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嬴卓精致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白蔓禾迈腿就要出去,被叶嬴卓拦了下来。白蔓禾不解地看着他,只见叶嬴卓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白蔓禾的身上。男人的衣服带着淡淡的体温,不长不短,刚好遮住了白蔓禾羞于视人的部位。只听叶嬴卓淡淡道:“你想让人看见,我还不想,穿成这样出去,是想勾引哪个男人?”
白蔓禾气结,让她穿成这样的是他,让她跟他出去的也是他。她就犹豫了一下,不高兴的是他,她妥协了,不高兴的还是他。白蔓禾深知这个男人的反复无常,却还是忍不住自讽道:“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一个,又能勾引得了谁?”
“勾引得了我啊。”
叶嬴卓邪魅地勾唇,缓缓道。白蔓禾面上微滞,索性不再多说。叶嬴卓在别墅里专门弄了间十来平的茶室。白蔓禾跟在叶嬴卓后面走进这间小茶室,内间是仿着日式的装修风格设计的,地上置着榻榻米,茶室的北边摆放着两个楠木小桌,小桌下面分别放着一个蒲团。南面置着一整套茶具。茶具右侧放着一个矮柜,通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放着满满的茶叶。叶嬴卓将茶室的门关上,在蒲团上盘膝而坐。“我的衣服可以脱了。”
叶嬴卓道。白蔓禾脱下身上披的外套,整齐地叠好放在叶嬴卓旁边。叶嬴卓淡淡地睨着白蔓禾,漫不经心道:“蔓禾,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还从未亲自为我净手沏过茶。”
叶嬴卓这么说,白蔓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用他再提醒就主动问道:“你想喝什么?”
“你泡什么,我就喝什么。”
叶嬴卓道。白蔓禾点点头,走到矮柜前,打开柜子查看里面装的茶叶的品种。而叶嬴卓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蔓禾的背影,她误穿了私密时穿的那件衣服,红色的丝带绕过颈部,缠在白皙的脖间,红的惹眼。背后一片露空,没有一丝多余的布料,将她柔和纤细的美背展露无疑。叶嬴卓最爱那背上或深或浅、或粉或褐的疤痕,美极了,每个疤痕都是生命神奇又顽强的象征。一直到腰窝,再往下,便又出现了红色的细绸带,在胯骨间不松不紧缠绕两圈,最后汇于那道沟壑之间,消失不见。白蔓禾即使不用看叶嬴卓,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背后那道视线如烈火一般,灼得她体温都要升高不少。等看够了,叶嬴卓才淡淡收回视线,随口问了句:“挑了什么茶?”
“申城的毛尖。”
“怎么选了这个?”
叶嬴卓饶有兴趣地问道。白蔓禾面不改色地回道:“这茶下火。”
叶嬴卓轻佻地看着白蔓禾,似笑非笑地开口:“那你猜一下,我这火,是怎么来的?”
白蔓禾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水壶里的热水就溅了出来——“嘶——”白蔓禾急忙把水壶搁在一旁,擦掉溅在手背上的开水,凑到嘴边吹了吹。由于水温过高,她的手背上被烫起了一个小水泡。白蔓禾用余光往叶嬴卓那里扫了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关注到她这边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失望。她是在对叶嬴卓有所期望吗?期望他会注意到她的烫伤,关心她?这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冷血变态的人,又哪里懂得关心别人。她忽视掉心里突生的情绪,重新提起水壶将器具注满开水,温杯。白蔓禾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叶嬴卓的话,就道:“你这个年纪,正是虚火旺盛的时候,怎么会没有火气?”
叶嬴卓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白蔓禾知道对方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可他想听的,她是绝对不会说的。过了几分钟后,白蔓禾捧着一只茶盅放到叶嬴卓的面前,垂下眼眸,道:“技艺不精,凑活喝。”
白蔓禾不看叶嬴卓的目光,叶嬴卓就偏要盯着她,一小杯茶喝得跟对面坐着仇敌似的。叶嬴卓把光了的茶盅,放到白蔓禾掌心,“还不错,继续倒。”
得了叶嬴卓的夸奖,白蔓禾并没有表现得有多高兴,好似对方的这句夸奖,受得理所应当。白蔓禾依言,接连倒了五只茶盅,一一摆放在叶嬴卓面前的楠木小桌上。叶嬴卓一边喝,一边睨着白蔓禾。他品完了面前的所有茶水,意有所指道:“茶我喝完了,似乎,并不怎么下火。蔓禾,你这茶,还欠了点火候。”
白蔓禾道:“不下火或许是量不够,我再给你续上。”
叶嬴卓却出声阻止她:“茶我喝够了,我们来做点儿别的。”
话音刚落,白蔓禾就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叶嬴卓挑眉道:“我想做什么,你再警惕也没用。难不成你提前知道了,就会拒绝我吗?”
白蔓禾面色一沉,平和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一到,万物就都会恢复原本的模样。叶嬴卓拉起白蔓禾的玉手,将她拉至自己身旁,背对着他坐下。看不到叶嬴卓,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白蔓禾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足以见这个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有多深。叶嬴卓似乎笑了一下,白蔓禾觉得自己听到了他的笑声。气氛安静地可怕,白蔓禾恍然有种耳鸣的错觉,隐约听到自身微弱的呼吸声,以及男人沉重的鼻息。突然,冰凉的手指触在白蔓禾的后背,白蔓禾不禁轻微抖了一下。叶嬴卓低声笑了,“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在叶嬴卓看不到的那面,白蔓禾银牙紧咬着下唇,尽量克制着自己,因为后背的触感引起身体内的电流而发出吟声,她已经在叶嬴卓面前这么卑微了,不想变得更加难堪。叶嬴卓并不知道白蔓禾心里的想法,他所有的心思,都聚集在白蔓禾身上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割痕上。这个女人很对叶嬴卓的胃口,只有她能受得住叶嬴卓那些变态的怪癖。叶嬴卓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杰作,许久,火热的唇覆在了上面。而白蔓禾,终于没能忍住,一丝娇媚的声音从贝齿中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