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陶清声音轻松自如,她还没来得及被晃眼睛,眼前就已经是小哥宽大的手掌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过了一会儿感觉光线移走了,陶清拉下眼前的手反扣在手里,细滑的手指岔进男人的指缝,掌心相贴。
这只手温度比她预想中还要高,她被烫的哆嗦了一下,但并没有放手。
小哥感觉到少女的动作,身体下意识的将少女的手扣紧。
无邪侧看这一幕,心头发酸,索性全神盯着胖子去了。
“我也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哥淡淡道。
陶清眨巴着清澈的大眼,悄悄给小哥打气,“加油!”
小哥紧绷的俊脸放松一瞬,眉眼柔和,“嗯。”
胖子感觉牙酸,他喃喃,“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无邪隐约见胖子嘴动了动,却又没听见声儿。“胖子,你刚刚说什么啦?”
胖子一个激灵回过神。“没啥,话说小哥你既然想起来点啥,那你还记得这海底墓究竟是什么情况嘛?”
小哥眼神放空,“那天我们照常在海上作业,无三省突然出来问谢连环在哪,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是少了一套潜水装备和皮划艇,有人提议干脆不找他直接继续工作,无三省不同意,他觉得海底情况复杂太危险了。”
“我们找了很久,终于在一块海岸的礁石上发现了谢连环的尸体,就是之前说的那具毁了容的尸体,从他的手上确实掉下来的蛇眉铜鱼。”
“他们把谢连环的尸体捞了上来,但是船上又没有什么保存尸体的设备,所以他们派了一个人将谢连环的尸体运回了岸上,其他的人继续挖掘海底墓。”
“我们一起下到了海底。”小哥眼神暗沉,“找寻过程中,陈文锦发现多出来一个人,后来才发现应该是海猴子,之后就和我们差不多,也被这个机关冲了进来。”
胖子也走了过来,“我觉得不是应该,那八成就是海猴子,队伍中突然多了一只海猴子,想想也真是渗的慌。”
无邪:“所以三叔他们当时被冲进来的那间耳室是我们现在这间还是有婴儿棺的那间?”
小哥深邃的眼睛眯了一下。“都不是,那间耳室既没有柱子也没有婴儿棺。我们摘下氧气罩,空气中都是一股不知名的香味,那间墓室里有一整刻面墙画的都是大着肚子的女人。”
陶清在空气中猛吸几口气,确认了这里只有常年封闭的霉臭味混杂着尸体的腐臭味,她呛的咳嗽了几声。
我真是没事儿做闻这玩意儿。
她缓了几秒才开口,“我们这儿只有臭味,没有香味。”
无邪被少女可怜可爱的动作逗笑了,“也许是只有三叔他们进来的那个墓才有这种特殊的香味。”
“没想到还有这种奇事,我只闻过臭的墓,没下过香的墓。”胖子看向小哥。
“这么多年了,也许那香味早就散了。”陶清皱了皱鼻子,坐在小哥脚边,“我根本不关心那香味,我只关心后续。”
小哥无奈的看了眼少女,继续道,“队伍中有一个人是从小就生活在海边的,看到那幅壁画他当即就叫出来说这是海鬼墓,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唯物主义没什么人在意他的话。”
“大家想着在这间耳室休整,唯有他显得格外焦躁不安,一直在催促着大家赶紧走,看没人动弹,他居然就直接往门口去,所幸无三省叫住了他。”
“无三省怕有人不听指挥会出状况,再三强调不要擅自行动,但是没有几个听他的,还是靠陈文锦其他人才勉强应了声。”
“文锦阿姨当时应该在和三叔谈恋爱,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是知道三叔的底细的,考古队理论经验丰富,论真实下墓这一块还得是我三叔。但是当时他们都是有编制的,就我三叔一个插进来的编外人员,不服也是很正常的。”无邪思索道。
陶清嘟嘴,不大开心,“三叔明显经验丰富,下墓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还不听经验人士的指挥,只凭着理论哪里能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