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自然也是厨娘精心熬制出来的,软软糯糯的米粒,熬的又香又稠。顾及着卫逍的身体,里面还掺杂了点不知名的滋补药材,喝起来甜津津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林木坐在桌前只吃白粥不吃菜。
卫逍夹了块牛肉到他碗里的时候,还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然而白粥慢慢被那块牛肉染上了咸香的滋味,红艳艳的裹着汤汁,馋的人都要流口水。
林木终于没忍住,在一碗粥见底的时候,屈辱的吞下了那块肉,然后眼睛一亮,很舍不得的慢慢品味。
呜呜呜外皮焦脆内里多汁好好吃哦,都怪卫逍,要不是为了跟他置气他能自己吃一碗唔,现在却只能吃一块块……
卫逍心情颇好的看着小护卫怨念的脸色,很给面子的放下筷子,出去假装处理事务。
反正小护卫都被他绑住了,哄着点好了。
等他回来,桌上的菜都已经少了一半。再看那偷吃的馋猫,许是因为他走了以后的时候越想越气,愤愤不平的扒着碗越吃越多,最后撑得肚皮鼓鼓的,只能忧伤的瘫在床上。
林木瘫在床上,盯着屋顶想卫逍骗他的事。老狐狸,大骗子,亏他差点相信卫逍是个好人,就这么摆了他一道!
林木恨不得把卫逍狠狠地打一顿,再搓揉成球一脚踢到树上的马蜂窝里!
但打不了。
且不说他现在被绑着,就算没绑着他,山庄上上下下数不清的暗卫和护卫他也干不过,而且,还有任务。
他得想办法,完成任务。
破男主,好好的事业线不走,还来坏他的事。
因为干不过而选择在背后诋毁那强大的敌人,是一种不道德的事,但好处是能给人的身心带来一定的愉悦感。
林木于是躺在床上细数卫逍的罪过:“大骗子,老色鬼,假装好人设下一堆陷阱,然后露出阴险狡诈的真面目,强迫我这个武功高强的杀手!”
一连串的罪名砸到卫逍身上,林木舒服了点,悲悯自己似的长长叹了一声,以指责卫逍:“不要脸啊!不要脸……”
他自娱自乐的起劲,又仰着头一副天道不公的愤懑模样,于是就没注意到那门吱呀响了一下,有轻轻的脚步声靠近过来。
小护卫被绑在屋里,即使咬牙切齿也只能捂着肚子干瞪眼的模样实在可爱,卫逍禁不住伸出手,隔着外衣戳了戳林木的肚皮……
林木受惊的睁圆了眼,下意识缩了下小肚子,链子哗啦啦的响起来,看见是卫逍,他就跃跃欲试的伸脚,试图踹他一脚。
结果,脚还没踢出去就被抓住了。
他被绑的时候正在睡觉,醒来挣扎和吃饭的那番举动都是在床上进行的,也就自然的还没穿鞋子。
卫逍不紧不慢的在他脚心一刮,就吓得他立即收回了脚,一骨碌藏到被子里,又觉得失了面子,很气的指责卫逍:“你除了这样,除了威胁我占我便宜你还会干什么,色欲熏心的大色魔?!”
卫逍自然不满自己被说成这样,淡淡道:“别抵赖,明明你也很喜欢。”
见林木脸色一变,快要气炸的模样,他冷静的抛出证据:“我本来只是想亲亲你就算了,是你意乱情迷的勾我,我才……”他的话故意没说完,留下足够长的空白让林木回忆。
又低声道:“而且,你那里有多馋人你也知道,我才摸上去你身子就软了……”
最后他贴近林木的耳边,慢吞吞的评价:“小色鬼。”
林木:……
他不可避免的眼神闪躲,而后又想起来事情的开端,振振有词道:“是你先绑我的!你要是不绑我不亲我,我才不会这样!”
卫逍就撩起衣袍,在床边坐下,他也很有道理:“是你先来山庄的,也是你先来勾搭我的。第一回见面你就偷看我,你还夸我好看,还有偷藏银稞子那些事我就不说了。”
他语气中颇有一种,林木动手在前,勾搭了他又不负责的无奈意味。
他坐着,比林木高出许多,于是低头望着那人,看似随意实则认真的告诉那人:“走到今天这步,你不无辜,林木。”
好一个普信的男主啊啊啊啊!顾敛!顾什么脸,不如改名叫吴脸,步要脸!
林木无能的狂号一通,气的在床上打滚。
气炸了!
然而林木没注意到,被卫逍解开又被他胡乱系上的衣服带子,在他压着被子滚来滚去的时候,又松松垮垮的散开了。
包裹着肩颈的外衣连带着里衣,松松垮垮的往下垂,一层一层像是遮挡着宝物的外壳,缓缓露出里面雪白的肩颈,流畅好看的线条下隐约看的见更深一层的,挺拔清瘦的整个后背……
和卫逍吵了一会,发现自己连说都说不过卫逍的林木,摆烂了。
他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纠结的想,这样会不会吓到卫逍,让他以为自己被气傻了,往后余生只能抱着被子行走之类的……
他一个翻滚起来,忽然觉得头发铺陈在后背上有点痒,略感奇怪的低头——
还没看见什么,就猛地被卫逍压住了。
卫逍被那要落不落的衣服勾了许久,迫切的在柔韧的后腰上摸了一把,就得到了林木一下子紧绷起来的身体。
“又来?”林木推他。
然而卫逍微眯着那双桃花眼,很愉悦的蹭了蹭林木的脸颊,温柔缱绻的用老法子威胁他:“反抗的话,我就要叫外面的暗卫来帮我了哦。”
“你放心呐,他们很听话的,绝不会乱看你的。他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帮我按住你的两只手,或者,抬起你的腿……”
林木被绑了之后,才发现卫逍这人有点疯。虽然他也知道这话是卫逍在故意吓他,但是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就真,刺激。
他头皮发麻的看着卫逍,不动了。
于是卫逍得偿所愿的咬了他一口,在那块皮肤上又磨又舔。
林木被搞得在卫逍怀里瑟缩,偏又不能挣扎。
被冰冷沉重的铁环锁住的手,艰难的攀爬着移动着,颤颤巍巍的揪住了床帏。
卫逍所住的房间,必然精细极了。
那顶床帏,就是昂贵又手感极佳的布料所制,又经受过许多道复杂工艺,在上面织金刺绣,才来到了逍王的床上。
然而现在,这顶昂贵的床帏被一只玉白细长的手抓着,因为用足了力气,手指上清秀的骨骼清楚显露出来。
昂贵的床帏被手毫不怜惜的拽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关心它的好坏。
它只能无助的,被人拉扯的颤抖,在床第之间,形成一副色气又勾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