”
说着便拉着白蔓禾,横冲直撞。一路上的下人见了这一幕都纷纷躲开。这样的架势,白蔓禾慌张着,噩梦般的回忆在脑子里炸开一般涌现。可,现在不行。她心里万分恐惧的,还有脖子上的某处还未完全消除的吻痕。那是她受人侮辱的证据,她用厚厚的粉底遮盖住那屈辱,虽然远看不容易发现,但只要叶嬴绰靠近她,一定能把她彻底看透。那个屋子,白蔓禾心里有一万个拒绝,今日又要新添伤痕,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旦让叶嬴绰发现白蔓禾已经不是完璧,他会做什么疯狂的举动,白蔓禾是完全无法想象的。挣扎之间,白蔓禾用尽力气甩开了叶嬴绰的手,推开旁边浴室的门,从里面反锁。她将整个身子贴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外面,叶嬴绰魔鬼一般的踢着门。“怎么?现在连你也学会反驳了吗?”
叶嬴绰的声音里落在白蔓禾的耳朵里,散落成一滴一滴的血,滴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逐渐冷却。不会有人来救她。白蔓禾全身都在发抖,如果这时候她出去,那个吻痕被叶嬴绰看见,她不知道又会经历怎样的暗无天日。满脑子都是血。对,血!白蔓禾抓起浴室镜子前的修眉刀,看着镜子里白皙的脖颈上的那块紫青色。“你们,把门给我撬开。”
白蔓禾听着这声音,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闭上眼睛,抬手。痛感让她嘴唇发白,额头上一瞬间渗出密密的汗珠,紧紧咬着的牙齿随着两片唇瓣的颤动时而露出。她咽下一口气,睁开眼睛。醒目的暗红色液体顺着脖颈下移,交汇在锁骨处。痛的麻木,痛彻心扉。一群人闯进来,同时闯进白蔓禾眼帘的,还有那一抹笑。叶嬴绰在折磨她的时候,总是会给她那样的笑容,只有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玩味与宠溺,透着寒光,每次白蔓禾看到那种笑容,都会慢慢的向后退,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只能被人鱼肉。叶嬴绰的眼神变得动容,当他看到那一抹暗红与白蔓禾疼痛的表情,猛地上前扶住了白蔓禾。“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你动手啊!”
白蔓禾噙着泪光却不流泪,勾起红唇笑着贴在了叶嬴绰的肩上。“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在你身上刻下任何印记,包括你自己,你故意在你脖子上动手,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的恶行吗?”
叶嬴绰用手抚摸伤口,尚存温热的血液留在了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沾了血的手指轻轻挪动着,到了白蔓禾的红唇处,叶嬴绰把血抹在那唇上。一股腥咸的味道顺着口腔,直冲白蔓禾的喉咙,让她有些恶心,但她依旧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叶嬴绰肩上,任由他的摆布与玩弄。“如果你觉得我动错了地方,你可以选择让这个伤痊愈,或者,你觉得我身上哪儿合适,再刺一刀。”
白蔓禾面目清冷,言语寡淡,眼神呆滞。旁边真正的下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已习以为常。白蔓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被叶嬴绰称为杰作。一向自诩清高的白蔓禾心高气傲的担负起白家的荣辱,甘愿把自己奉献给这样一个人。可就是这样的奉献,并没有换得她父亲的一丝怜悯与疼爱。她的心已经完全被撕裂,被无情的现实蚕食着。心里仅剩的一点美好,也在这一刻变成泡沫。依靠任何人,都是虚幻,只有自己握在手中,才是真实。叶嬴绰的心软下来,眼神里面带着温柔,抱起白蔓禾,喃喃自语着。“你是我的,白蔓禾,你得爱护你自己。”
此刻的她,在叶嬴绰心中是需要宠爱的宠物。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你在快乐,他在遭罪。聂雨汐正坐在车上,左边坐着喜宝,司机是陆尧楠。“喜宝,要记住,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比如说你妈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拒在千里之外,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在我车里呆着。”
陆尧楠从前置镜子里,看着聂雨汐嫌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