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马叔叔再度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一时间话说太多,有些口干舌燥的奶团子捧起面前的茶杯,猛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继续道。
“呃……小马叔叔,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哈,你的亲生爸爸只是凑巧和那个马国强在同一年过世哒。”
马涛懵了:“……”
而从熙宝的描述中,封璟琰大概理出了当年的故事是这样的:
二十年前,马国强和吕秀莲在京市近郊打工。
因为两人自从搭伙过日子后,发现一直生不出孩子。
他们就合计去附近的一个县保健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
结果很快出来了,马国强的小蝌蚪成活率低且仅存的也不活跃;
吕秀莲有多次流产的经历,加上双侧输卵管堵塞,很难受孕。
这种情况如果想要怀孕,一方面除了要吃药,女方还要定期去医院做输卵管通液治疗。
换而言之就是耗时耗力,还要花钱。
就在心灰意冷的两人回到出租房,后半夜马国强就从睡梦中被敲门声惊醒。
等他打开门,看到的竟是神色异常的吕秀莲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
就这样,两人连夜跑回了距离京市很远的乡下老家,躲了起来。
但吕秀莲却逢人就说这是她和马国强的孩子。
马国强胆小懦弱,除了点头附和不敢多说一句。
而这个不知道吕秀莲从哪里偷来的孩子,就是马涛。
几年后,也就是马涛八岁那年,马国强生病一直不好,最后郁郁而终。
……
“多方面因素吧,毕竟是二十年前,还是在县城……”
封璟琰嗓音淡漠,情绪也不怎么高。
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他家宝贝做法驱蛊,所以他对于奶团子的这番说辞还是非常信服的。
有时候,歹人的想法和手段,真可谓是与时俱进,层出不穷。
别说是二十年前的县城,就是在四年前的京市。
他们家的奶团子熙宝,不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坏人绑架掳走了。
现今社会,坏人真的是无孔不入。
所以既然为人父母,在把宝宝带在身边时,就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
听完这一切的马涛彻底麻了。
这天杀狗血又抓马的情节,现在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吧。
“宝贝,那你能不能再帮你小马叔叔算一下,他的亲生母亲现如今居住的具体位置。”
知道马涛那脑子已经宕机了,封璟琰便开口帮忙询问奶团子。
奶团子闻言,狠狠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哒,琰哥哥稍等一下下,容熙宝算一下哦。”
说完,小家伙便再次爬上茶桌,开始翻起了那个百宝箱似的小挎包。
奶团子从里面翻出一张纸和一支蓝色水彩笔。
又爬到马涛面前,仔细盯着马涛的脸端详了几秒钟。
紧接着,小家伙退回到一侧空着的茶桌上,盘腿而坐,闭着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开始掐指推算了起来。
封璟琰和马涛互相对视了一下,静静等候,大气都不敢喘。
也就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奶团子陡然睁开眼,握着笔开始认真的在面前的纸上写写画画。
封璟琰和马涛不约而同的起身,凑近奶团子身边低头查看。
只见画纸上,奶团子画了一个类似牌坊的东西,牌坊上还画了一朵花,旁边有一只猪,猪的旁边又画了五个手拉手的火柴人。
封璟琰:“……”
马涛:“……”
只听奶团子一边画,一边给他们讲解着:
“去近郊找一个带有大花的牌坊,牌坊后面的村子里有一家养猪大户,那里就是小马叔叔真正的家。”
“小马叔叔的妈妈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面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
听奶团子讲完,封璟琰这才发现原来那五个火柴人竟真的各有不同。
有的高,有的矮,中间两个头上有两个小辫子,想必那就是马涛的母亲和她的姐姐。
“哦,对了,小马叔叔的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乡的村花,很漂酿的那种哦!”
“爸爸曾经是教书哒,也是炒鸡帅哒!原来小马叔叔长得这么帅气,是遗传了他的爸爸妈妈哦!”
说完奶团子放下笔,还兴奋的伸着小手鼓了鼓掌。
——
小家伙最后一句话算是点醒了封璟琰和马涛。
确实,马涛长相干净,浓眉大眼,而且身高腿长。
虽然封璟琰没见过马国强。
但是对于那个吕秀莲,封璟琰可是记得她又矮又黑,还有一双肿眼泡的单眼皮。
……
“从现在开始,给你放五天假,去好好调查一下。”
封璟琰说完,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马涛。
“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记住了,有任何需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马涛看了看封璟琰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封璟琰。
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就就就,就这么给他了!!!
这是什么,这可是允许无限透支的黑卡啊!!!
眼看着面前的自家boss不是在开玩笑。
三秒钟后,马涛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那张黑卡,他整个人可以说都是懵的。
奶团子看着眼前的琰哥哥,感觉他此刻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光芒。
熙宝星星眼:“……”哇喔,琰哥哥好帅气哦!!!(★w★)
看到琰哥哥都给小马叔叔送东西了,奶团子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只见小家伙又重新掏出一张纸,拿起一支红色的水彩笔又开始描描画画。
不一会儿,一张有些抽象的红衣美人图就出现在了奶团子的手里。
“喏,小马叔叔,这个是熙宝送你哒……”
说着,奶团子就把那张红衣美人图叠吧叠吧,叠成了一个三角形,递到了马涛的手里。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封璟琰和马涛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眼前明明只是小朋友画的一张稚嫩简单的简笔画。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就是感觉那画上面的红衣女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从画纸里冲出来。
看着手里面被叠成三角形的画,马涛心里慌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