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潇为了避免人多眼杂,所以一下车就叫雇佣的打手先回去。
余潇潇开了个总统套房,因为那一层的人会少一些,开好后变把房卡给了吕如新。
“吕姐,还需要准备什么嘛?”
吕如新咬了咬唇,回头朝着空荡荡的街看了一眼,目光立马落在了一家24小时的药店上。
“你过来。”
“呃,如新姐,你要针管干嘛?”
“有用,另外你包里有化妆镜吗?”
“有,不过不大。”
“没事,拿出来给我吧。”
余潇潇赶紧把随身携带的小包给拎了起来,然后把塞在里面的小镜子拿了出来。
吕如新先行一步进了酒店,打开房间后直接进了卫生间。
浴霸的灯有六个,打开之后白炽的光立马就照了下来。
吕如新伸出手看了下打光的效果,见皮肤被照的异常发亮后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余潇潇很快回来了,一路疾跑,进来的时候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她先是伸手把东西递给了吕如新,然后反手就把门给锁上。
“姐,你要做什么就去,这里我帮你守着。”
吕如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余潇潇,忍不住露出几分感激。
“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啊哟姐,你和我客气什么。”余潇潇一边说一边伸手推了推吕如新。
“快进去吧,一会忙完了还要送你回医院呢。”
吕如新随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而后立马进了卫生间。
注射器、酒精、油、镜子、小型的白光手电、椅子………
东西差不多都齐了。
吕如新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脱掉自己的裤子,当下半身完全光了之后她才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朝着椅子坐了下来。八壹中文網
吕如新抬起双腿,处理好的工具一样样摆在该摆的位子,她深吸一口气,脑袋里努力地搜集着一些有关于妇科检查的知识。
于是十几秒后,吕如新的手缓缓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怀着孕,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十几分钟后所有要看的东西都看完了。
但绿如新的脸色却差的不能再差了。
她扔掉手上的东西,摘下一次性手套,穿好裤子的一瞬间终究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这五年来,她完完全全都生活在谎言里?
可是这样的谎言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吕如新推开门,余潇潇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姐,事情弄完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要送你回医院了?”
“嗯。”
吕如心轻声应了一句,可下一秒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余潇潇一看,瞬间慌了神。
“姐,你这是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啊?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绿如新扶着墙浑身颤抖的样子,余潇潇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先是伸手挽了一下吕如新,见她还是站不直身子瞬间蹲了下来。
“姐,要不我背你去医院吧?”
吕如心没说话,但还是伸手轻轻地推了余潇潇一下。
余潇潇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吕如新到底是怎么了,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打120的时候,吕如心终于喑哑开口。
“我确认了,我不是……不是吕如新。”
“什么?”
余潇潇也被话给震惊到了,虽然之前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又是打从心底里排除这个可能的。
想着最多不过就是吕如新的身上有着什么需要掩盖的事情,可是现在,这句话从吕如新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余潇潇觉得自己也跟着被迫的进入了一个超级大的迷宫。
前路一片迷惘,看不清也道不明。
“姐,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储嘉琪给我看的那个视频还记得吗?”
“嗯,记得,就是姐你……不不不,我的意思就是视频里这个叫做吕如新的人被欺辱的视频。”
“我看的时候记住了所有人对她做的事情,比如有些人用牙咬她,但是我的身上是没有任何牙印的。”
“姐你难道就是靠这判断的?”
余潇潇刚想说,光靠牙印判断有些武断,结果吕如新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我的身上动过手术,而且牙印很多可以治愈,所以靠这个自然无法判断,但是视频还有一段……一段……”
吕如新捏着拳头,鼓起十足的勇气后才说道。
“有一段那些人用东西欺负她,我看了下特别是那个酒瓶,从那个位置进去,势必留下不可逆转的伤痕。”
余潇潇似懂非懂,半响后终于缓过了神。
“所以姐姐,你刚刚进去是……是看自己的下面?”
“嗯。”
吕如心点头,我仔仔细细看了能看的所有地方,没有任何撕裂,没有任何疤痕,所以,我的那里绝对是没有受过这样的虐待的。
余潇潇倒吸一口气,一边为吕如新的冷静聪明而咂舌,一边又为这真相而苦恼。
“可既然你不是吕如新,那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吕如新呢?”
吕如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前提,是要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要不明天我再去找下褚佳琪?”
“不用,她不会知道这个的,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估计连吕清扬都不知道我是谁。”
“她都不知道,那谁会知道?”
余潇潇顺口一说,结果下一秒又立马反应了过来。
“我明白了,姐,我想这个答案只有罗成浩能告诉你了。”
吕如新睁开了眼睛,这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全是看不清楚的缭绕。
“送我回医院。”
“好。”
二十分钟后后,吕如新到达了医院,下车的时候余潇潇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姐,我知道此刻的你心里疑团重重,但是切记不要冲动。”
“放心,我有分寸,我也明白,越想知道真相,就越不能打草惊蛇。”
吕如新关上车门,身上刚套回去的白色工作服在夜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就像是个白色的妖精,奇形怪状地扭着。
她一路快走,直到回到病房才放慢脚步。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