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城郊区某处公路。
冬宫夜总会的头牌玲玲,也就是李秀娥,开着夏利慢慢悠悠的行驶在漆黑的公路上。
“槽,一群煞笔,还想把老娘灌醉了占便宜,喝不死你们这帮王八蛋?!”
想起晚上的客人,她还愤愤不平。
不就是想省点出台费,至于吗?
玩不起别玩!
她虽然喝得有点多,不过开起车来还是得心应手。
一来,这段路她经常走,熟得很,哪里有坑,哪里有坎,都清清楚楚,用她自己的话说,闭着眼睛都能开回家。
二来,这时候根本不用担心交警查车。
现在不年不节的,哪个交警吃饱了撑的,深更半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查车?
突然,前方出现一束晃动的亮光。
有人!
李秀娥连忙踩下刹车刹车。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夏利车在距离亮光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
好险。
借着车灯的光亮仔细一看,前方不远的路面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旁边还蹲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朝他打手电。
她惊出一身冷汗。
刚才没看清路面,差一点就碾了上去。
拿手电的人站起来,朝面包车走过来。
他敲了敲车窗,李秀娥把驾驶室车窗开了一道缝。
那人瞥见开车的司机是个漂亮女人,眼睛里的惊喜一闪而过,只听他着急的说,“我哥让车碰倒了,你行行好送他去趟医院,我给你一百块钱。”
李秀娥有点想笑,一百块对一般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可对她来讲屁都不算。
如果为了救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姐是个陪酒的,但是也有几分狭义心肠…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玲玲心里打了个激灵。
黑天半夜,荒郊野外,三个陌生人…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开车门的手也僵住了。
有危险!
她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刚才不过是酒精麻痹了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行!你…你去把你哥扶上车吧。”
那人听她说同意了,连忙点头答应,“哎,好。”
等他一转身,李秀娥连忙挂上档,猛轰油门,松开离合,夏利车猛地朝前窜了半米出去。
刚才那个男的让身后的动静吓得猫起腰蹲在地上。他等了一会儿,却只听见车子“咳咳咳”的响。
显然,车子趴窝了!
他松了口气,站起来,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拿手电筒照向李秀娥。
李秀娥被手电筒晃了眼睛,她用手挡住光,看见那个男的已经转身回来。
她连忙手忙脚乱的继续拧着车钥匙,想再次发动车子,可是就是打不着火。
这破车,关键时刻掉链子。
外面三个男人全都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拖着钢管走过来,抡起来哐、哐、哐一顿猛砸…
玲玲吓得抱着头尖叫。
“次奥,别砸车了,砸坏了怎么出手?!砸玻璃!”
高个子一愣,抡起钢管砸驾驶室车窗玻璃,没几下玻璃就碎了。
一条粗壮的胳膊包裹着衣服捣碎玻璃,从窗户伸进来,摸索着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槽你马勒戈壁的,还想跑!”
李秀娥被拽着头发从车里拖出来,兜头就是两巴掌。
此时她已经吓瘫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钱……”
“钱放哪了?”
“车上!车上有!”
“车上哪里?”
“我包…我包里…”
瘦子从车上翻出一个小皮包,把里头东西哗啦啦倒在地上,拿手电一照。
钥匙,口红,钱包,避孕套…
胖子看见包里的东西笑了,“嘿,卧槽,挺骚啊,包里还带着这玩意。”
高个嚷嚷道,“别废话,快看看钱包里有多少钱。”
瘦子抓起钱包,在手上一掂份量,当场就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