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后,是以傅清砚的一句话作为结局的。
他客气的通知傅川柏:“过几天记得回家吃饭,我跟你嫂子的订婚宴。”
这意思,就是明显的要断了他们,还要断的彻彻底底。他和傅清砚的关系摆到了明处以后,倘若再和傅川柏发生了点什么,就直接要接受道德的谴责了。
林木眼睁睁的看着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泡了汤,心虚害怕的情绪里还生出了些许的不满。
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
他忍不住冒出了个念头来:顾敛又阻碍了他的任务。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以至于傅清砚说完了话抓着他的手,要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有些抗拒起来,手上和傅清砚对抗着,身体向后倾,看起来不是很想回去的架势。
傅清砚瞥见躺在沙发上偷看他们的傅川柏,顿时了然那玩意还没完全熄灭的心思,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彻底用光。
他强硬的箍住了林木的手腕,另一只手扳住他的肩,附到林木耳边说话。
嗓音极其亲热,话里的声音却令人心惊胆战,他说:“宝宝,我不介意就在这里干点什么……”
暧昧而又裹挟着威胁的话让林木僵在了原地。
他眼里氤氲出了水光,被傅清砚毫不掩饰的吻了一下后,乖乖的被牵回去了。
前座的漂亮姐姐两眼放光的看了一场好戏,探头探脑的发现那两人是真的走了以后,还欲罢不能的问剩下的傅川柏:“你真的不追上去吗?”
傅二少爷脑子里还循环着傅清砚所说的订婚宴,气鼓鼓的踹了脚桌子腿。
傅清砚说的是不回去就在那里。可林木跟他走了,他也没等到回去之后。
还是在车里,司机规规矩矩开着车,林木腿上盖着傅清砚的西装外套。
傅清砚修长的手指在外套里找着什么东西,来回的翻弄,终于要找到了,可他偏偏又不要了,把手收了回来。
林木偏过了头,躲避后视镜,揪着座椅的真皮,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车停住,傅清砚连带着外套把林木抱进屋里。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一些声音来。
林木一开始还因为置气,对傅清砚嘴硬:“就是玩玩,怎么了?你太死板了嫌弃你不行吗?”
傅清砚呼吸一窒,明知道小孩是在故意气他,可还是被这句话伤的血肉淋漓。他沉默下来,不为自己争辩。
可林木很快就哭出了声,抖着手揪住了傅清砚的头发,艰难的呜咽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别弄了,对不起……”
傅清砚自然不会回应他。他比林木有毅力的多,一直逼到林木哭都哭不动的时候,才摸上林木汗湿的脸,和他计较先前伤人心的恶语。
“……宝宝怎么都哭成这样了,还觉得我死板吗?”他道貌岸然的用惊讶的语气关心着林木,可他分明是让林木哭出来的坏人。
林木不说话,他就哑着嗓子哼笑了一声:“看来是我伺候的还不够。”
林木猛地惊醒,抓住他的手试图阻拦他:“不觉得!我不觉得……”
“不觉得?可我还记得宝宝对傅川柏说,我很凶?”傅清砚慢条斯理的扣住去抓他的手,反客为主的把林木的手塞到他身下,让他自己压着。
“不凶……我没有说……”林木无力的狡辩着,试图用苍白的语言打动无情的入侵者,好获得一丝的垂怜。
可他不知道,入侵者本就只是欺骗逗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过他。
林木求了又求,哭了又哭。
傅清砚该做的事情一点没少做。
林木第二天醒来,依旧被傅清砚拢在怀里。他天真的以为昨晚的风雨已经过去了,今天依旧是个大好的晴天。
可他只是挣了挣,傅清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宝宝,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的。”
林木本就酸软的腰顿时更酸了,掰着傅清砚肩膀的手臂也没了力气。
他艰难的从傅清砚怀里转过身去,很可怜的依偎着罪恶的制造者,试图讲道理:“你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警察会把你抓起来的……”
傅清砚抬手,揽住了他单薄的脊背,用哄人的语气讲出了刻薄的话:“难道不是宝宝先做错事情的吗?宝宝收了我的钱,本来就该被我养一辈子,哪都不许去。”
“可宝宝生性放荡、水性杨花,居然背着我出去找别人。你说,难道不该惩罚宝宝吗?”
“是宝宝犯错再先。即使警察来了,也只会批评宝宝对待感情不忠诚。说不定,还要把宝宝抓起来呢。”
傅清砚语气莫名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林木揪着被子,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假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因为他所营造出的情景,感到了些羞愤。
林木被迫老实了很多。
一开始,傅清砚把他拘在了家里。
他望着灰心丧气了没两天,就又回到了充满精气神的小孩,看他照常的吃吃喝喝、盘腿在沙发上打游戏,因为被蚊子咬了个包大呼小叫的跟他要花露水……
只觉得小孩没心没肺的可怕。
他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看不懂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