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跪别父母,还有哭嫁。
可是洪湘君也好,洪夫人也罢,娘俩都是一个想法,她们都认为洪湘君是嫁了个好人家,有啥好哭的。
成亲就单过,包括接亲都是直接送到赵青扬自己买的院子里了。
这在京城里都是头一份。
虽然公主是婆婆,可是公主又不跟他们一起过,还不是自己当家做主。
就看公主允许分府单过,就说明公主也不是个恶毒的。
不然,定然会把家里的儿子,都拘在眼皮子底下过日子。
那媳妇才难做呢。
两母女愣是一个眼泪疙瘩都掉不下来。还是一个婶子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娘俩一人给掐了一把。
疼得娘俩掉下了眼泪珠子。
赵青扬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哭嫁不哭嫁的,他姐嫁人后,还不是说回娘家就回娘家,谁还管得了她。
成亲只是换了地方住,又不是真的就没了爹娘。
不过,碍于风俗,赵青扬也只好妥协。
刚刚婶子掐他媳妇的那一下子,他可是看到了,可心疼死他了。
等着,日后知道那婶子的儿子是谁,看他不替媳妇欺负回来的。
还是第一大儒家那个老姑娘要出嫁了,这可是大新闻。
附近的邻居,好些都提早站在自家院门口瞧热闹。
“哎哎哎,快看,不是说那洪家姑娘都是老姑娘了吗?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娶这么大岁数的老姑婆。
这是回家当媳妇,还是回家当年呢?”
一个头上裹着块灰布的婆子,跟着身边另一个头上戴了根银钗的婆子说道。
那个银钗婆子眼睛紧盯着洪湘君的嫁妆箱子,正在数数呢。
“哎,都怪你,这一打岔,我这就给数错了。
那洪家姑娘,虽说是老姑娘了,其实也没多老,好像是18吧。
这可真是好命,一个老姑娘,还能有这么老些的嫁妆呢。听说,婆家那边给的聘金好像就是这个数。
不算上其他杂七杂八的。”
银钗婆子伸出一只手指头比划着。
灰布婆子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啥玩意,一千两?”
这是她用了毕生所能想到的数字,往最大的金额猜。
那银钗婆子,眼中划过一丝鄙夷。
“什么一千两,是一万两。
洪家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一千两的聘金呢。
你可知道,这洪家姑娘的婆家是谁家吗?”
灰布婆子很是好奇,她平日里虽然东家长西家短的,也仅限于自家的左邻右舍。
银钗婆子就不同了,她家大儿子可是侯爷家开的酒楼里做工,整日里什么稀罕事儿都能听到。
听到后,自然也是会回家跟自家亲娘说的。
因此,银钗婆子自觉高人一等。
洪湘君的轿子是要在整个城里绕上一圈的。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是绕路是必然的。
因此,会途经很多街道跟铺面,被普通老百姓看到的机会更多了些。
有羡慕的,就有嫉妒的。
同样也有去过公主府赴宴的姑娘,本以为凭借她们的容貌才情,
嫁给赵家任何一个兄弟都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她们居然被一个18岁的老姑娘给比下去了。
就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可怜他们二八年华,甚至还有的尚未及笄,就被一个18的老姑娘给比下去,就没比这更气的了。
没有最郁闷,只有更郁闷。
赵家宴客,居然没给她们家下帖子,这是不是有点瞧不起人了?
事实上,那几家没收到请帖的,都是长公主查出来有问题的。
今儿是儿子大喜的日子,岂能让一些德行有问题的女子到来。
万一婚宴上整出点什么幺蛾子可咋办?
别人家男人的贞操不打紧,赵家男人的贞洁可是顶重要的呢。
长公主也不怕得罪人,因此,邀请客人,那是相当任性。
卸磨杀驴,被长公主给玩儿的那叫一个丝滑。
她家儿子没定亲的时候,请帖上会写着,某某夫人协同府上嫡小姐云云,她家儿子定下亲事后,请帖上便是某某人协同夫人莅临。
府上的小姐,提都不提,换句话说,本公主不接待未婚女子。
至于赵青扬兄弟俩邀请什么朋友另当别论。
赵青扬婚宴上便是这样一道奇景,一水儿男人跟已婚妇女。
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姐都没有。
这可是,让那些个想要借着赵家婚宴,再替自家儿子挑选媳妇的打算的夫人们,很是失望。
赵青扬婚礼的后的半个月,黄氏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马车才走到京城大门口,几个小的看着京城的城门激动了。
“呀,不愧是京城,这城门跟别的城门都不一样,好高呀。
以后咱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就是不知道在京城里,能不能有地方骑马?”
说的是六斤。
虽然他小的时候,是来过京城的,可那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当初,他还小,根本就没啥记性。
二宝三宝跟四宝也是一样,几个臭小子,真正的诠释了啥叫土包子。
不是开玩笑,他们几个小子,是真的土。
车帘子被撩起来,“哎,京城就是京城,你们看看路两边都是二层楼。
咱们县里可是没有的,路过的那些个城市,也是没有的。”
“那边那个铺子,居然用了玻璃。哎呀,天哪,这可真是太富有了吧。”
三宝四宝,就是两火宝,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好吧,谁也别笑话谁,几个臭小子的眼睛都不够使唤了。
这要不是在马车里,现在护卫们定然已经抓不住他们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