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赵馨然的父亲……看起来很年轻啊，看来保养得很好……是因为很有钱吗？
“云城赵家,也会鼎力支持林寒的成长。”
这“鼎力”二字可太微妙了，尤其是林寒只不过和赵馨然相伴几场，还没有和赵家达成任何合作的情况下，赵家家主主动提出的。
林寒目光一动，转向赵馨然，后者僵硬地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林寒心情难得有些微妙，他脸色古怪地转回头，碰上了赵父和蔼可亲的目光，商人模样的斯文男人露出一个带着某种意味的笑。
林寒迅速收回视线，摸了摸鼻尖，颇有些不自在。
“……看样子各位都没有想说的了，”他刻意板着一张脸，努力调整成面无表情的状态，转移了这个不妙的话题,“我还有事，就先走……”
“林先生。”
“……”
话音未落再次被人打断，林寒深吸一口气，带着和善的笑容，幽幽的目光再次转向来者。
“……咳。”那人被盯得莫名心虚,低着头道，“云城主有请。”
“……那走吧。”
————
林寒单独一人跟着云城的使者，本以为会在城主府中与云天会面，却没想到直接来到了云天的家中。
没想到云城主在家中也特地腾出一个房间作为办公室，布局也与城主府办公厅中一般简约平实,除了摆放了半个墙壁的书柜，就是一张红木书桌，一张靠背椅，以及分类齐整的一沓沓的文件。
林寒本以为会在城主府中和云天会面的，没想到直接进了人家的家中，看来这云城主还真没把他当外人看。
云天站起身，和林寒对上了目光，后者看着他，心里莫名一突。
“林寒。”他缓缓开口，眼中并无任何怀疑与试探，“你获得了塔中遗留的神格，对吧。”
林寒一愣，心脏狂跳起来——
云天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所有城主都知道这个事情，这对于这些城主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那当时在试炼广场，八位城主那样问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林寒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疑问与猜测，正想下意识否定，可当他嘴唇刚刚张开，却见云天转过身，走到室内唯一的窗前。
窗台前有一盆盆栽，并不是什么漂亮的花，而是栽种着一株平平无奇的绿植。他伸出手指，缓缓摩挲着新生的娇嫩叶片，像是下意识的动作，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那是“雅格特”所拟态出的蔚蓝色天空——在现实之中，以及基本上找不到这样澄澈的蓝天了。
他似乎一下就猜到了林寒心中的疑虑，笑道，“不必担心，其他七大区域的城主们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或者说，并不全知道。”
“……”林寒的语气和先前面对云天时有了微妙的差别，他面无表情问道，“云城主为什么会确定，我在里面获得了什么？”
云天像是听出来了，但他并不在意，继续道：“其他是否还有别的奖励，我不清楚，不过至少我很清楚，在试炼之塔的第十八层，绝对有神格的存在。”
林寒疑惑了，他好奇问道：“云城主为何如此肯定？据我所知，神级职业者设计的试炼之塔，亲自定下的规则，只有新手职业者才被允许进入，而在我之前貌似并没有人到达过顶层吧。”
云天仍然望着那片虚假的天空，缓缓说道：“因为在云家之中，曾经有人成为了神级职业者，传承了神格。”
林寒微微睁大眼，心中一惊，随即听云台轻轻叹道：“……只不过到了我这一代后的职业觉醒相对都比较普通，也缺少了这份好机缘，有生之年与神格无缘罢了。”
云天的话并不能解答林寒心中的所有疑惑，后者听完云天的解释之后，下意识谨慎了态度，他双目一凝，注视着云天的背影。
云天转过身和林寒对视，正巧撞见对方的目光，他丝毫不介意林寒的态度，反而微微一笑：“我以云家家主之名保证，未经你的允许，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条件是？”林寒不相信云天把他叫过来点出这个秘密，只是为了一份单纯的保证。
云天欣慰地点点头，像是赞许林寒灵敏的思维：“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云天道：“有朝一日，你若能进入星空之中，参与神战，请多加关注阿波罗神族。”
“就这样？”林寒有些疑惑，他只是继承了神格，至于是否真的能强大到那个程度，作为尚不知道林寒最大的秘密的云天应该无法确定才对。
他这么自信自己能突破星空、参与神战？
云天看出他的质疑，也不多做解释，反而进一步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击杀阿波罗神族的主神。”
林寒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你和阿波罗神族有所仇怨？”
云天有些黯然地笑了笑，点点头。有一瞬间林寒感觉他苍老了好几岁，只不过这种错觉瞬间便消失了，面前依旧是那个神秘强大的云城守护者。
“你继承神格，应该也对那段被埋葬的历史有所了解。”
“当年对抗神族的大战遍及全世界，整个蓝星的天空都被硝烟与火掩埋……这以后再也看不见原本的蓝天。”
“我们云家第一批突破极限、获得神格的长辈也参与其中，组成了一支小队参与神战。”
“……最终不幸湮灭在阿波罗的太阳之火中，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很抱歉。”林寒微微低下头，听闻了一段惨痛的云家历史，也有所感受，他放松下来，点了点头，“那么，如果我将来突破至那个境界，会尽力帮你做到这件事——但我不会拼上性命。”
云天笑道：“这就够了，谢谢你，少年。”
他转身朝一旁走去，在办公桌前半蹲下身，林寒顺着看去，是一个保险柜，似乎还是用魔金驱动的高级货。
林寒看着对方从其中取出了一张卷轴，拿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