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倒要看看你准备的什么小礼物。”
姜岁晚含笑摸摸胤礽的小秃头。
这个很平常的动作，却让胤礽委屈的瘪起小嘴巴。
“人为什么要长大哦，长大后就不能被皇额娘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他颇有些愁苦的味道。
姜岁晚想着，他应该是幼时没有母亲，三岁多遇见她，尝到了滋味，偏偏在最享受的时候戛然而止，故而他觉得很是难过。
而且人总是渴望有亲密关系的。
“那让你汗阿玛抱着你睡，今天晚上你就抱着枕头去找他，你看如何？”
姜岁晚笑着哄他，不能跟皇额娘玩，就去缠磨自己汗阿玛，等到时候，他怕是还想求着他别缠了。
胤礽却摇头，他眼巴巴道：“就喜欢跟皇额娘，旁人都不行，谁都不是皇额娘。”
说着还急眼了，眼眶红通通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幼崽总是很惹人喜欢的。
姜岁晚摸摸他的小脑袋，温柔道：“本宫知道你的心情，只是你汗阿玛定的规矩，最好还是遵守了，要不然到时候说不定不叫你我见面，也是会发生的。”
毕竟储君太过眷恋她，皇帝心里会起戒备的。
再者她只有五年好活了，若胤礽和她太过亲昵，到时候她走了，留下的人该有多悲伤。
所以就算胤礽眼泪汪汪，她还是谨遵康熙的指令。
胤礽一步三回头，一双眼睛欲说还休，看得姜岁晚都有些心酸，孩子的心真的很小，容不下康熙那些因为历史上的事而引起的猜忌。
矫枉过正。
她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康熙瞧着她生气的样子，还有些好奇，挑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呀？”他上前要搂着皇后，却被撅回来了。
然而——
姜岁晚冷眼觑着他，转身就走。
她目前看他哪哪都碍眼，不顺眼。
露白心惊胆战，生怕万岁爷不高兴，谁知康熙还觉得新鲜：“你是生气了吗？”
他絮絮道：“你生气是什么感觉，为什么生气？”
若无七情，便不知生气。
“今天胤礽眼泪汪汪的，本宫心疼。”姜岁晚被他缠烦了，便开口说出原因。
康熙有些高兴，高兴她会因为心疼胤礽而生气了，也有些难过，难过这情绪不是因他而起。
“他都六岁了，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在你怀里缠磨了，要不然他怎么长大？”他惆怅道：“朕何尝不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胤礽。”
“嗯。”姜岁晚头抵着康熙的肩膀，有些蔫哒哒的。
见她兴致不高，康熙就哄她，说三日后就是定的纳采礼的日子，问她高不高兴。
姜岁晚：……
英年早婚，我看谁笑的出来。
康熙：……
原来这就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感觉。
“吃东西吗？”鲜少哄人的康熙有些着急，想着怎么才能让皇后高兴起来。
“不吃。”她方才吃过，根本不饿。
康熙便掐着她的后脖颈去亲她，一边低声道：“不要不高兴呀。”
他看的心都碎了，想让她快活。
姜岁晚抿起唇瓣，不给亲。