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的人没拍完就被交警给抓住了。”
刘助理解释为什么视频到这儿就没有的原因。视频不过短短一两分钟，却让陆尧楠知道他们之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和谐。其实两人的矛盾早就有了，只是表面上和和睦睦的。“你先去忙你的吧。”
陆尧楠捏捏鼻梁，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其实他们不知道，那段视频就是他们演的，所谓的狗仔是他们给了笔钱在小报社找的人。为的就是让后面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而已，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拍到他们吵架的视频，又为什么那么巧的让刘助理给拦截住。世界上有巧合的事情，但巧合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不然就是有问题。陆尧楠还在想视频的事情，他一连看了两次。还没捋顺呢，过了十分钟不到刘助理跑来跟陆尧楠说，聂雨汐和凌浩刚坐上飞机回美国，具体干什么不知道。“你调查清楚再跟我说。”
“是。”
陆尧楠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让他们离婚，当初何必花那么大功夫，又是抢项目，又是阻止他们跟厂商签订合同。不过一个女人就能成为击溃他们的利刃。陆尧楠平静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国。”
“聂总监是晚上九点的飞机，落地应该在早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考虑到天气的原因，刘助理没法儿知道准确的时间是多久。“你把她的航班信息发到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没一分钟，手机上就传来刘助理发的航班信息。他看着手机，露出一丝微笑。“我说过，你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聂雨汐已经回到国内，虽然陆尧楠知道她已经下飞机了，但并没有去接机。不用着急，让她先自己缓缓。陆尧楠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笑。从他身边路过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跟见了鬼一样。陆尧楠的每个变化底下的职员都知道，因为她阴晴不定，鬼知道下一秒是不是电闪雷鸣，所以专门为他建了一个群。当有人要去面对他时，就要看看群里对他此刻心情的描述。就连刘助理都在群里，唯一一个不知道的恐怕就只有陆尧楠本人了吧，可见他们的求生欲是有多强。陆尧楠心情不错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陆总，聂经理在金枝喝醉了。”
刘助理急匆匆的来到陆尧楠的办公室，门也没敲。这段时间比较特殊，陆尧楠就让刘助理派人跟着聂雨汐。陆尧楠看了看外面，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从一大面落地窗往外看去，城市一片霓虹。再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这一整天他都在忙着看各个部门给他的策划书，因为他准备将公司扩充到南非。“就她一个人？”
“是，只有聂总监一个人在喝酒。”
刘助理没说她哭的事情。“那把这份报表拿给卢航，晚上的会议取消。”
陆尧楠拿起衣服，将桌上一份文件扔给刘助理，扔下一句就离开了。刘助理越发好奇陆尧楠在想什么，他对聂雨汐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以前他跟聂雨汐结婚，对她好是基于报复的前提，所以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这份好并不出于真心。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的每个情绪都能轻易被聂雨汐牵动，是不是说明，他对聂雨汐动心了。刘助理捏着手里的文件摇摇头，这些事情不是他该管的。按照陆尧楠的吩咐，他将文件拿给卢航，在微信群里发出通知，今晚的会议取消，让大家早点下班。陆尧楠驱车到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爆满的人群，释意扭动身体跟着节奏摇头。他穿行在人群中寻找聂雨汐的身影，想去问服务员，但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经过服务员带路，他终于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黑暗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桌上。地上和桌上都有空的酒瓶，可见聂雨汐是喝了多少酒。他给了服务员一点小费打发他离开，踢开空瓶走过去。“聂雨汐，你醒醒。”
陆尧楠拍拍聂雨汐的手臂，晃了她几下才抬起头。睁开半眯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你，你是谁啊你。”
她眼睛是肿的，应该是哭过。聂雨汐头发乱糟糟的，浑身都是难闻的酒精味道。“你说我是谁。”
陆尧楠蹙起眉头，面无表情的反问她。“陆尧楠！哈哈，你是陆尧楠是不是。”
她虚着眼睛，指着陆尧楠嘿嘿一笑。“看来酒喝得不多，还知道我是谁。”
他忍不住讽刺她，为了个凌浩，学别人买醉。当初离开自己走得那么潇洒，没见她有多难过。看她这副醉醺醺的，哪有一点平时尖牙利爪的样子。聂雨汐胡乱抓起一瓶酒开始喝，并没有理会陆尧楠的意思。跟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干自己的事情。“酒呢，怎么没酒了。”
仰着头没喝到一滴酒，她倒放着摇晃两下，发现是个空瓶子。随手就扔在陆尧楠的面前，就在陆尧楠脚边发出砰的一声。摔碎的瓶子碎成渣，四处飞溅，再往前就砸他脚上了。“聂雨汐不准喝了，听到没。”
陆尧楠脸色更难看，他走上前拿走了她手里的酒。“你干什么啊你，酒还我，不然我叫凌浩来打你信不信。”
她鼓着腮帮子，脸颊通红。“打我？聂雨汐你清醒点吧，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他不会管你的。”
陆尧楠嘲讽的一笑，对着酒瓶就是一口，剩下一点全被他给喝完了。聂雨汐落寞的垂着头，嘴里喃喃道：“是啊，离婚了，我们离婚了，他不要我了。”
她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捂着脸开始流泪。声音闷闷的，好像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