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辞提起赵青嫣便面带笑容,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段大人很是激动。
神龙国的粮食产量太低,亩产两三百斤变为高产。
先不说那什么红薯长成啥样,口感如何,就凭它能亩产数千斤,那便是最好的粮食。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从这老小子嘴里得知有这等好物,岂能错过,自己的政绩妥了。
打好了算盘的段大人眼神晶亮,那叫一个殷切。
“谦辞呀,你看你家的那个红薯什么时候能收获,大概能有多少斤?可否都卖给咱们岭南府?”
赵谦辞道:
“大人,二茬的红薯何时下种,种了多少,谦辞不知,皆是家中女眷管着。
谦辞保证,收获后留下足够赵家村耕种的籽种,剩余的则全交给大人,可好?”
段大人能说啥,
“可好,自然是好的,你就是给老子留个三百五百斤的,老子也能拿去博一下前程。”
心中琢磨明白了,段大人的态度转变得赵谦辞心里没底。
段大人此时心中甚是欢喜。叫人护送赵谦辞回去那个荒废的园子后,兴高采烈地去收拾赵家的蛇窝去了。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吧,居然连蛇窝子都不怕了。
十月初十这天,原定的院试并未如期举行,原因无他,主考官依旧没个人影子,没考题,考个屁。
再说到处道路堵塞、塌方,房屋倒塌,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府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知府大人不知道在搞啥,居然把一处民宅连续烧了两天两夜,火光冲天,整个府城都能看见。
无数百姓帮忙朝围墙泼水,无数人帮忙运送柴火。院子里源源不断有烧焦的味道传出。
之前帮忙凑药跟柴火的邻居们,终于知道赵家的宅子里到底发生了啥。
最后,赵家的围墙也被烧毁。
待到赵家的整个院子袒露在众人眼中时,无人不是震撼。
随处可见的蛇尸化的灰烬跟残骸。
主屋下的蛇窝,又被堆上柴火烧了三天。
三天后,专门的捕蛇人到位,皆穿上最为厚实的防护,例如皮靴手套,条件好的,还有皮裤等。
皆全副武装开挖废墟。
待到蛇窝整体呈现在众人眼前时是震撼的,
蛇蛋堆积如山,烤熟的蛇尸缠缠绕绕,看着就反胃。
继续火烧及挖掘。段大人的原则是定要斩草除根。
城内,不允许有这些个危险的存在。
因着连续的火烧,居然有一些个管不住嘴的说段大人有违天和。差点被人给喷死。
“有违天和,你是吃了大粪吗?不然怎么能说出此等畜生不如的话来。
那是成千上万的长虫,不说那些个未孵化的,就是那些个已经破壳的有多少你知道吗?
若是没有段大人的果断处理,估计你现在已经是蛇肚子里的食物了。
你可知现在那宅子下面已经挖下去数仗深,据说其中定然有庞然大物。
你这么善心,不如现在去挖掘,也是拯救咱们府城的黎民百姓。
相信知府大人一定会给你的名字加在丰功碑上的。”
这是稍微读了点书的人的说法,那些个没读过书的人,嘴里出来的就难听了。
“你娘跟你爹生你的时候,怎么没研究好,就把你生得脑袋长了坑,还一挤就淌水的。
没事儿的时候别出来乱晃,在家好好控控脑袋里的水。
你家还要供儿子孙子读书,可别了,蠢成这样,子孙也好不了,当了官也是祸害黎民百姓的。”
彻底把蛇窝搞定整整花了差不多有十天的时间。
全城人皆松了一口气。
这跟地龙翻身还有所不同。
地龙翻身,过去了就彻底过去了,一般不会在短时间内重复数次。
可这蛇虫则是完全不同的,那是带毒的,万一半夜睡觉的时候,或是什么时候不注意被咬上一口,小命休。
听说赵家半夜便发现有蛇虫进了卧室,还真是运气好。
也有人说赵家人应该为那蛇窝负责,谁让那是他们家的宅子呢。
因为他们一家的原因,导致全城百姓跟着受累云云。
好在这种脑抽的人还是少数的,
赵家一家人从知府衙门后园子出来的那天,刚好是赵家男人们去参加科考的那天。
黄氏跟赵青嫣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宅子附近打算看看。
“嚯嚯,还真的是挖得够彻底的,这是挖了几丈深呀?
这地方已经不适合再盖房了,清理好,撒点生石灰什么的,好好平整后,挖个鱼堂,种点荷花倒是可以。
四周围上栅栏,不失为好风景。”
赵青嫣提议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总不可能一个突兀的大坑在那里放着吧。
即便是有很多的土可以回填,段大人还是有担心,生怕那土里有什么不好的存在。
这不,挖出来的土被一车一车地运出了城外,堆叠在了山脚下或是低洼处。
“乖囡的想法不错,这地方不可能就这么空着,不好看也有危险,宅子是咱家的,地皮也是咱家的。
现在倒没人说什么,以后万一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定然要赖在咱家的头上。
你说咱家要不要把这处捐给府衙?”黄氏提议。
赵青嫣笑了,
“捐吧,不捐难道你还打算在这里建个水上乐园是怎么的?那成本可是高了,也没必要。
回头咱家再捐个几百两银子,把这里弄成个鱼塘,也算是一景了。”
院试一共考两场,每场考两天,今天进第二天出。
临近考场之前,赵青嫣担心爷爷出问题,毅然剪下爷爷的一绺头发,然后烧掉了。
赵谦辞此次确实出息了,没有碰到什么倒霉的事儿,没磕到,没碰到,更没有被分到粪号。
运气好了,考试自然是如有神助,
别人还在咬着笔头琢磨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答完了题,正在啃着孙女给准备无骨鸡爪。
别人准备交卷的时候,赵谦辞已经睡了一觉又一觉,仿佛他进考场的目的就是睡觉般。
负责监考的衙役每每走过,赵谦辞不是在吃就是在喝,那张嘴好像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