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虽然墙上的画作,都不是什么知名的画师,更没有什么古董真迹,可画工却都不错,有神韵有意境。
还有那十二生肖的陶瓷摆件,各个看起来活灵活现的。
菜上得很快,只是这菜怎么看着如此的怪异呢。
这就是一盘子的生的菜,甚至可以说成是草都行,反正他是不认识的,随着这盘子草上来的,还有一碟子黄色的酱料。
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韩旭日,感觉自己没见过世面了。抬头看向上菜的小厮。
“客官,这道菜叫蔬菜沙拉。是番邦人喜欢吃的。沾上碟子里的沙拉酱,味道很好的。您不妨试试。
至于您点的其他的菜,还要稍微等会儿。”
在小厮下去后,韩旭日拿起了筷子,破天荒地吃起了“草”。还别说,沾上酱料后的味道,挺不错的。
紧接着的菜品上来后,每一道菜的味道及摆盘,都很不错。
吃过御宴的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会所里的菜色,别具一格。
用过餐,付了款,又在小厮的带领下,去听了曲儿。本以为是那种咿咿呀呀的唱腔呢,结果这唱的是啥,是歌儿。
虽然跟平日里听到的不同,可意外的让人感觉好听,最主要的是容易听得懂。
每参观一个地方,韩旭日便多了一分想要了解这东家的心思。
可是这家的东家的神秘程度,堪比国库里的藏品。
韩旭日有多好奇,暂且不论,实际上,来这会所里的其他人,哪个不是跟韩旭日一个心思呢。
就冲这巧思,若是结识了,收为己用,想不赚个盆满钵满都不可能。
“小二,来,刚刚唱歌的那个小娘子,本少爷看上了,你去把她叫来,今晚就让她陪本少爷。
诺,这一百两银子够了吧。”
正在韩旭日沉浸在思绪中,被一个突兀的声音给打断了。
大放厥词的是个胖子,人称陈富贵,广安侯庶子。
因着姨娘受宠,所以,在广安侯府的地位堪比嫡子。尤其在银钱方面,姨娘出身商贾,陪嫁的银钱很多。
因此,这个陈富贵平日里花用这方面,要比同时侯府的嫡子们还要阔绰。
陈富贵两大爱好,一个贪吃,二是好色。
只要他看上的美人,基本就没有他弄不到的。尤其是这种在外面靠着卖艺谋生的,他自认为只要银子够多,就没有砸不到姑娘。
今日这是又要砸钱了。
跟着他一起来的狐朋狗友们,一个个在那里跟着起哄。凡是来过荟萃会所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只是在这里唱唱歌,跳跳舞。谁若是想要姑娘,大门打开,
“您请,前面直走右转在左转,便是那青楼之地。”
不管是什么身份,在这里都没有特权。毕竟,人家大门口写得明白。
“凡进到会所内所有客人,均被荟萃会所认定为顾客。每位顾客享受同样的待遇,同时也要遵守会所内的规矩。
这里没有达官显贵,没有王孙贵胄,只有顾客。
因此,凡是进到会所内的客人,不得以自己的特殊身份,要求会所内的员工,(男、女)做他们不愿意的事情。
尤其骚扰会所员工,则此人将被永久列入会所黑名单……”
看明白进来,看不明白就别进来,开业之初,确实有人想闹事儿,挑衅茶博士。
结果怎么样,被当场插了出去。这还不算,据说那家铺子,当晚便起了火,损失可是不小呢。
正因为如此,今日喝高了的陈富贵,想要行事他的贵族权利,那就要看人家会所给不给脸了。
“这位客官,若是您需要姑娘,可以出门直走右转再左转,那边有青楼,想必定然能让客官满意的。
咱家的姑娘们,是不提供陪吃陪喝陪睡的服务的。还请这位客官不要难为小的。
否则,小的这饭碗就不保了。”
陈富贵听了,眼睛一瞪,
“本少爷管你的饭碗保不保的。
别墨迹,赶快把刚刚唱完的那姑娘叫来,不然本少爷就砸了你这破店。”
小厮见实在是劝不住了,
“这位客官,您老消消气,我这就去问管事,您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陈富贵很是得意小厮的识趣。“瞧见没,什么姑娘卖艺不卖身,那是没见到硬茬子。
你说你们,哪个家里老子们不是二品三品的,最次也是个四五品吧。还怕他这一个小小会所里的规矩做甚。
这不,本少爷让他们干啥就得干啥。”
边上的一个白面书生气质的小子,狗腿道,
“是呀,是呀,还是咱们陈少的威力大,那咱哥几个就祝陈少爷今晚洞房当新郎了。
明日再给兄弟们讲讲,这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们都是个什么滋味呗。
万一要是个雏儿……”
下流的话一大堆,跟那一身衣裳还真是不搭配呢。
“陈少,鄙人,这是这会所的管事,刚刚小厮来找在下,说是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请问陈少,你这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是荟萃会所餐食这边的负责人。名唤常一。
面对明显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陈富贵恼了。一拍桌子道,
“刚刚本少爷不是说了吗,让他把刚刚唱曲,不,唱歌的那个叫红绸的姑娘带来。
今晚本少爷要带她回家,怎的,就这么点事情,还穿不明白话吗?”
常一笑道,“这个,敢问陈少要带红绸姑娘回家干什么?她既不是你的姐妹,又不是陈少家的亲戚,更不是陈少的妻妾。
这带个毫无关系的姑娘回家,好像不妥,对陈少名声有碍呀。”
常一的一席话,差点把陈富贵的鼻子给气歪了,可却把周围看热闹的人给逗笑了。
没想到这常一,平日里见谁都笑眯眯,这说起话来,还真是软刀子气死个人呢。
不过确实,人家姑娘跟你啥关系没有,你要带回家,你想干啥?没理由嘛。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本少爷这么说话。”陈富贵又拍桌子了。
常一道,“陈少还是莫要生气得好。红绸姑娘确实跟陈少毫无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