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陈泽简单吃了早饭,和闫瑞功通电话聊了公司i社区的构建进度以及与阿里的合作情况,一切的展都按部就班,让人满意。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上午,陈泽打电话给那家名叫络绎的装修公司,约谈了一下房子装修的价位和期望值,临近中午的时候,一支专门的装修设计团队便赶到了西山小区。领队的是个气质略显婉约的年轻男人,捏着兰花指跟在陈泽身后看完了房子的整体结构,双手环抱,耸耸肩,颇为傲气的扬着脑袋:“房子的布局呢,一般啦。如果只是按照你之前要求的简约风格,我有十三种成型方案供你选择。价位呢,从一百万到十几万不等。”
接过来一本画册,陈泽简单翻看了一下络绎公司的装修方案,不得不说邢天风办事还是相当靠谱,这家公司的设计水平让陈泽很满意。翻看了一遍,陈泽选定了一套五十七万的装修方案,和对方签订了合同,交了装修定金。八壹中文網
想了想,陈泽打电话把邢天风叫了过来。
“我得回怀城了,这边房子装修还得你抽空帮我盯着。”
邢天风永远是那种让人觉得很靠谱的表情,点点头:“没问题。”
在把大体装修思路敲定后,络绎的团队离开了,按照合同规定,装修从今天下午开始,将历时一个月时间。
“走吧,临走前再一起吃个饭,顺便把赵娅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以后在这边,还要你多帮我照顾她。”
给赵娅打电话叫了出来,在一家幽静的私房菜馆,三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便饭。
“好好学画画,过些日子我要来检查你的功课,不许偷懒。”陈泽溺爱的揉着赵娅的脑袋。
“才不会呢。”赵娅模样娇憨的说。
和陈泽相识甚久的邢天风自然或多或少的知道赵娅,看见她和陈泽关系如此亲昵自然也丝毫不觉得奇怪。而赵娅呢,之前也听陈泽说过邢天风的事情,第一次见面,居然一点不生疏。
“在京师读书,缺什么少什么了,直接打电话给老邢,问他要就好,不用客气。”陈泽笑着对赵娅说。
赵娅笑嘻嘻的:“知道了。”
邢天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点点头:“没问题。”
饭吃到一半,邢天风的电话接连响起来,是公司关于域名停靠平台合作的事宜,不容拖延。
“老板,小娅,你们先吃,我去公司了。”
陈泽点点头,赵娅甜甜的笑着说再见。
两个人腻了好久,吃的饱饱的回了京城师范,走在绿荫小路间,赵娅靠着陈泽肩膀,歪着头:“哥哥,你就要回怀城了。”
陈泽笑笑:“舍不得我走?”
赵娅皱着鼻子:“当然舍不得。”
慢慢走了小会,不知不觉到了赵娅宿舍楼下。小丫头抬头眼神认真的看着陈泽,踮起脚尖亲在陈泽嘴唇上。
“哥哥,我越来越现,你真的好优秀好优秀,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的多……”
陈泽坏坏一笑:“所以呢。”
赵娅嘻嘻一笑:“所以,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哥哥,你回怀城一定不能忘了小娅,不然小娅会很伤心很伤心。”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学画画,过些日子,哥哥再来看你。”
…………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白云穿梭,陈泽开始呆。他的思绪从一个个故人的身上飘过,想起远在大洋彼岸的小明和苏静,想起孤身前往深圳闯荡的老董,想起悄然离去的顾月,想起如今在娱乐圈大红大紫的周郁、乔治、孔培楷……一个个的身影从他眼前晃动,穿梭而过,最后剩下的只有白花花的云朵。
没来由的感觉到那种压抑。
陈泽微微坐起来,以一种更加舒适的姿势,双手压在脑袋后面,眯起眼睛。
一年的时间,居然已经生了那么多的变化。相比于前生,算得上是天翻地覆。如今的我也算是腰缠万贯,富甲一方。纵数遍整个北疆省,怕也能算得上个人物了。
可我还是选择走了前生一样的道路,来怀城读大学,住那个蟑螂横生的316宿舍,读平平淡淡的计算机1班。
割舍不掉的大学舍友,还有那个永远横在我心里的折子瑜。
是真的要问一句为什么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怀城啊怀城,你于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
再回到班级上课,出乎陈泽意料之外的是,班主任于立新老师没来找自己的麻烦。因为在这个时候,比起陈泽的三天旷课,还有一件更加让于立新头疼的事情。
316宿舍的老五阮黎,失恋了。
正如陈泽前世所知的那样,阮黎在大一学期十月一结束后,和自己高中长跑三年的女友彻底分手,在不远万里坐火车前去亲眼目睹了女友劈腿的全过程后,阮黎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好姑娘了。
阮黎其实是个挺一根筋的人,别看他平日里性格跳脱,思维天马行空,但真要是认真起来,就彻彻底底的钻了牛角尖。十月一假期结束,阮黎从失恋中归来,整个人大变了模样。先是在宿舍里蒙头大睡了一天一夜,然后因为一件小事,莫名其妙的和宿舍老大梁少东大吵了一架,几乎大打出手;后来在宿舍老二学霸吴启刚,老三戴成的劝说下,去了教室上课,课上到一半,就和前桌的两个同班女生骂了起来,把其中一个女生骂哭了。上课的老师来劝架,阮黎就直接掀了桌子,跳窗户出了教室。
于是乎,事情在陈泽离开的三天里,愈演愈烈,在陈泽赶回学校的时候,班主任于立新老师和辅导员正在约谈阮黎:班级里不止一个女生来和院系老师们反应,阮黎有神经病。
“阮同学,我希望你能明白,老师和同学都是来帮助你的。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和老师说呀,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呀,没有什么问题是不可以商量的呀。”
可即便是老师费尽口舌,办公室里的阮黎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这样子,老师就帮不了你了。”辅导员老师皱起了眉头。
阮黎冷冷一笑,耸耸肩,也不和老师打招呼,站起来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后来,阮黎得了一个校级的记过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