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人本就是个动不动就想着跑路的怂货。
而且在港岛呆了这么久,就算是见面的机会不多,对劳星洲的了解却还是不少的。
这人在港岛风水圈子里的影响力,几乎和黄文远在世的时候不相上下。
既然还想在港岛那个地方呆着,他又怎么敢得罪这样的人物?
所以此刻心里哪怕有一万个不服气,也还是没有开口硬怼。
只是面带尴尬的讪笑了一声:“咱们现在说的人毕竟是我师傅啊!”
“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这个当徒弟都不去看看,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您肯定会生气,可我还是不得不说!”
“以我师傅的本事,一方面是不太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再一方面,就算是真有什么事儿,就算是您……恐怕也……也……”见他如此吞吞吐吐,急着救人的劳星洲当即就冷笑着接过了话头:“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是吧?”
“既然你对那个年轻人这么有信心,一把年纪了都还甘愿拜他为师,想来应该是从他身上学到了一些真本事的。”
“劳某才疏学浅,还请青峰大师指点一二!咱们现在所面对的这个风水局,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又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破解呢?”
青峰道人瞬间就卡壳了!这个问题他哪里答的上来?
要是有办法破解这个风水局,他之前又怎么会借机溜走?
劳星洲明显是没指望他能答上来,只是目光厌恶的一扫而过,嘴里压根就没多少停顿:“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按我刚才的安排开始行动!”
而这一来二去,周围的人谁还会看不出青峰道人的深浅?
想到他之前那副作威作福的模样,再加上对赵磊的那份怨气,顿时就全都对他没有了什么好脸色。
之前在他面前表现的越卑微的人,此刻的反应就越大。
其中两人出门的时候,甚至还粗暴的把他扒到了一边:“滚一边儿去!”
“等着吧,这事儿还没完。八壹中文網
咱们内地风水行当虽然没落,也不是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屁本事没有,还在这里一个劲的摆谱,你特么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小刘、小卢,你们几个负责看着他,千万别让他跑了!等我们忙完了,再和他们师徒两个算总账……”这一下青峰道人是真的有点冒火了:“不用谁来看着,我现在就跟你们一起过去!”
“我的确是学艺不精,但我师傅的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光是去年在港岛……”他想说的,自然是黄文远的事情。
人家召集了那么多的人,连都天玄煞打阵都摆出来了,最后都落了个死伤殆尽的下场,总可以证明赵磊的本事了吧?
这事儿在港岛那边早就已经成了一桩奇案了。
风水圈子里的人几乎都能够猜到大概情况,只是没有谁知道具体细节,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而已。
可是他才开了个头,就又说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哪怕所有人都已经猜到了,也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
毕竟是那么多条人命!而且赵磊还有着一个司天台传人的身份。
一旦暴露出去,天知道会给他引来什么样的麻烦。
而他这么一停,周围立马就响起了阵阵嗤笑:“说啊!怎么不说了?”
“既然你那个师傅那么厉害,所作的光辉事迹不应该是数不胜数吗?”
“我还在等着听故事呢?
怎么这么快就编不下去了?”
青峰道人一张老脸已经涨成了茄紫色,憋屈到了极致,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一旁的徐雪松等人有点看不过去了:“大家都少说几句吧!”
“赵大师的确是有真本事的,去年在京城的时候……”他们是想帮赵磊正名的,一边随着队伍往山里走,一边就语速飞快的把之前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以一己之力对抗龙虎山一脉三位风水名宿?
轻松化解华夏周易协会诸多风水高手的围攻?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青峰道人,顿时就扬眉吐气的昂起了头,颇为自傲的斜眼看向了眼前众人。
却不料除了少部分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之外,剩下的人全都是呵呵一笑:“徐会长,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编这些故事来惹人笑话!”
“人家的高徒可就在这里,到底有没有本事,我们自己就不会去看?
还需要听你去说?”
“我们没说过非要他把问题给解决了,可是刚才劳大师问起的时候,这家伙可是连个一二三都说不出来的。”
“这种情况,您就算是再怎么吹的天花烂坠又有什么用?”
得,青峰道人这个去而复返之下,把众人吓了一大跳的“高徒”,反而成了个帮倒忙的了。
既然他这个当徒弟的草包到了这种程度,那赵磊那个当师傅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真本事?
劳星洲虽然年纪很大,身体却是很好,腿脚也是十分利索。
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带着一群人走到了石滚山附近。
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巨物恐惧症,但是不远处那座巍峨的大山,依然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再结合其中种种神秘,以及以往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胆子稍微小一点的人,甚至连脸色都已经带上了几分苍白,谁都没有心思再去说那些闲话了。
既然事情已经是以劳星洲为主导,就算这些人再怎么不在乎赵磊的死活,也还是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又过了四十分钟,分开行动的众人才各自到达了,他之前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位置。
通过对讲机一一确认之后,老人没有丝毫耽误,直接就神色凝重的下达了指令:“小曾,你现在应该看到那块石碑了吧?
把墨盒拿出来,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劳……劳大师,那个人,可能真的是不需要咱们救了!”
“什么意思?”
“您让我在石碑上弹的墨线,已经有人弹好了!在我们前面进山的人,应该就只有那个姓赵的一个……”“什么?”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所以下一刻,留在这边的那些人,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劳星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