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起的,不过要两间!”
之前靳曜都没有现于人前,没办法,只能要一间房。
现在他非要现身,我心里还有疙瘩,才不要和他住一个房间。
大妈‘哦’了一声,了然地笑了笑,“小两口吵架啦?没事啦,床头吵架床尾和,很正常。”
我刚想否认,大妈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本店只有一间房了,反正都是两口子,就一起啦!”
说到一起的时候,大妈还冲我和靳曜露出暧昧的表情。
我很无语,最后还是同意了。
刚进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冲进洗手间,洗了个澡。
这几天四处奔波,大多是在荒山野岭,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我都感觉自己快长虱子了。
把自己清理干净,我出了洗手间,没看到靳曜。
而鬼画匠他们已经被我打发去打听何振华的下落了。
我干脆窝到床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久没睡到这么舒服的床了!”
突然,靳曜的声音出现在我身侧,“是吗?”
我吓了一跳,“你不是出去了吗,咋没声没息的?”
靳曜蹙眉,“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那是因为来的是你,要是——”
我话未说完,靳曜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攫取我的唇舌,唇齿交缠。
好久没和靳曜这么亲热了,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中轰然炸开了一样。
我的思维完全停滞住,直到靳曜清冷、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隔壁房间门没关!”
靳曜刚说完,隔壁就隐隐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夹杂着女人的叫声。
我顿时明白咋回事了,原来靳曜经过隔壁门口,看到人家在那啥,就对我生出了旖念。
想通大概后,我脸色瞬间通红,骂了一句‘色妖’,就不想搭理他。
靳曜难得没反驳,似乎还想继续,鬼画匠和黑炭鬼就来了。
好像看出了什么,鬼画匠嘿嘿地笑道:“看来,老身来得不是时候!”
我有些尴尬,急忙岔开话题地问,“没有的事,查到何振华在哪个村子了?”
回答我的是黑炭鬼,“查到了,在离这不远的远山村。”
鬼画匠啧啧道:“这次遇到的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我急问,“这话咋说?”
“这何振华看守的陵山可不简单,连我们都进不了,具体你去了就知道。”
鬼画匠说着,脸色骤沉,黑炭鬼小声说,“我们被拦在山外了——”
不等黑炭鬼把话说完,鬼画匠就怒声打断,“多嘴!”
我听出来了,鬼画匠和黑炭鬼不仅被何振华发现了,还踢到铁板了。
鬼画匠仗着道行高深,少有对手,一向很要强,这会正恼着呢。
我没再多问,不过,她却主动说,“何振华还是个鬼医,其他本事不比艾金花差。”
听到姥姥的名字,我心口狠抽了一下,疼得不行。
靳曜喻意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沉声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不由苦笑,心说,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哪里说断就能断的?之前说什么再见,就是仇敌之类的话,不过是在逼着自己认清现实。
靳曜没再说什么,径自从床上起身,我竟隐隐有些失落。
想起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热吻,脸颊依旧有些发烫。
鬼画匠难得好心劝了一句,“早点休息吧,没准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第二天,我一觉睡醒,靳曜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洗漱好,靳曜就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份早餐,“吃点东西。”
我愣住了,这臭蛇妖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变得这么体贴了?
还有,我突然才想起一件事,他把我安置在防空洞后,去了哪?
我现在多少有些了解靳曜了,他不想告诉我的事,怎么问都没用。
在我吃饭的时候,靳曜突然问道:“可还记得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