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操作界面和对话框:
【此次操作,一共需要消耗7300的虚拟信仰值,是否继续进行?】
“甭墨迹!快转化!”赵天胤非常熟练的一心二用,以意念输入指令。
【信仰值-7300!】
【剩余信仰值:438(真实),附500(虚拟)。】
【转化目标:两条品种奇异的幼年鲤鱼。】
【转化开始——】
【转化进行中——1%......49%......98%......】
【转化完成!分别解析到一丝蛟龙之血和一点螭吻精元!】
【获得超级免疫、吞噬基因以及水属性亲和力!体质增强!消化能力增强!肺容量增强!】
【转化完成!】
【新增生物属性:蛟龙之血、螭吻精元。】
【全部生物属性:蚂蚁、蚯蚓、蛟鲤、螭鲤。】
随着系统的一顿操作,赵天胤手中紧紧抓着的两条小鲤鱼,迅速化作两团精粹且纯净的能量粒子,顺着他的掌心,眨眼间融入到了他的细胞之内,形成了身体的本能因子。
......
暮色里的青州。
府衙内院,楼上闺阁。
有丫鬟小心翼翼地上楼来掌灯,轻手轻脚地点亮烛台,生怕打扰了正在交流感情的小姐和表少爷。
赵天胤用手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说道:“相传很久以前,微山湖的小岛上住着一家以打渔为生的父女。渔夫叫李老汉,其女儿翠莲年轻貌美,十分的俊俏可爱。”
“有我可爱吗?”慕容零落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来。
“当然没有零落你可爱,零落表妹是表哥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了!”
终于腾出双手的赵天胤,直接坐在了床畔,一边绘声绘色、娓娓动听地给表妹慕容零落讲述着,关于那条已经悄然消失的鲤鱼的凄美爱情故事,也可以说是一则民间流传的志异故事。
“父女俩相依为命,生活平淡而苦中带甜。长大成人的翠莲便与附近的一个小伙子刘三相爱了,二人常在一块撑船唱渔歌,双方父母也省吃俭用的为儿女盖新房,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宁静。”
“然而,老天爷却总喜欢给经不起风浪的家庭设置风波困难,好事多磨。就在这对情侣即将成婚之时,却不幸地遇到了一个有权有势且骄横跋扈的恶霸。”
“那恶霸经常和一些狐朋狗友欺行霸市、为非作歹,还到处糟蹋良家妇女,偶然远远地看到翠莲这么一个世上少有的渔家美女,便见色起意,遂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强抢民女。”
“刘三虽然挡在了翠莲的面前,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想要反抗也是无力拼命的,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恶霸一帮人掳上了大船。”
“翠莲自然抵死不从的,但挣扎了半天也无法挣脱,便只得先假意顺从,然后再找机会跳船。”
“恶霸自以为翠莲服软了,就放松了警惕。”
“翠莲趁看守不注意,便往甲板跑去。”
“但还没跑多远,却又被发现了,翠莲眼看自己又要被恶霸捆住,她拿起船上的一把鱼叉就果断地划破了自己那张美丽的脸蛋。”
“翠莲的鼻子两边因此留下了一对血窟窿。”
“但即便如此,那恶霸却仍然不肯放过已经毁容的她,还是要强行霸占她。”
“就在恶霸强娶翠莲的当晚,翠莲用拜天地为由,与其来到了甲板,随即又趁其不备,挣脱束缚,一头扎进了微山湖里。”
“恶霸派人下湖里打捞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原来,当翠莲跳到湖里的刹那,或许是山水神祇显灵,竟奇妙地变成了一条大鲤鱼。”
“变成鲤鱼的翠莲还托梦给了爱人刘三,刘三醒来后就撑船到湖里,一网撒上来了一条有四个鼻孔的红尾金鳞鲤鱼。”
“他知道这条四鼻鲤鱼就是翠莲所化,便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刘三哭了一天一夜,眼泪都哭干了,可鱼儿却再也变不回人了。”
“刘三伤心欲绝,也不想活在人世了,遂毅然抱着那条鲤鱼跳进了湖中,双双殉情!”
“正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刘三果然也变成了鲤鱼,在大湖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从此,微山湖的鲤鱼就变成了四个鼻孔红尾金色的了。”
生动地说着,赵天胤一边还用刚摸完鱼而略带腥味的温柔巧手,不断抚摸、把玩、挑逗着从被褥中露出来的,一只比霏雨蒙蒙下的粉白荷花苞还要娇嫩欲滴的可爱玉足,白兮兮、柔细细、光致致的。
赵天胤看到美丽的事物都会忍不住想要彻底掌握住,细细感受着其中的温度,以及那滑腻的香泽肌肤。
实话实说,慕容零落这双小巧玲珑的精致脚丫,跟赵天胤的有得一拼,脚趾头就像嫩藕芽儿似的,毕竟两个都是近十年足不出户的死宅。
两人的小脚丫都足可用“纤纤玉笋裹轻云”来形容。
只不过慕容零落比之赵天胤,缺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唯美写意之诱惑。
赵天胤虽是个男孩子,但他身体的构造就好似最佳生命形态的完美诠释,抑或一切瑰丽辞藻的最好注脚,他任何一个部位都能令古往今来的绝色美人们为之倾倒,乃至自惭形秽。
“好痒~咯咯咯~”慕容零落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银铃般的笑声极为天真烂漫,亦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就在两人互相挠痒痒,嬉戏着快要滚到一张床上了。
不巧此时慕容彦达正好返回,带着一个清癯矍铄的白袍老者,一前一后地走进内院,径直入阁楼。
听到脚步声后,赵天胤不慌不忙地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戴上了狐狸脸面具。
“天胤哥哥为什么要戴面具呀?”慕容零落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扑闪着漂亮的眼睛,好奇地问到。
“因为我不想让不熟悉的人看见我的脸。而且我习惯把好看的东西藏起来。”赵天胤意味深长地回答。
“张神医这边请。”慕容彦达亲自搀扶着白袍老者上楼,还帮老者背着一个小木箱。
上到二楼,慕容彦达见赵天胤又戴上了面具,心照不宣,简单地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外甥。”
“想必您老就是妙手回春的张仲风张神医,素闻神医您针法出神入化,真乃在世华佗啊。”赵天胤在来青州的路上听慕容彦达说起过,小嘴很甜的打招呼后,便让开站到了床边。
别看赵天胤言语恭维,其实他对这个张仲风很不以为然,甚至还暗暗腹诽道:张仲风,仲风中风,一个大夫叫这名字,真是天生带衰气。
这位张仲风神医,乃是汉朝时期,写出《伤寒杂病论》的医圣张仲景的后人,故而颇有些架子,只略略礼貌性的对着赵天胤点了点头,随即就直接坐在了一张离床榻两米远的凳子上。
慕容彦达将小木箱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张仲风打开木箱,呈现出里面的一整套银针、一卷蚕丝、一个青玉腕枕和各种瓶瓶罐罐的东西。
慕容彦达熟练地将一根蚕丝系在了女儿的手腕上。
慕容零落又乖巧地躺下了。
张神医拿出青玉腕枕垫在手腕下,当即开始了悬丝诊脉。
只见他捻着花白的长须,时而静静的屏息闭目,时而睁开眼仔细观察慕容零落的呼吸状态。
约莫过了有半炷香的功夫。
落针可闻的寂静里。
“这培元丹确实有用,且功效非常神奇。”
张仲风忽然目露惊讶地说道:“以慕容小姐原先的身体状况,能活到十二岁就不错了。而现在的她,只要调理得当,再活个十年八载都不成问题。”
“但奇怪的是,那丹药却没能从根上治愈令嫒先天体质弱的病症,只是祛除了这个病症所诱发的其它疑难杂症,并通过强壮自身体魄将这个病症压制住了。”
难怪这张神医会对赵天胤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架子,原来是把他当成医术上的对手了。
不仅文人会相轻,但凡是涉及到名望利益的领域,几乎都会有恶意拉踩的存在。
且越老的医生,就越看重声望,也越害怕老马失前蹄。
谁都不想临了准备寿终正寝的时候,却被一个失败的污点盖棺定论。
神医一般是不能有治不好的病人的,除非这是个不治之症,别的医生也束手无策,那么就无所谓了。
但这张仲风在来府衙时,听慕容彦达说慕容零落只是服用了一枚丹药,就立即如枯木逢春般,气色显著的好转了。
张仲风实在是很难相信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事。
如果是真的,那不就相当于是在打他神医的脸吗?
主要是他张仲风诊治了快十年都没搞清楚的病,一个小少年随手拿出的丹药就摆平了?
这未免也太折损他张仲风的神医名头了!
所以,张仲风方才根本就不是在诊断,而是在故意挑刺、挑毛病,企图能找出那枚丹药对人体的危害。
然而,系统出品的培元丹,品质上绝对是有保障的,不仅没有任何的副作用,甚至药效还无比温和、精纯且持久。
直到现在,慕容零落体内的培元丹灵力都还尚未完全消化。
张仲风似乎觉得方才的话过于委婉含蓄了,还不足以挽回自己的颜面,便欲要加大贬低力度的再说几句。
张仲风正准备开口。
赵天胤却懒得再听他废话连篇的摆臭架子了,淡淡说道:“零落表妹身体的状况根本不是病症,自然很难通过药物来祛除。”
张仲风听到这种言论,不禁感觉好笑,便用鼻孔出气,付之一哂。
慕容彦达最关心自己宝贝女儿的健康问题,忙不迭追问道:“不是病症?难道是邪气入体或压胜巫蛊之物在作祟?”
“也不是。表妹身体常常不健康的原因,应该是她个人体质抵抗力差的问题,而抵抗力是人体基因的免疫系统所构建的。这种症状,称之为先天性免疫缺陷,大多是遗传于父母的基因缺陷。舅舅你四十好几了都如此健康,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免疫缺陷。所以,必然是舅母那一支的血脉问题。”
赵天胤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
“人体基因的免疫系统?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出自哪本医书?还望解惑。”张仲风立马连声地请教询问,原本微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大了,瞳孔中歘欻欻的释放出极度感兴趣的光芒,态度也莫名其妙的变得谦卑起来。
张仲风虽然好面子,且越老越顽固,但在对于探索医学知识这方面,这老家伙还是相当渴求能够更进一步的,便几乎没有犹豫的就不耻下问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赵天胤不会不懂装懂,便略略沉吟道:
“其实晚辈我也是一知半解罢了。且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个症状的说法而已。你让我解答,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呃——”语气顿了一顿,续道:
“就好比人体五脏分为五行,五行相生相克,因此构成了一个循环不息的内在小天地。”
“而这个内在小天地所产生的大道或天道,便相当于是人体的免疫系统了。”
“你也可以理解为,如果人是一座桥的话,免疫系统就好比是桥的结构,免疫力便相当于是这座桥所能承受的来往重量、洪水大小等等因素。”
赵天胤尽可能的避免词不达意。
闻言,张仲风勉强听懂了大概的意思,这一点儿灵感对日渐年迈昏聩的他来说,简直如获至宝,当即若有所思着,喃喃自语道:
“人生如大桥,江河在其下。血流四万八千里,气贯九窍十二节。”
“《黄帝内经》亦有云: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
张仲风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死之前著书立传,最好是能够写出一本可以与先祖的《伤寒杂病论》相比肩的医药宝典,他为此孜孜不倦,也曾废寝忘食。
张仲风似乎悟出了一些关窍,连忙开始认认真真对慕容零落的悬丝诊脉,反复诊断、验证后,喟然叹息道:“小姐的身体果然像是缺失了一块榫卯结构的桥,若是在十年之内,还不能有效且彻底的改善身体,恐怕依然免不了桥塌人殁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