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赵瑜都一直默默关心着酒楼的情况。
到底曾经是自家的祖业。
如果见它不被好好对待,赵瑜觉得自己肠子都能悔青了。
还不如当初砸在自己手里呢。
等过了几天后,赵瑜亲眼看到新牌匾挂上酒楼。两只眼珠子都瞪出来,一口血喷出,当时就倒地不起。
赵衡林的酒楼开在阜阳坊。
作为一个取名废,他是取不出什么高大上的名字。索性就把阜阳坊里这唯一的酒楼,称作为阜阳酒楼。
谁知这回,赵家酒楼的牌匾被摘下来,挂上了阜阳酒楼旗舰店七个大字。
这下赵瑜心里全明白了。
合着是赵衡林跟卢逸诗两个小鬼联手,把自己的酒楼给骗走了。
要不怎么说,卢逸诗能拿到那么多的味精呢?
那赵衡林也不像是个傻子呀,卢家老爷子的面子,也不是那么管用的。
赵瑜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见色起意的自己狠狠扇几巴掌。
现在好了,什么都成别人家的了。
赵瑜病了。
躺在床上一个月都没下来,喝的是稀粥,还要人喂。
而这一个月里,阜阳酒楼旗舰店早就已经装修一新,准备开张营业了。
卢逸诗浅笑着夸道:“若非当初赵哥哥神机妙算,看准了赵大爷会为了现钱,卖掉股份。这阜阳酒楼旗舰店,也不会那么快就到手。”
赵衡林也笑了,“其实让你去做这件事,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亏得卢妹妹愿意替我忙活这一遭。往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八壹中文網
卢逸诗有些羞赧,“你我之间,提什么谢字。”
反正祖父都说了,迟早是夫妻。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让赵衡林越发不好意思了。人家卢逸诗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半分报答都没有。
也说不过去。
赵衡林挠挠头,“要不这样吧。我把味精卖给妹妹。往后卢家的酒楼,也用上味精。这样我们就算两清了。”
卢逸诗一听,连连摇头。
这要答应下来,还了得。
她就是要让赵衡林欠她,欠的越多越好。
欠到最后,直接把人赔给她,就行了。
“味精是阜阳酒楼立命之所在。我怎么好抢赵哥哥的秘方?我们做生意,各凭本事就是了。”
赵衡林见她不似作假,心中暗暗钦佩。
不愧是个光明磊落的女子。这样的女孩子可不多。
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王八蛋。
一想起这个来,赵衡林就生气。
他觉得卢逸诗这样的女孩子,值得最好的男子去对待。
这是单纯从一个哥哥的角度去看的。
而非掺杂着什么儿女之情。
赵衡林是真心希望,卢逸诗能过得好。
“既然卢妹妹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到时候真刀真枪地比上一比。”
卢逸诗笑道:“我定然不会输给赵哥哥的!”
两人一起拉开牌匾上遮着的红布,宣誓着阜阳酒楼旗舰店的正式开张。
二人相视一笑。
而原本的阜阳酒楼也换了招牌。
变成了阜阳酒楼总店。
赵衡林感慨地对卢逸诗说道:“从我卖糖霜以来,我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在闹市有间自己的铺子。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卢逸诗轻声道:“赵哥哥往后的路,还远着呢。远非现在这般小打小闹。你是池中金鳞,迟早有一日腾飞九天。”
她说得轻声细语,只顾着高兴的赵衡林没听见。
全然不见心仪自己的女子,对自己的看好。
阜阳酒楼旗舰店在闹市开业后,整个彭水县又一次被赵衡林震惊到了。
那可是赵家的祖业,竟然都能被赵衡林一个人给吃下来。
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做到啊。
不过最开心的,得算是那些一直没排上队,吃到阜阳酒楼总店佳肴的老饕们。
阜阳酒楼旗舰店依然延续着总店的模式,不点菜,一桌只有提前准备好的席面。雅间、大堂照样价钱不变。并没有因为是在闹市区而提价。
最重要的是,旗舰店多了一个外送服务。
不过这个外送服务是限量的。每天只有三十份的量。
赵衡林为了保证饭菜送到客人手里还是热腾腾的,提前预定了一批裹着厚绵布的包装袋。装满了菜肴的提盒外,还有一层厚厚的绵布包裹。送到客人手里的时候,仿佛酒楼新鲜出炉一样。
这让不少眼馋阜阳酒楼菜肴的老饕们拍手叫好。
吃得起阜阳酒楼菜肴的人,都是手里有些余钱的。绝大多数,家里豢养着曲伎。
能一边儿听着爱听的小曲儿,一边吃着美味的佳肴。
真是神仙都不换。
可惜一天只有三十份的限量外送。想要订上一份,那是难上加难。
导致外送都和大堂、雅间一样,全都是要提前预订好的。
不过赵衡林也不先拿定金,而是记个名儿就算数。
反正自己的酒楼饭菜不愁卖,你不要了,还有别人抢。
现在整个彭水县,大家都以能在宴席上吃到阜阳酒楼的饭菜为荣。若是请的外头的厨子,或者是家里的厨娘做的饭,那都要被笑话几句。
而赵珉听说赵瑜病了之后,想了又想,还是惦记着兄弟之情。
提了礼物去见他。
可是赵瑜连大门都没让他进,递进去的礼物,也当着赵珉的面给扔了出来。
赵珉这次是彻底看清了自己大哥的真实面目。
他心疼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灰溜溜地回家去。
到了家里,赵珉一个人独坐在书房。
坐了很久,很久。
然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去梁氏房里看小丫。
梁氏将孩子递给赵珉抱着,淡淡地道:“没见着人吧。”
赵珉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叹道:“连门儿都没让我进。礼都扔了。”
梁氏冷笑,“你当人家是兄弟,人家当你是条狗。”
赵珉没顶嘴,只嘟囔了一句,“你这也说的太难听了。”
梁氏低头理着自己的衣衫,“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他与衡哥儿闹成了这样,以他的脾性,会给你好脸色看才怪。你就看着吧。接下来嫡系三个房,都会对我们四房不利。夺人钱财,犹如害人性命。他们会给你好脸色看才怪。”
赵珉拍了一下自己大.腿,“这事儿,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梁氏却道:“他们不仁,又岂能怪我们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