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义没有解释,只是摇摇头,示意雨诗想多了。
雨诗想问到底,却被萧明义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她想起了萧明义告诫自己的话,只得将好奇埋在心里,若是萧明义是因为得知王二的妻子被人糟蹋而笑,那就当自己看错人了。
萧明义笑的原因是他找到了一个帮手,那就是王二。
有句话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王二既然可以为了自己妻子反抗,那就证明这个男人还没有懦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稍微动动手段,将他的血性激发出来,多个帮手,事情也要好办一些了。
“杨妈妈,我们就先告辞了。”萧明义说着,示意雨诗推自己离开。
“杨妈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来过。”雨诗叮嘱道。
“这是自然,老婆子知道轻重。”杨妈妈点头道。
雨诗推着萧明义离开。
“娘,这件事他们真的行吗?”陈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担忧道。
“即使不行,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从他们进入这房间的一刻起,我们就只能认定他们了,赢了,我们的仇就报了,输了,老婆子会想办法送你出去,至于老婆子我,已经活够了,就和他们拼了!咳咳……”杨妈妈因为太激动,将自己呛到了。
“萧公子,我们下一站去哪里?”雨诗问道。
“已经没有必要去找弱势群体了,就算是去找,也是多个杨妈妈而已,我们现在要的就是暗中将万兴抓住,逼他说出其他同伙,然后将他们都抓起来。”
“可是这样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很容易打草惊蛇的。”雨诗担忧的说道。
“你在寨子中有没有维护你的势力,能追随你一起抓住这些人的?”萧明义问道。
雨诗尴尬的摇了摇头,虽然寨子中有维护她的人,但她不注重培养自己的亲信,所以不知道那些人是真的维护自己,还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维护自己只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
“这寨主当的,真是窝囊。”萧明义无奈的摇头,这样的形单影只做起事来真的很难。
雨诗惭愧的低下头,她不知道没有办法去反驳萧明义这句话,自己确实当这个寨主当的一团糟。
“晴儿会不会武功?”萧明义问道。
“她那点三角猫功夫,自保都是难事,她不可能帮到我们的。”
“我知道了,现在推我去一个地方,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帮手了。”萧明义想了想说道。
“去哪里?”
“王二。”萧明义回答的很简略,雨诗看着萧明义许久才反应过来,“萧公子刚才笑是因为想到了他可以帮我们?”
“你还不算太笨,既然有反抗,就证明还有血性,对我们还是有些帮助的。”
雨诗很快推着萧明义来到王二的院子前。
“你就不用进去了,帮我看着点,不要让周围人察觉。”萧明义吩咐道,因为王二的住所可比杨妈妈的地方要离寨子中心近一点,周围是有村民的,要提防隔墙有耳。
萧明义一人摇着轮椅进入王二的院子,王二此时正在院子里做木工,而他的妻子就在一旁做着针线活,他们的日子要比杨妈妈他们好过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妻子的缘故,王二的妻子容貌清秀,也是个美人。
别说,这寨子虽然是个土匪窝,但美人是真不少啊。
只是王二妻子的眼中失了灵气,死气沉沉的,应该是对现如今的生活麻木了,“娘……”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从屋中跑出,扑在她怀中撒娇。
“乖……”女子眼中浮现出母爱,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
“若不是她女儿,或许她早就活不下去了吧。”萧明义心想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副场景,没有上前打扰,真的很温馨啊,若是自己和雨诗也能这般……
萧明义有些想入非非了。
“娘,那里有人。”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
女人警惕的看向萧明义,随即招手示意正在做木工的王二,让他停下手中的活。
萧明义见到自己被发现,也不在隐藏,推着轮椅来到院门前。
“你是什么人?”王二看到一个陌生的脸,警惕的问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报仇。”萧明义缓缓开口道。
“报仇?我可没有什么仇可报的,赶紧走。”王二开口说道。
“真的没有吗?”萧明义笑着。
“真他妈晦气,村子里何时来了你这么个疯子。”王二根本不相信萧明义的话语,将萧明义当成了一个疯子。
“诶,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妻子被人糟蹋在眼前,现在有机会报仇,你却不敢了,旁人说的不错,你就是个懦夫。”萧明义用话刺激着王二。
“我不是!”王二像萧明义嘶吼着。
“你就是,想一想,你妻子在你面前被糟蹋,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后说上一句道歉的话,你是不是还隐隐产生一种描述不出来的感觉?”萧明义继续刺激道。
“你放屁,我是为了女儿……”王二颤抖的说道。
“真的吗?难道不是你的懦弱吗?若是你一开始就很强大,他们又怎么会欺辱你呢?看看你的妻子,满眼的都是麻木,她肯定恨你,恨你是一个没有骨气的男人。”萧明义不断的刺激着王二。
“你闭嘴!”王二被萧明义说的恼羞成怒,拿起做木工的刀冲向萧明义。
“萧公子,危险。”雨诗见状就要出手救下萧明义,但萧明义轮椅上的那把刀出鞘更快,已经架在了王二的脖子上。
“这不是挺有血性的吗?为何不将这种表现给他们,反而表现给我呢?是因为我坐着轮椅,便觉得好欺负吗?还是说,你的血性就只能持续一瞬间,一瞬间过后又变成懦夫了?”萧明义笑的很和善,但就是这样的笑容,让王二感觉自己的心被刨出来,将一些都看的真真的。
王二扔掉手中的刀,跪倒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你说的对,我是个懦夫,我不敢向他们动手,因为我怕死……”
“看你这个年岁,二十年前,你应该也有个七八岁了,都能记事了,也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不敢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