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道是该陪着一起哭还是一起笑,但是令顾小小最呆若木鸡的却是男人的下一个动作——他居然站起来了!
而且还完全不见刚才在克里斯汀或是格雷面前的那样的虚弱无力。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到底……刚才的都是作假吗?
不然这满血复活的也太迅了些啊!
正在埃里克整理自己的仪表的时候,刚才被克里斯汀夺去咖啡的女仆又回来了,还端来了一杯新的。
可是这一次埃里克又出手拦下了她。
顾小小看见女仆脸上瞬间变成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额……应该不是单纯的不愿意再端第三杯。
“怎么,不愿意吗?”埃里克一脸故意地凑近。
虽然长相不错,但是加上之前克里斯汀对男人的“批注”就足以为这画面画龙点睛。(生小欢:你确定真的是画龙点睛?先,“龙”在哪里?)
当时顾小小就想:谁敢不愿意?——或许是因为男人的笑容,妖孽横生,就怕不惊人。
果然,小女仆面对不断靠近自己的埃里克拼命摇头。
怎么给人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之感呢?
但是女仆确实十分恭敬地将咖啡郑重其事地交到了埃里克的手上。
“no,no,no……”埃里克咂咂嘴,手指摇了摇。
女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只是着单音节,战战兢兢地带着求知欲,眼神懵懂地望着他。
埃里克嘴角牵起微笑,将咖啡重新放回到她手中的托盘里,而是拿起了小勺,挖了六勺糖放进自己手中那个空杯子里。
顾小小和女仆一起瞪大眼睛——原来这六勺糖才是重要的啊!
那么,刚才在这里喊得如泣如诉的是谁啊?
如此,顾小小觉得还是跟着小小荀间更对自己获取真相有帮助。(生小欢:讲真话好了,没人会怪你的啦,还是跟着小小荀间更靠谱些嘛!)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现在之后却生生为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所以,你们还不要认真生活吗?不要再嘲笑任何一个“笑点”了,与其拿来激励别人,还不如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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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并不是很黑,但碍于那些仿佛吸饱了烟尘的浓雾弥漫,顾小小觉得自己就好像身处一个大蒸笼里,随时都有可能迷失,但迷失的是自己。
她看着坐在身边的小小荀间,昂贵的绸缎套装搭配简单的小皮鞋,他依然与印象中在这里的第一次相见一样,双手平整地放在膝盖上,十分乖巧,看起来就和那些普通的、家教良好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可是就是因为太过于乖巧,摇晃着顾小小的内心不断颤抖。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都是调皮的,个性十足因为不知道对与错或者要不要接受束缚,然而他却太过乖巧了,乖巧到成熟,懂事得不让人记挂担忧,而不为人知的是他并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孩子,他还有着旁人无从理解、无从体会的痛苦——而且随时还可能作。
想到这里,顾小小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既然这小小荀间没有吃那所谓的“良方”,要是突然作了可怎么办?
而且这还是在外面……
但是栖觉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不然怎么会叫他出去呢?
不仅仅因为那种痛苦所带来的“破坏力”是那么的棘手,对于亚历山大家族来说,也是一个不能暴露的秘密吧!
顾小小刚刚放下心来,就又想到:可是如果真的有办法解决那所谓的“诅咒”的话,为什么那种办法还会被称作是唯一的“良方”呢?
像是某种脆弱,执着了仍然脆弱,只是如此一来就能笑着走过,领教过后不会留下伤口。
可是谁也不知道,你的暴力好斗都是因为你的无辜,从来也不是执迷不悟,不是邪恶失控。
车子开到一处古朴而庄重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这里与他们巴别学院的校门口不同,顾小小没有看见特别让人咋舌的贵族排场,亦没有看见装备一流的军事化安保人员,想想也是,毕竟像巴别学院那样的专供具有特殊身份的孩子的特殊学校本来就很稀少,因为那种一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或者一生下来就天赋异禀,这样的情况若是数量多了也就失去了意义。
“少爷,那我就先回去了。”司机留下这样简短的几个字就开着车子离开了,看来是有人早早就对他吩咐好了。
顾小小和小小荀间一起站在校门口等候,顺便迎接着时而往来的人群的目光洗礼,那是的感受又回来了。
也许是已经成为了见怪不怪的习惯,虽然这习惯就好像是一次让人垂泪的创伤,不是勇敢时却软弱,而是你无法做到勇敢,因为软弱是你保护自己的唯一方式,你渴望得到拯救,害怕幻想清醒时得不到原谅,每一次的迷惘都不是你的伪装,你不想要嚣张,但备受嚣张。
两只眸子只能落在地上,顾小小向后缩着。
她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这一刻的环境都太过熟悉,像是曾经莫名成为众多灼热视线的投递中心,她恍然未明这样的对待为何降临,可是她也知道即使哭泣也都会是多余,没有资格想象,没有资格失望,没有资格孤独彷徨,甚至是乞求原谅。
她是不怕被抛弃的,因为从来就没有谁想要过自己,只是如果一切都是悲伤的,她也想试着疯狂,也许疯狂之后再大的悲伤都不会再让她选择投降。
如果这一刻地上有个地洞的话,不用谁逼迫威胁她就会自己跳进去——白的嘴唇微张,顾小小觉得自己周边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什么给抽光了。
两只小手就像是神经断裂,可是断裂之前却已经随情绪崩溃到毁灭。
“哦——”
突然眼前一大片黑暗遮掩,顾小小就像是从一场惊天动地始终沉静的噩梦中醒来,她看到乌鸦飞离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挥动着翅膀试图让自己靠近旁边的小小荀间。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即使真的要再一次面对那些让人无法微笑、甚至是失去全部生命能力的目光,她知道,煎熬的中心也不会再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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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最近生欢再帮朋友写一个东西,以至于文更的不是很及时,在此在这里跟大家郑重道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