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明愤怒地开口:“敲什么敲?谁啊?没看见门关着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障子被一股外力撞倒,尘嚣四起。朱俊明就要破口大骂,一个满脸怒容的男人踩着障子步步逼近,无形的压迫感将朱俊明的话压回了喉咙。“哪只手碰了她?”
男人的声音冰冷得不像话。朱俊明不禁后退一步,“哪只手都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男人疾步上前,一脚蹬在了朱俊明的胸膛上,把他蹬的连翻几个跟头才停住。男人走到朱俊明身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猛地踩在了他的手掌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响彻整个日料店。“我不能把你怎么着,只是这双手你不想要了,陆某就代劳替你废了它,不必言谢。”
说完,对准朱俊明的另一只手,又是一脚。强烈钻心的疼痛让朱俊明疼得直打滚,他想从陆尧楠脚底下把手抽出来,奈何陆尧楠如巍峨山丘,纹丝不动。持续许久,朱俊明终于晕了过去。陆尧楠犹如对待垃圾一般将朱俊明踢到一边,他转身走到躺在地上的聂雨汐身边,见她衣领完好,才堪堪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聂雨汐身上,然后小心地横抱在怀里。店员还呆滞地站在一旁,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幕过于震惊。陆尧楠经过时,抽出一张名片给店员,“理赔找我助理。”
说完,抱着人匆匆离去。还没到车上,陆尧楠就感觉到聂雨汐身体发热,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他低声警告:“别动!”
然而此刻聂雨汐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在喝酒前她收到陆尧楠的提醒,因此对于食物都很小心,朱俊明叫的酒更是连口腔都没进去,谁成想还是着了对方的道。一阵头晕过后,只觉身体内产生了一股燥热。她神智不明,本能地表达着自己的不适。陆尧楠眸色深了几分,快步将聂雨汐抱进车后座,立即返回驾驶座上,发动引擎,极速开往别墅。刘助理早已收到消息等在别墅,准备好了醒酒汤以及缓解药效的药物。黑色劳斯莱斯一个急刹,停在别墅外。不待刘助理上前开车门,陆尧楠就自己下了车,将聂雨汐抱出来,大步走向主卧。陆尧楠把聂雨汐放进怀里,靠在他的胸前。刘助理立刻把加了药物的醒酒汤递给陆尧楠,陆尧楠接过来一一喂进聂雨汐嘴里,喝进去没多少,大多流了出去。陆尧楠见状,命令道:“你出去处理朱俊明的事,这里不用管了。”
刘助理立刻告辞。陆尧楠低头含了一大口汤药,大手捏着她的牙关处,迫使她张嘴,接着覆上聂雨汐的唇瓣,一点一点将口中的汁水度进聂雨汐口中,如此反复,直到碗底见空。陆尧楠没有立刻离开,他贴着聂雨汐柔软的唇厮磨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唇瓣。他目光灼灼,观察着聂雨汐的反应。汤药似乎并未起到任何作用,聂雨汐躺在陆尧楠怀中,身体如水蛇一般肆意扭动,不经意间撩拨着某处。陆尧楠身体一僵,感受着女人无意识地挑战着自己的忍耐力。怀中之人扭转身子,小脸埋进陆尧楠火热的胸膛里,炙热的藕臂松松挂上他的脖间,不断地攀上他凸起的喉部,银牙轻轻咬了一口,随即用唇瓣将其裹住,不轻不重地吮吸。陆尧楠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刹那间就断掉了。他明知道怀里的人不可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还是喑哑沉声警告道:“想过撩拨我的后果吗?”
却听到女人轻声笑了。陆尧楠当下不再克制自己,将怀里的人扔到床上,利落地脱掉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高大挺拔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去。阳光明媚,怡人自得。佣人在为稍稍干涸的菜园浇水,泥土沾上甘霖的浸润,散发出它所特有的清香,一片生机盎然。室内,洗过澡的陆尧楠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件浴巾,就大咧咧地走了出来。聂雨汐小脸白里透红,光泽剔透,正沉沉地睡在陆尧楠的床上,从头到脚,怎么看都充满了诱人的魅惑力,否则怎么会让陆尧楠失了理智,一遍又一遍地贪恋她身体的味道,流连忘返。聂雨汐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沉下去不久。她揉着发疼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撑起胳膊就要坐起来,被子滑落的瞬间,一片白花花的肌肤呈现在她眼前,整个人立即钻了回去。头顶响起一声低沉的笑,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醒了?”
聂雨汐红着脸点头,“我怎么在这儿?”
她是成年人,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是不会问出这种傻子一般的问题的。陆尧楠给她拿了杯白开水,说道:“我带你来的,你被朱俊明下了药。”
聂雨汐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可是我什么都没碰,酒也没有喝,怎么就会着了他的道?”
陆尧楠若有所思,“还不是很清楚,我去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对于他下药的经过,我也不知道。”
聂雨汐神色一凛,“他为什么要算计我?”
“或许,这就是人心的险恶。他有很多种理由致使他这样做,不论哪一种,出发点都不是善。”
聂雨汐又问了他几句朱俊明的后续处理,这才有勇气质问陆尧楠:“即便是下了药,你也可以让我吃药啊,再不济,冲凉水也行啊,为什么偏偏要……”陆尧楠双手撑在聂雨汐身体两侧,贴近她的面颊,鼻尖顶着鼻尖,引诱道:“要怎么?以身解毒吗?”
聂雨汐脸烧得绯红,心脏频率极快地跳动着。“因为我舍不得让你冲凉水,”陆尧楠轻声道:“因为,我很想你,想你的一切,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