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善寺。
我也没听说过。
但能从父亲那边转介绍过来,想必差不多哪去。
而且,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到清缘方丈不是普通人。
由于路上塞车,导致路上塞车,三小时的车程,五个小时才到。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破烂残旧的寺庙。
寺庙里里外外非常的有年代感,怕是抗战时期遗留下来的寺庙。
庙中,一个驼背拄着拐杖的老和尚走出来。
建善寺再怎么残旧,但和尚的袈裟没有半点污渍。
“您是清缘方丈吗?”
我开口问道。
“正好贫僧,欢迎刘掌门。”
看着清缘方丈走路都不方便,我立马上前搀扶他,避免造成摔跤的惨状。
清缘方丈一把年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胡子都发白。
“这三位是……”
清缘方丈看着我身后的三人。
我赶忙向清缘方丈介绍。
“左边这个叫梁杰。”
“右边这位曾经是赶尸道长,他叫吴笛。”
“中间那个光头,正是打算皈依佛门的白玉凡,他曾经是茅山三鬼派的掌门。这期间经历过不少事情,完后应该想通了,这会儿打算不当茅山道士,跑来当和尚。”
清缘方丈点了点头,邀请我们进入寺庙。
“都别站着,都进来吧……哎呀,你们这帮年轻人长途跋涉也累了,我去倒杯茶给你们。”
“不用不用,方丈不必了!”
“来者皆是客,虽说我这寺庙破了一点,但基本的招待还是有的。”
“真不用了,别麻烦您了……”
我和方丈互相拉扯。
清缘方丈这副老骨头,动摇两下怕是会摔跤,老人家一旦摔跤,那就真不好搞。
“卧槽!”
突然,吴笛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百米远,如同狗扑屎趴在地上。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吴笛满脸灰尘抬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斥着怨气。
“你这朋友,不是普通人呐。”清缘方丈笑道。
“嗯?方丈您看出啥来了吗?”我问道。
清缘方丈没说话,他走进寺庙内,在一个盆栽中折断一根竹条,将其交给我。
“建善寺虽然破,但并不代表没有佛光。凡是邪祟之物靠近寺庙都会遭到反噬。不过我看得出你这朋友没有杀意,活了九十多岁,见过各种大场面,你朋友身上的事情对我来说不足为奇。”
话说完,清缘方丈步入寺庙。
吴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心谨慎靠近建善寺。
我把竹条交给吴笛,吴笛很是无奈,他打量着梁杰,好奇问道。
“为啥你没事?”
“我是出马弟子,你是僵尸,能比吗?你个邪祟!”
梁杰话中有理,这让吴笛没有任何脾气。
吴笛手中拿着竹条,果然不再受寺庙的佛光反噬。
寺庙内供奉的佛像都是常见的佛。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十八罗汉。
就这么多,没了。
不过,在侧边的一个供奉位置,一尊佛像用红布罩着,即便如此,香炉内依旧插着香。
“这是什么神?”梁杰也注意到红布罩着的佛像。
“地藏王菩萨。”我回答道。
不用猜都知道被红布罩住的是地藏王。
有些寺庙光明正大供奉地藏王,但建善寺比较特殊,必须遮挡地藏王。
至于为什么,清缘方丈自然有他的原因。
我们四人走到后院。
后院养了一些家畜,鸡鸭鹅,甚至还有两只猫和一条狗。
“这些都是建善寺的生灵……”
话刚说完,草丛里突然钻出一条眼镜蛇。
突如其来的蛇吓得我旁边跳动。
反倒是梁杰,他蹲下身把眼镜蛇捧在怀里。
“啸哥,它在跟你打招呼。”梁杰笑道。
“打你大爷!”我丢给梁杰一个白眼。
后院其实也不大。
严格来说,这里压根就没装修过,有着非常浓的原始感。
在一个凉亭内,我们四人随着清缘方丈坐下。
清缘方丈虽然已经年老,身体消瘦,但并不影响清缘方丈在我面前施展他的内力。
所谓的内力,并非武功,而是他修行佛法的道行。
“刘掌门……”
“方丈,以您的资历,还是叫我名字吧。”
面对清缘方丈这种资历深厚的长辈,我觉得还是得礼貌对待。
清缘方丈拿我没办法,笑容中充斥着无奈。
“行吧,你们这些后辈还挺谦虚的。哪像你爸,开口闭口就是秃驴,不过我也习惯了。昨天你爸给我致电,他跟我说送一个后生仔给我养老。”
“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儿破烂不堪,毕竟只有我一个老和尚守着建善寺。”
“年轻人,你觉得如何?”
清缘方丈看着白玉凡,等待他的回答。
白玉凡没有任何怨言,他当即跪下,对着清缘方丈磕头。
“这年轻人,还懂得先斩后奏,我还没打赢收你呢。”
白玉凡抬起头,一脸疑惑看着清缘方丈。
“方丈,您这是……”
清缘方丈转眼看着一座山峰,开口说道。
“你是茅山三鬼派掌门,懂得茅山道术。我一副老骨头了,光靠建善寺镇压山上的魔物几十年。既然来了,不妨帮我解决山中的魔物,如果成了,你就随我踏入佛门,从此不问凡尘事。”
我们纷纷看向身后陡峭的山。
山上的树没多少,很清楚的看到山腰位置有一个山洞。
清缘方丈口中所说的魔物,想必应该就在山洞内。
坐在凉亭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山顶和山腰的情况。
所以,我们四人去会一会这个魔物,而清缘方丈则是坐在凉亭内看我们。
说干就干,不带任何犹豫。
由于山过于陡峭,没有专业的登山装备,爬上去估计有点艰难。
“啸哥,我背你!”
身为僵尸的吴笛,上踹下跳那是他的本领。
即便背着我,吴笛依旧能够轻松爬山。
梁杰也不一般,他的双手抓合力很强,甚至直接把手指甲插入山体内,当做攀岩工具。
本来吴笛打算把我背上去之后,再下来背白玉凡。
但白玉凡却说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登山。
我们三人已经登顶,而白玉凡还在艰难的爬山,好几次摔跤,所幸山体有凸出来的地方,并没有让白玉凡坠崖身亡。
“这小子才蹲了一个月的拘留所,脑子怎么不灵活了?”吴笛对于白玉凡的执着很是不解。
依我看,白玉凡已经把提前把自己的思想给洗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