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走到刘春草身旁,温声道:“你之后会有很好的未来,没必要为了人渣把自己未来毁掉。”
她双手握住刘春草拿刀的手,“如果你真的要杀他,那我跟你一起。”
映月知道自己一个被上天宠爱的人,其实是没立场去劝说什么,因为一切会显得很假惺惺,但她不想让刘春草找个受害者为了这些人渣而放弃自己的人生。
她跟刘春草一起把这个人渣刀掉,这个想法她是认真的。
反正自己有功德在身,能帮刘春草扛扛罪孽,最多之后倒霉些,不能再做天道之女。
刘春草猛得抬起头看向映月,她发现映月神情认真,没有丝毫的欺骗。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菜刀,内心开始懊悔。
她都做了什么,如果真的受不了,她早在那无数个深夜里用火把全部人烧掉。
她其实内心一直在等待,等待能逃离这个家的机会,等待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希望,却因为这些人想放弃自己的未来。
刘春草松开手里的菜刀,捂住自己的脸开始大哭起来,仿佛在把这些年来的不公与黑暗哭诉出来。
映月拿出纸巾一只手轻柔地给她擦落下的眼泪,另一只手揽住她。
姚大站在她身边,不断对她说对不起。
刘春草的情绪爆发得快去得也快。
她看着地上的死肥猪,平静道:“我们报警吧。”
“这个当然需要。”
映月避开地上的东西去厨房洗手,刚才碰到脏东西需要洗洗。
刘春草见状,蹲下|身把掉在刘家豪脸旁的菜刀捡起来,也过去洗刀洗手。
映月负责报警,刘春草去刘家夫妇房间去找被他们收起来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在等待警察到来过程中,映月还给地上的垃圾掐算了一次。
这个人渣,难怪刚才的动作那么娴熟,原来不是第一次犯罪了。
警察很快过来,还是刚才医院那个老警察,不过后面跟着的警察换了个。
老警察看到地上的人再看着他软绵无力的四肢,眉头紧锁地看着映月和刘春草询问。
“他怎么回事?”
映月看都没看地上的人直接道:“喔,他想对我动手动脚,我看周围没有绳子能绑住他,所以就把他手脚卸下来。”
原本要蹲下查看情况的另一位警察一脸吃惊地转头看着映月。
老警察的眉间皱得出现一条深深的痕,他比了个手势让人继续检查。
自己望了一圈这个客厅确定没有摄像头后,把映月叫到一边,“你这下手太狠了,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会被对方起|诉的。”
映月瞪大眼睛,什么鬼?合着现在是谁弱谁有理是吧。
老警察叹了口气,“对方试图侵害你时,你可以对方使他暂时不能行动,但这个伤害不能过度,最好的办法是办法逃跑而不是去伤害对方,你这个不占理。”
虽然老警察也觉得女性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是很好的一件事,但在这件事上法律就是会这样判定。
映月简直大写的无语搁头顶上,怪她太强咯。
映月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地走到刘家豪身边。
以两个警察都来不及阻止的速度“咔咔”几下,将手脚接上去。
映月嫌弃地走去厨房洗手,“这样就行啦。”
两个人看着因为疼痛在地上打滚的刘家豪。
刚才的声音听着听吓人,他的手脚确实能动了。
两人把刘家豪抓拿起来,出门时还看见对面的铁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有双眼睛露出来看着他们。
映月站在中间瞧见后,想到刘家豪那些龌龊事。
她望着那双眼睛道:“你跟你女儿说不用再害怕出门了,猥亵她的人已经被抓起来,如果能接受的话可以过来警察局录一下口供。”
那双眼睛的主人听完停下了三秒消化信息,想通后立即火冒三丈,眉毛上扬,想骂映月在胡说八道,污蔑她女儿的清白。
但女人的嘴巴刚张开却想到现在还躲在卧室不肯出门上学的女儿。
女儿前一个星期开始就怪怪的,原本经常跟她说学校的一些趣事,突然有一天闷闷不乐,变得不怎么说话。
后来大热天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愿意出门,最近几天直接锁门不去上学也不吃饭。
她跟老公讨论过,怕女儿被校园欺凌还一起去了学校问老师同学,连录像都看了,就是没发现哪里出问题。
他们还跟老师谈过,老师怀疑是他们给的学习压力过大导致女儿抑郁。
可把她委屈了,女儿很自律学习方面根本不用她操心,她平时也跟女儿有说有笑的啊,怎么突然间就抑郁。
他们给女儿请假,这几天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能跟女儿说上几句话。
女儿听到外面的动静总会说外面很恐怖,她就经常查看家附近的情况,留意着是不是有人在骚扰女儿。
这几天她发现一些规律。
楼下那群大妈大爷说笑女儿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对这层楼发出的动静最为激烈,所以她一直观察着这层楼的人。
“所以就是你!害得我女儿不敢出门!”
女人猛得打开大门,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冲出来打向刘家豪。
老警察连忙拦下,指挥着另一人带犯罪嫌疑人下楼。
映月对这个场面也不意外,提醒道:“你现在应该先去找你的女儿,她听到那个垃圾被抓肯定会高兴的。”
女人打不到刘家豪正怨毒地盯着他被人压下楼,一听到映月的话,连忙转身去找自家女儿。
老警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帮对方把门关上。
他犀利的眼神严肃地看向映月,“这事你是怎么知道?他刚才自己说出来的?”
映月没回答这个问题,嘲讽地呵呵一声。
“人渣怎么会毫无益处的把自己干过的坏事说出来。”
映月拉着刘春草下楼,下面有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她开幕,可不能浪费时间。
这边的路窄,警车开不进来,警察压着刘家豪下楼,却被楼下那群闲聊的人拦住。
不为别的,就是想从警察这里听听这人犯了什么事,之后好唠嗑唠嗑。
映月看着周围的人,站在楼梯口指着刘家豪大声喊话。
“大家注意啦!这个人渣在这片小区里到处猥亵你们家的小孩,都感觉回家问问或者查看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把这个人渣送进牢里。”
这话倒没有引起众人的反应,只是开始议论起来。
“谁家孩子被猥亵了?”
“该不会是跟他同层那个小姑娘吧,听说她好几天没出门了。”
“唉,真是造孽,好在我家是个小孙子。”
......
映月早就想到这群人的反应,她视线移到那个说他家是个小孙子的大爷身上。
“大爷,你家小孙子之前是不是大腿根部有淤青?”
大爷愣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周围人,才发现映月是对自己说话。
他不解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问过他,他跟我说是跟一个哥哥玩不小心弄到的,男孩子调皮点些正常。”
群众里有人察觉到不对,“康伯,你知道你孙子说的哥哥是谁吗?”
康伯看着那人的眼神,忽然明白什么,他一下子气炸。
“怎么可能!我孙子是个男孩子!”
有不怀好意的人说道:“古代都有断袖呢,更何况现在,之前不就有个新闻说一个富家子被绑匪那什么了吗。”
孙子那个淤青的形状在康伯脑子一闪而过。
是了,他家老婆子看到那个形状,还跟他吐槽过是不是被人故意捏出来的。
“啊——我杀了你!”
康伯眼睛充血,一只又快又有力的拳头砸中刘家豪的肚子。
刘家豪当即疼到捂住肚子跪下。
映月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望向其他人,将一些不严重的受害者一一说出来。
现场瞬间混乱起来,其中名为康伯的老爷子最厉害。
别看老爷子是个平平无奇老头子,但动起手就看得出是个练家子,知道打哪最痛伤害还不会很大。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映月看着刘家豪被众人打到两个警察怎么拦都拦不下,还被人推出去的场景真的当场笑出来了。
笑归笑,映月还是知道不能把人打得太伤的。
她双手带上灵气,一合,发出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不要急,我们收集好证言去警察局录证词。”
一些想到刚才映月跟他们对上视线,却什么话都没说的人有些慌,连忙点头答应赶去找自己的孩子。
两个警察见人群散开,赶紧去查看犯人的情况。
“还站得起来吗?我看你这次还敢不敢磨磨蹭蹭的。”
刘家豪见人散开,直接跳起来往外冲,被警察眼疾手快逮住。
老警察双手死死压制他,让他弯着腰走,“好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很健康,快走!”
映月瞧着那张猪头脸被揍得青青紫紫,真是大快人心。
映月带着刘春草悠哉地跟在后面,她不想跟垃圾处于同一个空间,所以自行打车过去。
八壹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