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胳膊见黄毛出来,桀桀怪笑起来,“哟,够快的,爽翻了?”
黄毛没好气道,“狗日的给我玩阴的,故意使暗劲…”
花胳膊拉下脸。
黄毛这个傻吊,骂人就骂人,没必要把哥仨都捎上吧?
“你他娘的骂谁是狗?”
“咋了?我说你是狗了吗?”
“槽,不知道刚才哪个狗日的说的狗日的…”
黄毛仔细回想,刚才的确说了那女的是狗日的......
“槽,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他妈啥时候学会咬文嚼字了?!”
“去你妈的煞笔一个,没见过骂人把自己一块骂的。”
花胳膊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把名誉看得比贞操还重要。
“够了!!”瘦子打断了两人没有营养的争执,烦躁的问黄毛,“喂饭了吗?”
“喂了两口。”
“喂水了吗?”
“喂啥水?没喂!你刚才光让我喂饭,没说让喂水啊......再说老子才没功夫伺候她,让胖哥去。”
瘦子目光阴沉,盯着黄毛冷冷的说,“你最好去~喂~水~”
黄毛被盯得有点发毛,不情不愿的从桶里舀了半缸子凉水,又端着蜡烛进了里屋。
片刻后,只听屋里一阵踢里哐啷响。
黄毛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嘴里慌里慌张的重复着几个字:“完犊子了!完犊子了!完……”
“完你麻痹!”瘦子喝道,“慌啥慌、出啥事了?”
黄毛惊魂未定,嘴唇不停哆嗦着,“死…死了!”
花胳膊腾的站起来,和瘦子一起朝里屋飞奔。
花胳膊把李秀娥捞起来,拿手电一照,只见她嘴里张得大大的,塞满了米饭,两只眼睛里都是白眼珠、分外的瘆人。
瘦子把手指头在她鼻子前探了探。
“槽,没气了。”
花胳膊一愣,慌忙把李秀娥扔地上。
“龙哥,咋...咋办?”
瘦子没说话。
站起来,转身一脚把黄毛踹倒,抽出皮带噼里啪啦一阵乱抽。
黄毛早就慌了神,瘫坐在地上,两手抱着头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
花胳膊插话道:“龙哥,你先别着急打,快想个办法呀。现在咋办?”
瘦子打得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扬天长叹,“我有什么办法这下麻烦了,就知道跟你一家没好事,这下好了,都闹出人命了...”
花胳膊提议道:“要不咱们跑吧?回老家?!”
瘦子沉吟片刻,“跑也是个办法......但是不能回老家,你轻易能想到的地方,别人也能想到,咱们得想个别的法子...”
黄毛听瘦子这么说,连忙膝行过来,抱着他的腿哭道:“龙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给兄弟指条明路,我才二十,我不想吃枪子儿。”
瘦子盯着黄毛看了半晌,屋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他突然开口说,“天一亮,咱们先挖个坑把人埋了,这里偏僻得很,一般没人来。等人发现不知猴年马月了。”
黄毛点头说好。
瘦子继续说,“钟五的钱还差三万多,把咱哥几个卖了也还不上,死的这个娘们在夜总会工作,身上就带了两千多,看样子干她们这行的都挺有钱的,咱们不如挑这些小姐下手,尽快筹到钱...”
胖子眼前一亮,暗想:不愧是龙哥,脑子就是好使。
他问:“从哪下手?”
瘦子皱起眉头,“别着急,我先想想...”
花胳膊提议道:“小黑老婆不是干这个的吗?咱哥仨打麻将一直没把他榨干,那娘们肯定挣老鼻子钱了!”
“小黑老婆?李丹?”瘦子摸着下巴思索着,“她一人挣钱俩人花,就算趁点钱也有限。倒是她那个表妹还记得吧?那个叫翠翠的,上次咱们在李丹家见到她,槽,都用上大哥大了。”
“记得记得!”黄毛突然抬起头,“我听说翠翠在酒店当服务员,能挣几个钱?肯定是她那个相好的孙建国给她的。”
瘦子点点头,“咱们前几天想绑了那个孙建国弄点钱,这小子运气好,拍拍屁股跑了。你们说,如果咱们把翠翠绑了、找姓孙的要赎金的话,不比一个个的抢小姐钱来得快?”
花胳膊一拍大腿,“我看行!香港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瘦子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又看向黄毛,“你说呢?”
黄毛哪还有什么主意,只顾点头,“龙哥跟胖哥说咋搞我就咋搞。翠翠这个婊子眼里只有钱,那个姓孙的不就是有俩糟钱吗?他除了有钱哪一点能比得上我...”
瘦子:......
花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