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康熙笑着道。
并不拆穿她的倔强,就连隆禧都看出其中的蹊跷,想必她越是装模作样,怕是已经摘了花。
“若皇嫂做了这些吃食,烦请往纯亲王府送一份,也好叫臣弟尝鲜。”
隆禧轻声道。
姜岁晚幽幽地看他一眼,这一刀插的好。
“成。”她破罐子破摔了。
见她这哀怨的表情,隆禧翘了翘唇角,眉眼间泄露出一丝笑意。
“少年郎就是得多笑笑,看这笑的多好看,怎么整日里怏怏的。”姜岁晚笑着道:“本宫和万岁爷总是盼着你能好些的。”
毕竟是幼弟,他的存在只会彰显皇帝的仁和。
隆禧轻轻地嗯一声,这才躬身行礼告退。
等他走了,姜岁晚就起身挨着康熙坐,笑吟吟道:“这花好看吗?”
康熙克制回:“没你好看。”
他现在也琢磨出一些规律,比如说她也喜欢听好听话,你夸夸她,她就挺高兴的。
但是你要说她不好,她会生气。巴掌大的小脑袋,全是反骨。
姜岁晚横了他一眼,找花瓶把桃花插好,这才笑着道:“惯会糊弄人。”
她话虽然这么说,表情却美滋滋的,显然是喜欢听。
康熙揽着她细细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细幽的香气,疑惑道:“你如今熏的什么香?”
姜岁晚摇头,笑着解释,自打生了雪宝,担心身上的熏香对她有什么坏处,便不曾熏香了,只是在腰间荷包中添些花木,行走间有天然香味便是。
不经炮制的花木,味道自然不浓厚。
康熙轻笑:“好闻。”
她的一切都刚刚好。
姜岁晚嗅着自己的衣摆,笑着问他,是不是有桃花的香气,毕竟那桃林还挺大的,香染很远。
“不是。”他说。
寻常就有。
两人絮絮地聊几句,看着胤禛吃罢点心,姜岁晚就要走,毕竟白日康熙要处理政务,一般没有时间去招待她。
康熙有些不舍,便揣着手道:“要不,你等等?”
他总是想让她多陪一会儿。
姜岁晚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一口,软声道:“不在朝朝暮暮。”
说罢她就走了。
虽然不在朝朝暮暮,可也不再长久了。
康熙却不知,他含笑冲着皇后摆摆手,示意她走便走了。
等回承乾宫后,却见门内候着几个制造司的管事,见她回来便赶紧请安,一叠声说是该量身做衣裳了。
她先前刚生完孩子,那时候的尺寸和现在显然不合,要在大婚前将所有的衣裳再重新做一遍,时间便有些紧了。
但是让皇后穿着不合规制的衣裳行册封礼,显然是不合适的。
管事心生忐忑,担心差事办不好被皇后斥责。
却不曾想,姜岁晚笑着说,让她们尽力而为,先把要穿的给做出来。
其实寻常旗装她都有,就大婚要穿的得重做。
比如说坐花轿上的龙凤同合袍,再有就是洞房前要换上的明黄色朝袍,把这些赶制出来,压力就不是很大了。
她不像正常大婚,在宫中一无所有,自然要备许多新衣裳。
“奴才谢皇后娘娘宽宥,只是万岁爷交代了,一切都最高规制办,最起码有两件备穿的衣裳才是。”
管事的心里一松,看着一旁的姑姑量尺寸,笑着道:“还有盖头呢,万岁爷选了绣云蝠龙凤花样的,说是到时候封口留着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