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妃登时顾不得哭了。
“妹妹？”
她对这个特别的敏感。
姜岁晚不由得一噎，她看向她，有些迟疑地开口：“你喜欢女人？”
那在宫中可真是如鱼得水了。
钮祜禄妃原本有些吃醋，被她一说，险些不知道该怎么吃点醋了，表情都空白一瞬，这才低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臣妾吃的是妹妹的醋。”
碧溪战战兢兢地想，她现在飘了，竟然觉得皇妃吃她的醋不算什么了。
毕竟当初也算是骂过皇帝，打过亲王，求过太医了。
她还是佟家义女。
要挺直腰板，不能给晚晚丢人。
姜岁晚瞧着她那双大眼睛都要瞪圆了，不由得轻笑出声，拍拍钮祜禄妃纤细的肩膀，温声道：“快别哭了。”
她还在抽噎着掉眼泪。
钮祜禄妃看着她温柔地给她擦拭着眼泪，不由得又想掉泪，哽咽着问：“还走吗？”
看着她那惊慌的眼神，姜岁晚有些不忍心说了，见她迟疑，她便懂了。
“不回也成，回来了，看着臣妾们，心里总归是难过，君威难测，雷霆雨露没个定数，你这般好的人，总要自由自在活着才好。”
姜岁晚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你还懂这个？”
“臣妾不懂，只是觉得，您高兴才是最好的。”
皇后已经不缺什么了，她是佟家女，又做过皇后，这世间便已经达到了巅峰。
姜岁晚感怀于她的一片心意，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你。”
钮祜禄妃是个很好的姑娘。
康熙立在一旁听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毕竟他是让钮祜禄妃留住她的，结果她来一句她高兴她就高兴。
你的悟性这么好，不去修佛都吃亏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笑着道：“该走了。”
钮祜禄妃登时敏锐地望过来：“走，走什么走？”
“好歹留个膳。”
姜岁晚摇头失笑，温声道：“下次再进宫陪你们玩。”说罢她便转身上马车，打算回黎府去了。
碧溪安静如鸡地坐在她身侧。
过了一会儿，才满脸惆怅道：“原来晚晚这么厉害啊。”
瞧着她在后宫里叱咤风云的样子，就知道她真的很是受宠，可这样的晚晚，为什么不肯进宫了。
“再厉害也要出宫陪你呀。”姜岁晚笑吟吟道。
碧溪登时笑开了，她上前给她捏腿，笑着道：“你放心呀，我手艺可好了，保管捏你舒服。”
她没用什么力道，但是这个身体很熟悉她，她也很熟悉这个身体，很快气机就打开了，她觉得很是舒爽。
甚至捏的她有些昏昏欲睡。
“怎么不用星点力气就这么舒服？”姜岁晚好奇的问。
碧溪就笑着回：“您一直都怕疼，娇气的厉害，我特意寻了好几个老中医，缠着要的这按摩的法子，平日里你玩累了，想闹人了，只要一给你按摩，你立马就不闹了，乖的厉害。”
她说完又捧着脸颊看她，笑眯眯道：“现在也很好呀，当初总担心你长大了吃亏。”
姜岁晚摸摸她的脑袋，神情温柔。
等回黎府后，就见胤禛又搬着小板凳，乖乖地等在门前，见她回来，就甜甜地上前迎接。
“额额~”
他奶里奶气，口齿不清。
碧溪上前把他抱起来，笑眯眯道：“都说儿子像娘，你怎的不像你额额。”
实在差的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