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看到清醒的靳曜,蟒蛇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眼无珠,招惹到了不该惹的可怕存在。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
整整昏迷了一个小时,我才醒来,刚睁开眼,就对上靳曜满是自责的眼神。
看到我醒了,他就急道:“阿鸾,你醒了。”
靳曜已经不再是幼童的模样,他已化为人形,身穿墨色长袍,气质冷冽惑人。
见他似乎恢复了,我便问,“靳曜,你怎样了?还有,蟒蛇妖呢?”
“我没事,被我吞噬了。”
对于吞噬蟒蛇妖道行的过程,靳曜似乎不想多说,大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际。
我整个人紧紧贴他结实的臂弯之中,他冰冷的气息吹拂在我耳畔,“阿鸾,谢谢你,若非有你,我怕是很难渡过此劫。”
没看到姜崇,我忍不住问,“姜村长呢?”
靳曜当即沉下脸,姜村长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在这里!”
我转头看向发声源,姜村长面无血色地靠在井边。
看他这样,我很惊讶,“你怎么了,谁打伤你的?”
不等姜崇开口,靳曜就黑着脸说,“他居然给我们下药,该死!”
“蛇君,你可别冤枉好人,若非那药,就算你吞噬了蟒蛇妖的道行,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清除了诅咒之力。”
靳曜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本座没杀你,是想把你留给阿鸾处置!”
姜崇吓了一跳,看向我,“艾丫头,我帮你们,你该不会也想杀了我吧?”
“不会——”
我话还没说完,靳曜就冷笑了一声。
他抬手间,一道白光闪入姜崇额间,瞬时就消失了。
姜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不敢多说什么。
“你怎么给他下咒印?”
靳曜给姜崇下了蛇咒印,从此姜崇得受他牵制。
“你当他真心想帮我们?不过是居心叵测罢了!”靳曜冷声道。
姜崇难得没辩驳,他说尸髓粉能助你清除阻咒之力,而且大补,但能诱发人的某种‘欲望’。
这所谓的‘欲望’不言而喻,我之前以为只是暂时会对我造成一点影响,却没想到相当于被下了‘那种药’,顿时火大,“姜崇,你给我等着!”
姜崇故作无奈,“我本来不想说,以为你可以扛过去。”
“滚!”
靳曜神色晦暗不明,他难得没伤姜崇,只让他把死人沟的事处理了。
在放出八卦井里的冤魂时,死人沟里的阵法算是破了,不处理好这些冤魂,会跑到外面害人的。
“姜崇,别想再耍什么花样!”
在警告了姜崇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体的反应更大了,“靳曜,我、我很难受。”
靳曜脸色一变,急忙把我搂在怀里,“没事,有我在!”
有你在才惨!我欲哭无泪,谁能想到那劳什子尸髓粉会带有诱发情欲的作用。
“艾丫头,对不住了!”
姜崇说完,就赶紧逃离,以免看到不该看的。
“可恶!”
我体内燥热了起来,意识开始不清,“靳曜,我……”
“嗯,阿鸾,我会帮你的……”
靳曜低头含住我的耳垂,灼热的气息都扑在我的耳漩中。
一阵电流急窜过我的背脊,整个身子都麻了!
我站都站不稳,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惊恐道:“不行,不能在这里……”
“在哪里都一样。”靳曜不以为意道。
“谁说一样了,我又不是——”
想到靳曜是妖,‘动物’两个字便卡在了我喉间。
靳曜神色微异,他把我打横抱起,就近走向村口的一间破旧的房屋。
他抱着我,轻轻一碰房门,大门应手而开。
意识模糊间,我的视线落在了门槛上,那里印着六根手指的水印。
看上去,好像是有一个全身是水的人用手抓着门槛,把自己给挪进了屋里。
我想告诉靳曜这情况,但脑子烧得慌,根本说不清。
靳曜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径自抱着我进了屋。
这屋子不可能有人住过才对,却干净得丝毫不像无人居住的荒屋。
靳曜把我放在炕上后,俯身看着我,“阿鸾,愿不愿意将自己交给我?”
以前做那种事的时候,靳曜都是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头一次询以如此温柔的语气询问我。
一种难言的情愫,涌入我心间,眼眶要酸涩得厉害。
靳曜灼热的眸光锁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让我的理智一寸寸地瓦解。
我动了动唇,声音细弱蚊鸣,“我愿意……”
说出‘愿意’后,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阿鸾……”
靳曜吻住我颤抖的唇,缓缓地往下移……
突然,他目露红光。
不等我反应,肩头就传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